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邵庭陌到醫院不久,便接到了夏九的電話,跟沈然約診,并說宋羽尚那邊已經問出了話,他將調查的細節都告訴宋羽尚了。
這哥倆的辦事效率還在,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沒耽誤事兒。
宋羽尚跟邵庭陌約在游艇見面,告訴邵庭陌昨晚跟珍妮大干一場后,這女人徹底被收服,套的話兒全說了出來。
她就是那個用遙控恐龍把霖霖引走的女人,只是讓她這么干的人不是盛庭勵,也不是盛庭勵的老婆肖菲菲,是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珍妮說這種小三搞原配的孩子,或者原配搞小三的孽種的戲碼她見怪不怪,對方找到她,給的錢夠她在夜店賺十年的,她當然同意了。
“陌少,小九查過了,指使珍妮這么干的,是你的二堂嫂衛靜。”宋羽尚也佩服夏九的本事,鼻子比狗還靈,憑著蛛絲馬跡,很快查到了衛靜。
衛靜這一招夠狠,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邵庭陌查到珍妮,自然想到的是盛庭勵,可惜她碰到了夏九。
“與盛庭凱有沒有關系?”邵庭陌眼中并無波瀾。
他在外面沒有仇家,一次又一次害他和霖霖,只能是盛家人,至于是誰,他早晚會知道。
宋羽尚搖頭:“這個夏九說沒法查,人家兩口子在被窩里咬耳朵,他上哪知道,但盛庭凱其他的事他順道查了,這幾年老二在盛世很規矩,沒有出格的事。”
盛庭勵仗著是盛家長孫,在公司貪污,在外面養了不少女人,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只是瞞著爺爺。
盛庭凱則城府很深,他也玩,玩得也很花,卻都是露水姻緣,外面沒有哪個女人能長久地留在他的身邊。
“讓珍妮消失,給衛靜點苦頭吃。”邵庭陌暫時不想把事情鬧大。
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不想惹爺爺傷心,叫他老人家難做。
宋羽尚先走了,說夏九中午過來找邵庭陌吃飯,還有事情要說,邵庭陌便等在游艇上。
憑欄聽海,思緒不知不覺牽扯出沈然昨晚在車里的掙扎,她那么無助絕望,最后扯他的腰帶趴下去的那一刻,邵庭陌覺得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比肩上的傷口還疼百倍。
他昨晚滿腦子都是羅橋說的話,酒精在他腦海中不斷重復著沈然被人破身的模樣,青澀,嬌媚,柔弱……
漸漸的,他仿佛看到了戚嘉余和沈然糾纏在一起的樣子,當時腦子一熱,就撕了沈然的衣服。
他當初跟沈然結婚,完全是為了霖霖,那時對女人半分念想都沒有,在沈然的口中,他卻是用三十萬買了個睡伴。
他在她心中原來這么不堪,邵庭陌輕嗤,不想解釋,也不想將昨晚的行為都歸結于酒精的作用。
她說他是魔鬼大怪獸,那他就是好了,反正只有三年,她就解脫了。
“陌少,對嫂子好點兒,女人就得哄著,我看得出,你那顆千年頑石直男的心,現在可都柔軟得滴水兒了。”早晨的電話里,夏九囑咐著。
“陌少,太太今天出診,我聽司機說早晨她半路下車了,臉色也不好,別忘了要付出真心,真心!”楊浩明知他不耐煩還要啰嗦。
邵庭陌心里一陣煩躁,夏九這個混蛋怎么還不來,讓沈然給他出診就是個錯誤,他是不是想累死沈然。
一轉身,邵庭陌恍惚以為看錯,沈然怎么會在游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