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步步緊逼:“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資格來指三道四,秦、小、姐?”
紀司衡一下子被激怒了,突然撲了過來,猛地推了他一下:“不許你和她這樣說話!”
他張開小手,護在秦霜面前:“我討厭你這樣惡聲惡氣對她說話!秦阿姨對我很好,是她讓我感受到,如果我有媽咪,就應該是她這樣的!她給了我像媽咪一樣的溫暖和愛,是她告訴我,小孩子,不需要每天做功課,只需要開開心心沒有煩惱,每天都簡單快樂地玩耍就好了!如果她是我媽咪就好了!她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紀寒洲一下子驚住不說話了。
一直以來,不管他說什么,紀司衡從來不會對抗他。
如今,為了維護這個女人,他竟然伸手推了他。
紀司衡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獸一般,見到爹地兇媽咪,一下子反應過激了!
紀寒洲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眼中充滿錯愕與震驚:“你的意思是,你不要爸爸了?”
紀司衡重重地點點頭:“對!我不要你了!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我喜歡秦阿姨,我要留在秦阿姨身邊,當她的兒子!”
秦霜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紀司衡竟然會說這么重的話。
紀寒洲不禁有些惱火了。
他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冷冷道:“胡鬧夠了沒?跟我回去!”
紀司衡往后縮了縮:“我不要!”
紀寒洲聲音很冷,暴怒地呵斥道:“回去!”
他聲音并不大,卻很厚重,帶著幾分吼的意味,紀司衡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卻仍舊倔強地挺直了背脊。
盡管衡他已經快要被紀寒洲嚴肅又威嚴的語氣嚇得不輕,兩只小手本能地在胸口蜷了蜷,很明顯是嚇壞了,卻仍舊一動不動守在秦霜面前。
秦霜有些看不下去了:“紀先生,你至于對這么小的孩子這么惡聲惡氣的嗎?”
紀寒洲不耐煩地打斷她:“我最后再申明一次,這是我兒子!你再指手畫腳試試看!”
秦霜一下子被惹毛了:“紀寒洲,你有病吧!你狂犬病發作了嗎,朝著我大呼小叫!”
楚離見狀不妙,立刻走過來,拉了拉秦霜的衣袖:“秦小姐,你不要再插手紀家的家務事了。本來,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系,不是嗎?既然孩子已經找到了,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事了。”
秦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目光轉向紀司衡,看到他眼中閃爍著委屈的淚光,一時間,竟有些于心不忍:“紀寒洲,要不然,你把孩子再留我身邊幾天。你沒聽到他說嗎,他不愿意和你回去。”
她怕紀司衡今日如此頂撞紀寒洲,回去之后,免不了被紀寒洲嚴厲責罰。
紀寒洲反問道:“秦小姐是自己沒有兒子嗎,自己的兒子都沒有管教好,想要插手管教我的兒子?”
秦霜就像個引燃火線的炸藥桶一樣,被他這句話徹底引爆了:“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兒子,敢問,孩子是你生的嗎?”
她陰冷地注視著他,咄咄逼問:“你知道,一個女人生下一個孩子,需要經歷十月懷胎嗎?你大過肚子嗎,你知道妊娠反應嚴重起來,孕吐是什么滋味嗎?你嘗過開十指的痛嗎?你知道剖腹產肚子劃開七層是有多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