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這件事放在普通人那里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在規矩眾多的冷家,這等同與刨祖的大事,加上冷信山在背后攛掇,那幾個老家伙三番四次找上門要冷傲杰給個說法。
冷夫人見不得老公被人逼迫才出面當這個惡人,只是她沒想到與老祖宗商量好的決定,在夏潤音進門當天就被推翻了。
夏潤音懷了冷家的骨血,現在是壓住了那幾個老家伙,但始終沒讓他們松口,一口咬死離婚兩個字,冷夫人也是無奈。
這些心思,冷夫人不會告訴夏潤音,她也丟不起這個人。
與其拿冷家做賭注,倒不如棄了夏潤音一個人,保全所有人。
夏潤音低著頭并沒看到冷夫人臉上閃過愧意,她攪著衣角想了很久道:“如何才能成為配得上他的人?有錢有勢,還是有權?”
這一問倒是把冷夫人給問住了,她看著夏潤音揣測著她的用意。
夏潤音嘆了口氣,她早就想到冷夫人會用家世說事,這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
“冷夫人,我并不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夏潤音不亢不卑地方說到,“我嫁的冷司夜是個窮銷售。”
冷夫人微微瞇起眼,她沉著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兒子騙了你?”
夏潤音不是這個意思,不知為什么挺近冷夫人耳朵里,意思就變了,她想解釋,但冷夫人神情完全變了。
“夏小姐,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心思。”冷夫人挖苦道,“按你說的意思,你是不愿意嫁給冷司夜的。”
“我......”夏潤音急迫的想要解釋,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表達,她不在乎冷司夜的身份,她因為喜歡因為愛,才愿意跟他在一起。
冷夫人抬起手不讓夏潤音繼續說下去,“你看起來倒是挺純真的,差點就被你騙過去。”
夏潤音不解的望著冷夫人,她沒有騙過任何人,她為何會這么想?
“夏小姐好手段,將我兒子哄騙的團團轉,事實上,你圖的不就是他的身份?”冷夫人鄙夷的看向夏潤音,譏笑道:“說什么嫁給他一個窮銷售,我看你早就知道他是誰了吧!話說的那么漂亮,做得事可就叫人看不懂了。”
“我沒有!”
冷夫人壓根不聽夏潤音辯解,“你沒有?依你的說法,既知道他是冷家人,為何不離婚?你不是最討厭欺騙嗎?我兒子騙你這么久,你沒有離開他,不是貪圖他的身份有事什么?”
“夏小姐,你這表里不一的功夫,是不是也用在了老祖宗身上,她可知你的真面目?”冷夫人字字誅心,逼得夏潤音低下頭。
欺騙是夏潤音最無法接受的事,冷司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她應該要離開他的。
夏潤音咬著唇瓣,心頭在滴血,她不知如何去辯解自己的行為,她現在說的做的都一一打在自己的臉上。
被冷司夜騙的那么慘,她為何還沒離開他?
因為愛他,舍不得他......
這些話說出來,夏潤音自己聽著都毫無說服力。
冷夫人盯著垂頭喪氣的夏潤音沉默了片刻道:“夏小姐是個沒有原則的人,把你放在司夜身邊很危險。”
唇瓣咬出血,夏潤音還是用力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