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不。”
“只要剛才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把顧霆堰搶過來，然后再丟掉，她要這兩個人都為她發瘋。
曾經他們棄如敝履的，此后將會是他們求而不得的。
“我說到做到。”
薛延沒問姜依的話是什么意思。
總歸他會一直站在自家妹妹身邊。
薛延笑著將姜依的手架在自己的臂彎，向眾人舉杯：
“宴會繼續。”
翌日。
顏若從噩夢中醒來，收拾妥當后下樓，看到了坐在顧霆堰對面的姜依，一瞬間瞳孔緊縮。
姜依一身高定魚尾裙，從頭到腳的精致，價值7位數的包包被隨意丟在地毯上，身后站著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
顧霆堰長久的注視著她，只覺得陌生。
眼前從容明艷的漂亮女人，是姜依。
從前的她好像只會低著頭，無聲又安然。
好像一夕之間，她就變了。
看得出顧霆堰眼底的探究，姜依微揚唇角，笑容毫無陰霾，也無任何感情，看到顧霆堰再次怔然的模樣，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姜依從包里拿出兩份文件，“一份是離婚協議書，另一份，是我們另外的協議。”
“大學時我曾計劃過一場關于人性的實驗，人在怎樣的情況下會愛上另一個人。可惜當時因為倫理綱常和隱性道德等種種因素，實驗最終只有書面總結。”
“拜你所賜，如今我想重啟這項實驗，作為我博士學位的敲門磚。”
“你是我選定的實驗對象。”
姜依的話亦真亦假，不過實驗是真，報復也是真。
她想要看顧霆堰發瘋的樣子。
顧霆堰伸手接過，翻看過后眉頭緊鎖。
“我不同意。”
他拒絕的很快。
“可以，但是在離婚冷靜期內，只要我不同意，我們的婚姻仍有法律效益。”
姜依渾不在意，她抬頭看到樓梯上身體緊繃的顏若，輕聲笑著，“我們一天是夫妻，顏小姐就一天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高貴的顏大小姐啊，這是你往后都抹除不掉的污點，或許那天的車禍還有些證據在我手里……”
顏若臉色變了變，哭道：“我以為你打了我和霆堰一巴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有什么你沖我來，都是我的錯，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你能不能不要為難霆堰？”
顧霆堰身邊的冷氣仿佛要凍得結冰，“我說過，有事沖我來。”
姜依點頭，“是啊，我的矛頭是在對準你。”
她大學修的是心理學，最明白“殺人誅心”的道理。
“顧霆堰。”
姜依叫著他的名字，忽然湊近他，兩人間的距離只有一指間隔。
顧霆堰甚至能聞到姜依身上的不知名香味，忍不住微微出神。
“你和顏若，都該為我的孩子陪葬。”姜依慢條斯理的說道，“可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要換一種方法了。”
說完，姜依退坐回去。
“曾經有顆真心擺在你的眼前，你選了另一個腐爛的肉瘤，現在又到了你做選擇的時候了。”
“你只會喜歡壞女人，那么帶著惡意的我，你會不會也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