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容和張媽心疼地上前抱著蘇可兒,輕捋后背給她順氣,“大小姐,奴婢知道您難過,知道您憋屈,您不要總在心里憋著,想哭就哭,哭出來就好了!”
“呼呼,我不哭!嫁給君承蕭這個鰥夫不知道憐香惜玉,我沒有哭……呼呼……跟他在鳥不拉的地方過了兩年苦日子,我沒有哭……”
“回到蘇府爹不親娘不愛……我沒有哭……呼呼,現在他們處處刁難我,時時監控我,就算我不犯錯,也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不哭!”
鄒氏一聽不樂意了,嘖嘖道,“大小姐,誰往你身上潑臟水了,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己做了齷齪事,就別怕別人抖露出來!”
“就是,現在在這兒哀嚎,埋汰誰呢?”
蘇可兒忽地站起來,顫抖地指指鄒氏,又指指蘇和裕和蘇幼可,氣急道,“你,你,你們天天派婆子,家丁監視我,就盼著我有什么差錯,好添油加醋,顛倒黑白,讓父親把我趕出蘇府吧?”
蘇慰商斜了蘇和裕一眼,似是要聽他解釋,
蘇和裕攤開手,“這……”,又搖搖頭,好像蘇可兒在胡攪蠻纏一樣,“大姐,你說這話,似是全家都不希望你好,故意排擠你,要趕你走似的。你太讓我們傷心了。”
“是嗎?”蘇可兒眼睛陰鷙地盯著他,問道,“你敢說,蘭園外面的家丁不是你派來監視我的?別的園子有多少私密話你不管,我和翠兒說了幾句玩笑話,立刻有人通報給你們,現在一大家子圍著我興師問罪,還說不是在故意找茬?”
蘇慰商聽出重點,“什么玩笑話?”
又盯著翠兒問道,“翠兒怎么回事?”
翠兒向蘇慰商作揖,開口道,“回稟老爺。今日晚上小姐有了胃口,煮了點面和大家一起吃。中間,小姐忽然想起與姑爺之間的情趣,就與奴婢說起,教奴婢以后怎么……怎么伺候相公……”
翠兒抵著頭說完,臉已經紅得像剝了殼的蝦子。
蘇可兒低頭咳咳兩聲,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那怎么會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蘇可兒問道,“您是說這句嗎?”
蘇可兒用男聲把剛才摸小白手的段子說了一次。
果然和剛才蘭園傳出來的男聲一模一樣。
一屋子人頓時傻眼了。
“口技,大家都聽過吧。大街上,普通孩童都能學上幾句。”蘇可兒很不以為然地解釋道。
樊氏翻了一個白眼,諷刺道,“堂堂蘇家大小姐,整天跟家仆打成一片,凈學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可真是本事啊~”
蘇可兒冷笑道,“我跟家仆打成一片,我們卻都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凈在背后挑破離間,充當攪屎棍,真是敗類!”
“誰是敗類!你給我說清楚!”
蘇可兒叉腰回懟,“當然說你了!今日,如果不是父親親眼所見,你是不是就把偷人的屎盆子硬生生扣在我頭上,是不是好奪走我唯一可仰仗的鋪子,逼我凈身出戶呢?”
蘇慰商一言不發,眼睛來回在他們幾個人身上移動。
最后,目光盯著蘇可兒,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丫頭,從小就不安生,更不是省油的燈。
他作為一家之主當然希望家宅安寧,家和萬事興。
眼下,蘇可兒回京怕是讓鄒氏和蘇和裕有所忌憚,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麻煩。
蘇慰商思罷,肅然道,“老夫人和我尚在,可兒在蘇家依然是嫡出大小姐。她在蘇家的吃喝用度,外出待遇,與你們平等,誰也不能把她當外人看待!”
鄒氏幾人相互看一眼,很不服氣,因而誰也沒有回話。
蘇慰商加碼,“要是再讓我看到有人暗中監視大小姐,我定打斷他的腿!都聽到了嗎?!”
“是是!”蘇慰商威懾下,幾人紛紛回應。
“還有,如今君家已經無人,什么也沒有留給她,可兒今后生活需要有所依仗。和裕!”
蘇和裕聽到“依仗”二字,正仔細聽下文,沒想到蘇慰商喊出他的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是!父親。”
“明日,你去安排,把蘇家給你大姐的嫁妝鋪子,更成她的名字!”
啊?
這……
屋里人全部震驚了。
蘇可兒,只是想鬧一鬧撤掉蘭園外的監視,沒有想到能把鋪子爭回來。
鄒氏和蘇幼可怎么能答應,這可是她們心心念念許久的鋪子,不能就這么便宜了蘇可兒。
蘇和裕和樊氏也打著自己的算盤,賺錢的鋪子可是蘇家的,也就是未來他們的,可不能被外嫁的女兒搗鼓走。
蘇慰商掃了幾人一眼,問道,“怎么?是她的嫁妝,更個名字,很奇怪嗎?”
到這個節骨眼,誰都想最后為自己爭一爭,不然就花落他家了。
鄒氏笑笑道,“老爺,您看,大小姐已為人婦,那鋪子也給她撐過面子,當時,我們蘇家生意好,老夫人給她準備了最豐厚的嫁妝。可是,我們還有一個女兒呢,總不能讓小女兒出嫁過于寒酸吧。”
蘇和裕和樊氏相互看了一眼,看來蘇和裕是后娘。
樊氏開口道,“公爹。容我也說一句公道話,母親前面說得很有道理,以前我們蘇家生意好,鋪子已經為蘇家女兒撐過面子。世事無常,一切從長計議,為了蘇家的子孫后代,還是把鋪子留在蘇家更為妥當。”
呵!
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蘇可兒抱起胳膊,好興致地看這一家子,如何奪回原主嫁妝。
蘇慰商:“你們的意思是,以前許諾給可兒的鋪子不作數了?”
蘇和裕明白,這時候,必須是他這個未來一家之主變態的時候,清清嗓子道,“呵呵父親,也不是完全不作數。大姐現在日子過得艱難,我們蘇家還有很多鋪子,可以給大姐換兩家,您看如何?”
“嘭”的一聲。
蘇慰商將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他蘇慰商,在商海沉浮數十年,處事圓滑,無商不奸。
蘇家自有經商之道,守信是最起碼的敬畏。
只是,沒想到鄒氏和蘇和裕,視信義如糞土,如此目光短淺難堪大任!
他指著鄒氏和蘇和裕的鼻子,數落吼道,“你們以為我蘇家許諾給女兒的嫁妝是什么?是在街頭上叫賣的貨品,想賣就賣,不想賣就打包收回家?”
“無知!荒唐!不可理喻!”
蘇慰商說完,拂袖而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