“這……”
如盛舒意所料，顧天瑞面露遲疑，并未立刻答應。
盛舒意耐心地等他回答。
“宮中還有許多好用的奴才，若你需要，朕可著人去為你仔細挑選……”
盛舒意搖頭。
“我卻覺得，誰都不如江璃兒。”
她已經打定主意，今日把江璃兒要過來。
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否則，依江璃兒的性格，今日遭了這番羞辱。
一定會暗地里想辦法找回場子。
她要親眼盯著她，不許她再做壞事。
顧天瑞卻還是覺得不妥。
“江璃兒，在朕面前，也常常胡作非為，朕害怕，她跟著你之后，會傷害你。”
他知道盛舒意和江璃兒之間的矛盾。
若是大婚之后，他徹底拿捏住了盛舒意和盛家。
把江璃兒賜給她玩玩，也沒什么。
但是，現在正是大婚之前的關鍵時刻。
不可出任何差池。
他只能先把江璃兒留在身邊。
見盛舒意不高興，他軟下聲音勸道：“舒意，你不知道，那賤婢毒辣得很，而且，屢次三番想要傷害你。”
“朕沒有一刀殺了她，也是因為她還有些用處。”
“等朕利用完了她，你要怎么出氣，都隨你。”
“到時候，朕，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盛舒意冷笑：“陛下這話說得沒有誠意。”
“怎么，就默認我要取了江璃兒的性命呢？”
“我不過是要她伺候幾天，解解氣罷了，絕不會傷她性命。”
“而且，有陛下在，她怎么敢傷我分毫？”
盛舒意看著顧天瑞，緩緩開口：“我看，是陛下不舍得她吧？”
“連送到這兒吃吃苦，讓我消消氣，也不樂意。”
顧天瑞嘆氣：“你怎么會這么想朕？”
“那毒婦在朕心里，比不上你一根頭發。”
“實在是，她的手段了得，朕怕她傷你……”
他的話音未落，盛舒意便彎腰咳嗽起來。
用帕子掩住嘴唇，面色隨著咳嗽愈加蒼白。
“陛下，你，不愿別不愿，何必說這接口，小看我……”
顧天瑞拗不過她，又怕她真的傷了身體，舊疾復發。
只好道：“朕答應了，還不成么！”
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江璃兒，在水里堅持了幾刻鐘，便昏過去。
被宮人們撈起來，用一件外衫裹著，送進了皇后宮里。
一盆冷水將她澆醒。
江璃兒滿頭發絲全都滴著水兒，十分可憐地睜開雙眼。
顧天瑞和盛舒意正端坐在殿中，氣氛和諧地說著什么。
她努力手腳并用，往前爬了幾步：“陛下……陛下……”
顧天瑞冷淡道：“江璃兒，從今日起，你到皇后宮里侍奉。”
“陛下？”
江璃兒無法接受這件事。
她仰著頭，眼淚順著發白的臉龐滑落。
“陛下，陛下，您說真的？”
顧天瑞沒有與她解釋的意思，站起來，拂了拂衣衫。
對盛舒意道：“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盛舒意閑適地笑著。
經過呆滯的江璃兒時，顧天瑞警告。
“好好伺候皇后，若她說你半句不是，朕必然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