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江山水榭門口。
車子熄了火。
紀寒洲推開車門下了車。
后排的車門緊閉著,時不時傳來小司衡傷心的哭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一邊傷心地揉著通紅的眼睛,一邊蜷縮在臨靠車床的角落里,絕望的哭聲,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紀寒洲打開后排的車門,小家伙毫無預兆地,抓起一旁的頭枕,就朝著他砸了過來:“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小家伙從來沒有對爸爸說過這么重的話。
紀寒洲聽了,心里很不舒服,但還是彎下腰,半個身子探進后排,面無表情地道:“過來。”
紀司衡一邊哭一邊搖了搖頭。
紀寒洲不容分手,一伸手,直接將他攬進了懷里。
以前,小家伙最喜歡爸爸抱了。
紀寒洲偶爾會抱抱他。
每次,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候,小家伙都開心得笑容燦爛,而此刻,小家伙的眼里只有失望和厭惡:“我不要你抱!我不要你碰我!”
紀寒洲:“你鬧夠了沒有!”
他聲音很大,換作平時,小司衡再胡鬧,但凡他一個眼神壓下來,他也絕對變得老實乖巧了。
可如今,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無論紀寒洲如何擺臉色,小家伙根本不懼他,卻是兇得更厲害了:“我就是討厭你!你是個壞蛋,大壞蛋!”
難怪小長意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他從來不愿意真正改口一次,始終以“大魔王”稱呼他。
因為,在小家伙眼里,大魔王欺負過媽咪,還欺負過他,他對他能有什么好印象?
紀寒洲道:“楚離!”
楚離連忙下了副駕駛,跑了過來:“是,紀總。”
紀寒洲冷冷道;“把他送到樓上去,罰禁閉!沒我允許,不準他擅自離開房間!”
禁閉?
小司衡一聽要被關禁閉,有些害怕,也有些委屈。
紀寒洲見他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小司衡低下頭,小臉皺巴巴的,卻也不哭不鬧了,只是不停地用衣袖蹭拭著眼淚。
紀寒洲道:“爹地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認錯,檢討自己說了哪些不該說的話......”
小司衡突然道:“你把我關起來吧!”
他心里是很不服氣的,但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的爹地,他要罰他關禁閉,他別無選擇。
誰叫,他是他的兒子呢!
紀寒洲見他仍舊倔強得要命,只對楚離冷冷吩咐說:“把他關起來!”
楚離于心不忍,但也知道,紀寒洲此刻正在氣頭上,這個節骨眼求情,并沒有多少益處,他打算,先順著他的心意,把小家伙關禁閉,等紀爺冷靜下來,他再想辦法,給小公子求求情吧!
父子倆都需要一個臺階。
想到這里,楚離走過去,一把將小司衡抱在了懷里‘:“小少爺,叔叔送你回房間。”
紀司衡倔強地哼了哼,卻瞪大眼睛,不肯掉一滴眼淚,任憑楚離抱著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