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瑞回到自己的宮中，又發了一頓脾氣。
江璃兒躲在暗處，看著他將宮室砸了個遍。
待他消停了才走出去。
“陛下，何必這樣動怒？”
她知道顧天瑞去找了盛舒意，看他如今這樣子，想必是踢到了鐵板。
顧天瑞并未作答。
江璃兒心中暗喜，抓住機會道：“陛下，請讓我去替您出氣，一定讓盛舒意嘗到苦頭。”
“你想做什么？”
顧天瑞這才給她一個眼神。
江璃兒福了福身道：“女子最看重的，莫過于貞潔，盛舒意也不例外。”
她從袖中取出一包粉末。
“這個，是歡情散，只要服下去，再烈性的女子，也會喪失理智，人盡可欺。”
顧天瑞遲疑道：“可是，盛舒意背后還有盛家，不可做得太過分。”
“陛下放心，我已經想好一計，盛舒意喝下這藥，會喪失理智形如蕩婦，到時候再安排棲鳳宮外頭的侍衛撞破，把這件事傳出去。”
江璃兒眸中閃爍著狠毒的光。
“兩個時辰后，這歡情散便會徹底揮發，連太醫也查不出什么來。”
“盛家人即便不滿，也不好對陛下發難，畢竟，這可是盛小姐她自己不滿寂寞，才做出那等嬴蕩之舉。”
顧天瑞盯著江璃兒纖指握著的布包。
想到盛舒意那般囂張，心一橫，便答應了。
“不要留下手尾，讓盛家人抓到把柄。”
“陛下放心，我知道的。”
棲鳳宮中，盛舒意照舊在看書。
眼皮忽然跳了跳。
她想喚鶯兒，才想起那丫頭今日被叫去內務府幫忙，一大早便出去了。
她不想叫其他宮人，便自己下榻倒茶喝。
“盛小姐，好久不見。”
一身太監裝束的女子走進來。
盛舒意心中微沉。
這個聲音和長相，她不會忘記。
江璃兒。
她放下茶杯，面對江璃兒：“你還沒死？”
“托小姐的福，我摔下懸崖，非但沒死，反而成了陛下的近臣，深受寵信。”
江璃兒今日并未易容，她要以原本的面目來面對她的一生之敵。
盯著盛舒意，雙眼翻滾著嫉妒和仇恨的怒火。
盛舒意諷刺道：“恭喜你，某得一份好差事。”
江璃兒見她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落魄。
本就不忿，她還如此嘴硬，便打定主意要刺激她。
“我以為盛小姐一定會和王爺死生不離，沒想到，這樣輕易就進宮來了。”
盛舒意想到顧湛，難免低落，垂下雙眸。
她對不起顧湛。
這一瞬間的失落被江璃兒抓住。
她更加抬頭揚聲道：“還當你是多好的命，不過是條可憐蟲，與心上人分離，終此一生，都要禁錮在這宮墻之內。”
盛舒意無意和她逞口舌之快。
她只覺得她可憐。
但看她額上的傷疤，便知道，她的日子沒那么好過。
“說完了么，說完了，便走吧。”
盛舒意并未梳妝，黑壓壓的長發披在單薄的背上，抬眼垂眸卻是美麗至極。
但她的神色淡淡，周身仿佛縈繞著一股高貴無比，不可褻玩的圣光。
江璃兒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這抹純白被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