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道:“或許,你生孩子很辛苦,但這與我無關。”
秦霜一下子噎住,再也不說話了。
紀寒洲看向紀司衡:“回家。”
楚離見紀寒洲臉色愈加難看,連忙走過來,要拉他的手。
紀司衡不情不愿地躲避他的動作。
楚離暗暗提醒道:“小少爺,沒看到紀總生氣了嗎,你今天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別惹紀總生氣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紀司衡仍舊扭著臉。
紀寒洲再也沒了耐心。
他走過去,長臂一撈,直接將小家伙整個摟在了懷里。
小司衡嚇壞了,大驚失色:“放開我!”
秦霜也瞪大了眼睛,想要走過來,卻被楚離攔住。
他壓低了聲音警告了一句:“秦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讓開!”
紀寒洲抱著紀司衡要走。
小家伙在他懷里鬧騰不已,又哭又鬧,兩條條腿不停地亂蹬著:“放開我!放開我!”
紀寒洲揚起手,對著他的屁股狠狠地揍了一下:“你再不安分,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他從來不覺得,老一輩那些教育理念,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因此,小司衡從小到大,紀寒洲都從來沒有舍得打過兒子。
小司衡屁股上挨了幾巴掌,又氣又委屈,好像天崩地裂一般大哭著。
秦霜一聽到小司衡的哭聲,還以為紀寒洲打得有多用力,心疼無比,急得站起身來,連忙要追上去,朝著紀寒洲道:“紀寒洲,你打孩子干什么!”
秦世淮卻拉住了她的手:“囡囡,冷靜點。”
他看得出來,紀寒洲不過是嚇唬小司衡,并沒有打重,可秦霜如此反應,很容易引起懷疑。
她的身份,并非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秦霜能隱忍到現在,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小長意而已,她也意識到自己態度過激,怕引起紀寒洲的疑心,因此,硬生生忍下了。
她承認,她有些貪心了。
之前,她想的是,小長意是她一手養她的,也是她拿命換的,若是能保住這個孩子的撫養權,就很好了。
可如今,她想的是,不管是小長意還是小司衡,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她都要!
但想從紀寒洲手中爭到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想法,從現在開始起的每一步棋,都要小心謹慎,若是出錯,局面就會變得很麻煩。
這也是秦霜覺得最郁悶的地方。
兩個孩子都是她拿命換他們來到了這人世間,如今,她想要撫養權,卻還要和這個男人勾心斗角,然而這個男人為了孩子又付出多少?
想想真是諷刺!
其實冷靜下來,秦霜相信,紀寒洲未必真的會對紀司衡動手,他畢竟就這么一個兒子,肯定視小司衡為心頭肉,所以,肯定不舍得真的揍他。
但盡管如此,眼睜睜看著紀寒洲粗暴地將孩子抗在肩上揚長而去,她心里還是滋味。
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事,比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更心酸的了。
......
兩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