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震驚,王妃的鼻子它比狗還靈 > 第107章 吐了一身
  牧星野抓起酒壺,咕嘟咕嘟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放下酒壺的那一刻,他眼神忽然變得凌厲。

  他驀地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個飛身如飛星般躍下房頂。

  月華如水,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模糊的光暈。

  牧星野在舞劍。

  他站在庭院正中間,一身白衣似雪,眉間是掩不住的蒼涼與孤寂。

  他的身形很快,沈夭夭坐在房頂上,只看看到一道道挾裹著劍氣的白色光影,白色光影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牧星野在以這種方式來宣泄他的痛苦。

  而沈夭夭則雙手托著下巴,全神貫注地盯著院中那抹白色身影看。

  牧星野剛開始的速度雖快,但沈夭夭若凝神細看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他的劍招與身法的。然而到了后面,牧星野的速度越來越快,沈夭夭只覺得院中攏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與牧星野徹底隔絕開來。

  眼皮越來越重,烈酒的后遺癥顯現出來,沈夭夭覺得自己的頭似有千斤重。

  然而,她看著院中依舊劍舞游龍的牧星野,甩了甩頭,強撐著用內力將體內的那股酒勁兒給逼了出去。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牧星野終于累了。

  他收了劍勢穩穩當當站在院中,如巍巍青松般巋然屹立。

  牧星野虛虛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朝房頂看了一眼,又一個飛身上了房頂。

  月光依舊柔和,不同的是坐在房頂上的沈夭夭已然昏昏欲睡。

  她兩手托著下巴,頭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一下一下的像小雞啄米。

  “回去睡吧。”

  牧星野把劍放在手邊,準備去扶沈夭夭。

  他剛把沈夭夭的手從下巴處挪開,她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朝他懷里栽去。

  牧星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沈夭夭就這樣一頭撞在了牧星野肩上。

  好熟悉的香氣。

  沈夭夭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鼻尖嗅到的氣味似曾相識,便徹底安了心沒有睜眼,任由自己睡了過去。

  牧星野垂頭看向了懷里的那人。

  臉色紅潤,膚色白皙,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顯然是睡熟了。

  似乎是牧星野的肩把她撞疼了了的緣故,沈夭夭不滿地撅嘴嘟囔兩句,而后又翻身在牧星野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你倒真是放心我。”

  牧星野的眼眸暗了暗,抱著沈夭夭一躍下了房頂,準備把她送回屋。

  然而,他剛起身走了沒兩步,某人就難受地蹙起眉,嘴巴張了幾張后“嘔”了聲,眼瞅著是要吐出來。

  “別吐!”

  牧星野出聲喝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瞧著沈夭夭偏頭,方向準確地、一滴不落地把混著酒氣的食物殘渣全吐進了他懷里。

  牧星野的臉再度黑上幾分。

  他不再耽擱,以平生最快速度把人給送回了房。

  安置好沈夭夭后,牧星野站在原地略微怔愣下,屏住呼吸十分嫌棄地將沾滿沈夭夭嘔吐物的外袍給脫了下來。

  而后,某人破天荒地幼稚了次,捏著鼻子將那白袍子給扔到了沈夭夭床頭。

  沈夭夭的臉正朝向外邊,那件散發著惡臭氣息的白袍子就在她臉底下,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那味道實在難聞,沈夭夭在睡夢中很快蹙起了眉,嘴巴里嘟囔著什么。

  可她到底是沒醒過來,只十分難受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見她如此反應,牧星野冷哼了聲,嘴角勾起了昨晚上到現在的第一抹笑容。

  接著,他深深看了沈夭夭兩眼,而后干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第二日。

  “嘔——”

  一大早剛醒來的沈夭夭捂著嘴巴開始干嘔,可她胃里沒什么東西,只嘔出來了一灘黃水。

  天殺的,這是誰干的好事?

  沈夭夭怒氣沖沖地看著地上那攤不明嘔吐物,剛要大聲把拒霜叫過來問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她卻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愣在了原地。

  那啥,她昨晚上好像和牧星野喝酒來著,后來呢?

  沈夭夭努力回想,終于一些零碎片段浮現在腦海。

  她好像喝多了,那酒的后勁兒太大,她用內力抵抗不了,不知怎地就睡過去了。

  再然后,她好像被人給抱了起來,還聞到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香氣,可昨晚上喝酒的人只有她和陶萬三。

  這么說,是陶萬三把她給抱回屋的?

  沈夭夭仔細盯著地上那團白色看了好幾眼,這才認出,地上那件沾滿嘔吐物的外袍好像是牧星野的。

  哦,感情這是她自己吐的。

  弄清楚真相的沈夭夭偃旗息鼓,不緊不慢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陶萬三把衣服扔這兒是什么意思,要她洗了嗎?他人哪兒去了?

  沈夭夭想起牧星野陰晴不定的性格,站在原地眉頭緊蹙盯著那外袍看了很久,終于往那袍子的方向走了兩步。

  她找了跟木棍,捏著鼻子十分嫌棄地把衣服給挑了起來,眉心蹙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沈夭夭做了很久的心里斗爭,終于挑著那袍子出去了。

  “沈耀哥哥,大事不好了!”

  就在沈夭夭坐在水井邊認命地給牧星野洗袍子時,阿福大呼小叫著從門口跑了進來。

  “怎么回事?”沈夭夭看他跑了一頭的汗,把衣服丟回木盆里問他。

  咦,奇怪,他怎么覺得沈耀哥哥洗的衣服這么眼熟呢?

  阿福奇怪地看了盆里那衣服兩眼,這才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沈耀哥哥,昨天宮里出大事了。”

  他換了口氣才接著道:“昨天晚上皇上和皇后昨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大吵一架,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然后今天一早,宮里人發現皇后居然斷了一條胳膊,被人活生生從肩膀那里鋸掉的!關鍵是皇后在睡夢中壓根不知道這件事,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胳膊沒了,這會兒正在皇上跟前鬧呢。”

  竟有此事?

  沈夭夭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宮里的事和她也并無太大干系,于是也就把心咽回肚子里接著洗衣服。

  “阿福,這畢竟是宮里的事,咱們管不著,你說的大事不好就是指這個嗎?”沈夭夭問他。

  “當然不是,”阿福一臉嚴肅地嘆了口氣,“皇后非說是皇帝對她懷恨在心,派人砍了她胳膊。她在宮里鬧著要把壽王放出來,朝臣們大都站在她那邊,所以,壽王很快就要從寧古府出來了。”

  “哦。”沈夭夭聲音淡淡地回了句。

  “沈耀哥哥!”阿福急得戳了戳她額頭,“壽王這個人最是記仇,上次因為你他被關了進去。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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