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如畫，可惜只持續了很短一點時間。
盛舒意拍拍酒壺，皺眉說：“怎么沒啦！”
扔了酒壺，扒拉桌子想尋一壺新的酒，一個沒留神被臺階絆倒，眼見著整個人就要摔到地上。
“舒意！”
顧湛心頭一緊，上去兩步接住她。
溫香軟玉在懷，不見旖旎。
可惜這美人是個醉鬼。
她跳到顧湛懷里，手腳并用，纏得很緊。
不停說著：“我的酒呢，你把我酒藏哪兒了。”
顧湛想把她抱回座位上，她卻十分不配合。
掙扎間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
顧湛用了力氣把他拉下來。
他皺眉繞過那一堆酒壺，有點生氣。
“喝水。”
盛舒意雙手捧著杯子，乖乖喝水。
軟糯乖巧的模樣，讓他瞬間又心軟了。
一下一下順著她背后的長發：“發生什么事了？”
他想見她，在醫館前等到深夜，盛家的馬車直奔酒樓，他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我還想喝酒。”
“不可以。”
“……哦。”
盛舒意靠在顧湛懷里，沒骨頭似的，說話帶了哭腔：“我好難受。”
她將近日發生的事，一股腦全都說了。
“沒想到，在百姓眼里，盛家都是愚忠之輩，是道貌岸然之徒。”
“更沒想到，顧天瑞竟然那樣大膽，一力壓下了東南水災，致使千萬百姓沒了糧食。”
“顧天瑞真的不配為人君，我們不能再對他抱有希望。”
“為了天下百姓，我一定，要為百姓做些實事。”
顧湛換了個姿勢，讓盛舒意在他懷里待得更舒服。
她每說一句話，他的眉眼就更柔軟一份。
到最后，看盛舒意的神情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如此關心百姓，因為一個陌生女子的話，而獨自難受。
除了她，還能有誰。
盛舒意說著說著，便在他懷里睡過去。
有節奏的呼吸聲，聽起來十分可愛。
顧湛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暗暗道：“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幫你的。”
“你的身邊，永遠有我在。”
第二日，盛舒意發現自己是在顧湛懷里醒來的，嚇了一跳。
兩人蜷縮在欄桿旁的小座椅中。
蓋著顧湛的外袍。
幸好，她自己的衣服都還在。
盛舒意宿醉后頭疼得緊，剛動了動，顧湛便醒了。
直接捏她的下巴親過來。
“唔……”
最后盛舒意拼命掙扎，推開他。
“我要去醫館了！”
盛舒意對于昨晚的事一片空白。
只記得自己進了酒樓，叫了很多酒。
顧湛什么時候來的，她對他做了什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而且，上次分別的時候，她還說他們這輩子無緣了。
挺尷尬的。
為了避免顧湛說起她做了什么很丟臉的事，她決定先行逃離。
來到醫館，季娘已經離開了。
留下了一錠銀子，壓著一張紙條。
“盛姐姐，謝謝你。”
盛舒意五味雜陳，坐下給早就排了長龍的百姓看診。
中午時分，有個男子被兩人攙扶進來。
坐下時齜牙咧嘴，說自己腿疼。
盛舒意去看他的腿。
血肉模糊，右小腿骨頭已經完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