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然的治療確實跟以前都不同,以前只是針灸推拿,這一次沈然用上了艾灸。
邵庭陌先是感覺到腰部有灼熱感,接著沈然在他的腰跟腿上做推拿,最后在腿部下了針。
“腰上點了艾灸,會熱一點,但不會像火罐那樣難忍。”沈然一邊治療一邊解釋給邵庭陌聽。
她說這灼熱感一點也不難受,但邵庭陌卻感覺到那灼熱感在凝聚,放大,最后變成一條火龍,在他的身體里劇烈的橫沖直撞!
邵庭陌自認控制力極強,很少失控,然而體內這條難以馴服的火龍卻讓他無法控制,火龍終于停在某處,他的身體情不自禁的起了反應。
灼熱難耐。
“沈然……”邵庭陌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更加燥熱。
氣海灸,關元灸,腎俞下行通經絡,委中施針逆水寒……
沈然回憶著外公曾念過的口訣,在氣海穴與關元穴上點艾灸,又從腎俞穴開始順著腰腿按摩,按摩后在雙腿的委中穴上施了針。
當年外公是當兒歌一樣教她這套口訣,那時她還小,并不懂口訣的意思,這一次從頭開始溫習,沈然認為這是通下肢經絡的一個好方法。
她想在邵庭陌的身上試一試,看他的腿會不會有反應。
沉浸在治療中的沈然,全神貫注的默念口訣,生怕哪一步做錯了,她按記憶里外公說的一步一步來,最后施針之后,沈然摸了摸邵庭陌的腿,仍是冰涼的。
“真的沒有效果嗎?還是一次不行,需要治療一段時間?”沈然喃喃低語。
她一直盯著邵庭陌的腿,并沒有注意到邵庭陌其他的變化。
“沈然……”邵庭陌終于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克制著發聲,此時連她的名字都是滾燙的。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反應了?”沈然聽著他聲音不對,興奮起來。
“我……”邵庭陌不知要怎么說。
她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快說,是哪里不舒服?”沈然見邵庭陌的臉色不對,有點慌,連忙把針拔掉了。
她的這次實驗是冒險的,所以沒收邵庭陌的錢,畢竟是第一次實驗,她有醫德的。
“你……”邵庭陌睜開眼睛,沈然就在他的面前。
嬌美動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息間。
“庭陌,哪里不舒服跟我說。”沈然第一次看到邵庭陌如此痛苦,嚇壞了,俯身靠近他的臉,想聽清他說什么。
邵庭陌直接抱住沈然,拉到他的身上,找尋到她的嘴唇,像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終于找到綠洲。
“天……”沈然陡然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原來是這樣!
她趴在邵庭陌的身上,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還有他滿腔的怒火。
在他帶著她同歸于盡般燃燒之前,沈然在心里委屈的吶喊:我也不知道這句口訣,原來是治療這個的啊!
當沈然累得全身都散架了一樣的躺在床上時,終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回滿足了?”他聲音懶洋洋的。
他在譏誚她欲求不滿?可這一晚上,又是給他喝湯,又是給他下針,好像她真是故意的。
沈然聽到邵庭陌氣息不勻,不和是累的,還是氣的。
“我想起外公一些獨創的手法,今晚想試一試,看你的腿會不會有反應。”沈然不得不說了實話。
那邊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回應:“我都說了,別在我的腿上白費力氣。”
“不試怎么知道行不行,中醫的一些治療是慢效,需要過程。”沈然雖然擺了烏龍,也不打算放棄。
外公的獨創手法果然厲害,從邵庭陌的反應上就知道了,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惱怒急迫,粗魯到像是要吃了她。
“睡吧。”邵庭陌似乎氣消了,恢復了一貫的淡漠。
他們不再說話,寂靜的房間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過了一會兒,沈然鉆進邵庭陌的臂彎,抱住他的腰,雙腿與他冰冷的沒有知覺的雙腿緊緊貼著。
他沒有拒絕,讓她在懷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邵庭陌到辦公室不久,夏九就來了電話,興奮地像是在原地起飛。
“陌少,嫂子真是高人,她說找到了一個治療的新方法,下周就可以讓我試一試了!”
邵庭陌直接按了掛斷鍵,腦海中浮現出小白鼠的樣子,弱小,無助,可憐。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