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將剛才任秋跟自己說的事情告訴了他。
容既一直沒有表態,但落在她身上的吻就沒有停過。
時渺有些招架不住,到后面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意識被完全剝奪,時渺只能按住他的手,“所以呢?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容既輕笑了一聲,“她長這么大,我不相信她身邊連個可以依靠的朋友或者同學都沒有。”
“她想跟我們回姜城,不是因為她怕徐偉光會去找她麻煩,而是知道他一定會去,找你……不過是想要尋求一個庇護所罷了。”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答應她?”
“我沒有答應她呀,我說了得跟你商量。”
時渺的話說完,容既先是一頓,然后笑,“郁時渺,你現在還會拿我當擋箭牌了?想讓我唱黑臉?”
“沒有,我真的是需要你的參考意見來著,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肯定不會答應。”
時渺說得很是誠懇認真。
容既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說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自然會想辦法拒絕她。”
容既的手指原本都已經摸到她里面的扣子了,在聽見她這句話后,動作頓時停在了原地。
然后,他問她,“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同意你就會拒絕她?”
“這不是……應該的嗎?要不然的話,我剛才直接答應她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詢問你的意見?”
“可你之前也經常做一些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決定。”
“那……我以后做什么決定之前都先經過你的同意,可以了嗎?”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時渺不知道他想說什么,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容既也不做其他的了,只陪著她縷清邏輯,“你知道她找你是為了要一個庇護所,對吧?”
時渺點點頭。
“你找我商量也不是為了讓我去拒絕她,對嗎?”
“不是。”
“我要是說不同意,你會自己去跟她說不可以?”
他越說越奇怪了,但時渺還是按照答案點了點頭。
“所以……其實你在意的是我的意見是嗎?我的意見對你很重要?”
時渺這才明白他想聽的是這個答案,忍不住笑,再認真的告訴他,“你的意見當然重要啊,你可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這個答案似乎在他的預料中,但卻又讓人忍不住地心生愉悅。
“你再說一次。”
時渺只能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郁三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會哄我開心了。”
他嘴上指責著,但嘴角的笑容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時渺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認真地看著他,“怎么能是哄呢?我說的都是真的。”
容既看著她那濕漉漉的眼睛,啞聲問,“你這是要我的命給你?”
這句話卻是讓時渺皺起了眉頭,“別瞎說。”
容既笑,“只要你想要,我就都給你。”
時渺依舊不悅,還想再說什么時,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手指也輕松將她身上的扣子解開,手掌貼上,一邊說道,“可以答應她。”
“畢竟她算是你的朋友,我們也該……助人為樂不是?”
……
因為前天晚上折騰的太晚,第二天兩人都一同忘了要去爬山的事情。
時渺自己也就罷了,容既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果然,在她跟他說起的時候,他只說道,“我早上叫了你的,但你好像很困,我就陪你繼續睡了。”
時渺就知道,但她沒有跟他計較,只再次閉上眼睛。
外面的陽光燦爛,房間里開著適度的風扇,窗簾輕輕晃動著,偶爾還能聽見外面傳來的蟬鳴聲。
時渺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但眼前的一切讓她根本不愿意睜開眼睛。
直到她的肚子叫了一聲。
容既原本是陪她睡著的,聽見聲音后立即將眼睜開,“餓了?”
“餓。”
“想吃什么?”
容既的話說完才想起這里不是姜城,可以供他們選擇的東西并不多。
周末食堂并不開放,上個周末他們是去鎮上吃的,但今天這個時間,前往鎮上的客車顯然早已經開走了。
“家里好像也沒有面條了。”時渺告訴他。
“我知道。”
容既從床上起來,“你先吃點巧克力,我出去買。”
“你去哪里買?”
“怎么,有錢還怕沒地方花?”
時渺無言以對。
將巧克力攥在掌心后,她拉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
“外面熱。”
“沒關系。”
容既看了看她拉著自己的手,不自覺笑,“好,一起去。”
換完衣服后,兩人一同在洗手臺前刷牙。
和水禾灣寬敞的洗手間不同,這里的空間狹窄,兩人站在一起轉個身都難,但就這樣的經驗,也能夠讓兩個滿嘴泡沫的人不自覺的笑起來。
容既伸手摟住她的腰,“你笑什么?”
“是你先笑的。”
“我沒有。”
“那你看看你現在鏡子的樣子。”
容既還是否認。
時渺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后又提議,“我給你刮個胡子吧?”
“你會嗎?”
“不會,但可以試試看。”
容既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臉,再看了看時渺那滿臉期待的樣子,點頭,“行。”
容既用的剃胡刀需要特殊的充電器,插排和這邊的都不對稱,因此這幾天他都是自己手動剃的,所以現在時渺也只能用手幫他弄。
“這里慢點,手扶著這兒……”
容既拉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教她。
時渺的眼睛更是連眨都不敢眨,“疼嗎?”
“不疼。”
“這里呢?”
“也不疼。”
時渺懷疑他是在哄自己的,但又沒有證據,只能越發小心。
“三兒。”他突然叫她。
“嗯?”
“你以前從來沒有給誰刮過胡子吧?”
“沒有啊。”
“嗯,那你以后也只能幫我刮。”
時渺奇怪,“除了你我還能給誰刮?”
容既卻又笑了起來,“也是,除了我……還能是誰?”
“等一下,你不要動!”
時渺的話落下,鮮血已經從泡沫處涌了出來。
“流血了!”
話說著她就要去拿毛巾,但容既很快將她的手按住,說道,“沒事,三兒,一點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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