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我不愿意留在這里！”
“陛下，帶我走！”
江璃兒回過神，對著顧天瑞叫喊。
而顧天瑞已經走遠了，連背影也看不見了。
江璃兒的嗓子都喊啞了，抱著自己的身體，一個勁兒地流淚。
好不可憐。
她只看向殿門外，不想面對盛舒意。
雖然知道，顧天瑞不可能去而復返，把她帶走。
還是在心中抱有一點點希望。
輕緩的腳步聲，停在她身邊。
盛舒意半蹲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她泡了許久的湖水，肌膚的觸感滑膩冰涼。
盛舒意用手指摩挲了會兒，長指甲在她臉上掛出一道道紅痕。
“多好看的一張臉，怎么偏生，生了一副這樣歹毒的心腸呢？”
江璃兒雙眸閃動著淚光，如同落入牢籠的困獸。
只能無望地喘息。
盛舒意眸光落在她只裹了一件外袍的身子上。
她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你善于制毒，有很多方法，能叫我生不如死。”
江璃兒哼了聲：“你知道便好，放我回去。”
“不急。”
盛舒意放了她的下巴，站直了身子。
“既然如此，我便不得不稍加提防。”
“你的衣衫上，到處都可以藏毒，那么以后在棲鳳宮當值，只準你穿一條肚兜。”
“你……”
江璃兒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發抖：“你真無恥！”
“論無恥這方面，我遠遠比不上你。”
盛舒意沒忘記，她怎么幾次三番跑到她面前來惹事。
也沒忘記她捅季娘的那一刀。
她會要她，一樣一樣，還回來。
“日后，你只能在棲鳳宮內活動，不可與外界接觸。”
“所有經手的東西，都要經過宮中姑姑檢查。”
“對了，還有你穿的褻褲和肚兜，也要每日檢查。”
“提防你，做什么陰謀詭計，暗中謀害本宮的性命。”
盛舒意心中暢快，最后再看一眼面如金紙的江璃兒。
“好好受著吧，江璃兒，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江璃兒沒想到，盛舒意當真這么狠心，當夜便命姑姑把所有東西扔了。
只余下褻褲和肚兜。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姑姑便催促她，起床干活。
她不愿意只穿肚兜出去，被姑姑掀了被子，用藤條在背上打了幾道。
頓時鮮血淋漓，她痛得齜牙咧嘴。
**姑姑手持鞭子：“若再不聽話，便把你這小賤蹄子的皮肉抽爛！”
江璃兒哭哭啼啼，在房中躲了許久，直到姑姑用鞭子拍門，才走出去。
她的上身只穿著肚兜，滿背鮮紅的傷痕。
想要放下頭發遮掩一二，青絲覆蓋著雪白的皮膚，反倒更添了香艷。
一路上被數不清的丫鬟太監們圍觀。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來到殿中，盛舒意早已起身，安安生生地吃完了早膳。
見她來了，顯出幾分高興。
放下盛著燕窩的小碗。
“我這宮里許久沒有打掃過了，江璃兒，今日，就交給你了。”
姑姑在后頭附和道：“交給她是對的，這灑掃功夫臟，咱們體體面面的人，難免臟了衣服，就該讓這賤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