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的指尖輕輕點著紅唇，顧霆堰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跟隨著，而后迅速移開。
“考慮清楚，顏小姐可等著你呢。”
顏若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可潛意識告訴她，要阻止姜依。
顧霆堰的嗓音像是淬著冰渣子，“姜依，難道以前你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
姜依心臟微微發疼，她眨眨眼，反問道，“真的假的，你在乎嗎？”
顧霆堰氣息一滯，半晌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終于沮喪開口。
“對不起，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姜依厭惡的皺眉，“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么？”
顏若害怕兩人之間這樣的氣氛，她沖下樓，緊抓著顧霆堰的手，“霆堰，我不在乎名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你別答應她，求你了。”
“我只要愛著你就足夠了啊。”
顏若哭的梨花帶雨，十足十的可憐。
姜依面無表情的看著，終于聽到顧霆堰沉聲應答。
“我答應你，你的報復，你的恨意，我來者不拒。”
姜依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顏若，“那么按照協議的內容，顏小姐就搬出去吧，別打擾我們夫妻離婚前最后一點相處的時間。”
兩名保鏢向前兩步，嚇得顏若往顧霆堰懷里鉆。
她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可是這次顧霆堰沒有選擇庇護她。
他吩咐管家，“讓顏小姐搬到市區的那棟公寓去。”
姜依滿意的點頭，她纖細白嫩的手指劃上顧霆堰的深色襯衫，隔著布料帶來某種一樣的溫熱觸感。
顧霆堰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離。
姜依也不介意抬腳上樓，回眸看到顧霆堰復雜的目光。
“實驗要求我會再打印一份貼在床頭，郵件另傳你一份。”
“期待你的表現。”
“我的——顧先生。”
姜依琢磨著稱呼，叫老公她嫌膈應，最終她敲定這樣不疏不近的稱呼。
一切才剛剛開始。
顧霆堰并不清閑，和姜依簽完協議，他還要趕去工作，負責偌大一個顧氏并不輕松。
郵箱收到姜依發送的文件，上面的內容條條框框列的很簡潔：
只是要兩人如蜜戀期的夫妻一樣，離家回家親吻對方，溝通交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男方無條件服從女方的提議。
本該是任何戀人和夫妻之間的默契，現在被姜依搬到書文上來，他們的關系需要用規定來限制，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顧霆堰覺得荒唐無比。
緊接著他收到姜依的短信，一份午餐清單，附帶說明：
“愛心午餐，適當的關懷有助于夫妻感情。”
一整個上午，顧霆堰明顯心不在焉。
開會時走神，脾氣也無常，身邊的氣壓低像制冷空調，搞得頂層的秘書處和高層都跟著上下都心驚膽戰。
墻上鐘表走到12：05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顧霆堰瞥了眼，心里有幾分燥郁，手里文件的錯漏處更讓他煩躁，索性丟到一邊。
秘書此時敲門進來，送上文件的同時，低頭說道，“Boss，夫人和您妹妹在公司樓下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