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怎么來了?難不成司命連珠寶這一行,也要分一杯羹?”
“來者不善的樣子,先看看再說!”
白墨寒就像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大部分群眾的情緒。
場面安靜了幾秒,白墨寒先是抬起眼眸,視線在用草書雕刻的“司蘇”招牌上短暫停頓,才又垂眸,粗略的在江雪的作品上掃了一眼。
“你們就是在為這一組作品爭論不休?”
費歐娜當然聽過白墨寒的名字,很有眼力見的換了副溫和的態度,才又輕聲細語的說的,“對白先生來說,這可能只是一件廉價的商品,可對于設計師來說,卻灌注了所有的心血在里面,和我們的孩子是一樣的。”
“孩子?”白墨寒別有生意的勾了勾唇,畫風一轉,另辟蹊徑的問道,“既然是你的孩子,你為什么不保護好,反倒讓他落到了別人手里?”
費歐娜的表情僵在臉上。
的確,明知道設計作品要拿來參賽,更應該保存得到,沒理由這么簡單就泄露。
“額,白先生這么說,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嗎?照你的意思,那些殺人放火的反而沒醉,受害者才應該反省自己?”有人替費歐娜抱不平,“再說了,人家有心要偷,又怎么防得住?!”
“防不住?”白墨寒看了眼肖謄等人,又看向費歐娜,別有深意的說道,“一個是受人追捧被宋氏珠寶斥巨資養著的設計師,一個是差點倒閉的小公司,連薪水都快發不出來了,有什么本事,越過宋氏集團,層層安保,竊取設計稿?”
剛才發聲的人不說話了,這么說起來,司蘇公司還真是沒有資格和費歐娜作對。
“坦白說,如果我是司蘇公司的人,也不會撿著最受關注的設計師來抄襲,一放出來就會被發現的事,這跟直接昭告天下,有什么區別?還有做的必要?”白墨寒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不給人一點縫隙。
尤其是,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冷冰冰的,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感覺,哪還有人敢往槍口上撞?
瑟琳娜也顧不上端著了,咄咄逼人的說道,“不管有沒有必要,司蘇抄了就是抄了,任何理由,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白墨寒面不改色的看過去,涼薄的唇一張一合,“我提醒你,現在是我給司蘇做擔保,如果到時候查出來,與你說的情況不符,吳子俊,就是你的下場。”
“吳子俊咋了?”
“好像整個吳家都被端了,一夜之間,整個產業鏈都被人家吞了!”
“難道是白墨寒做的!天吶,一定是他,只有他有這個實力!”
“連樹大根深的吳家都滅了,司命簡直太恐怖了……”
費歐娜不自覺吞了口唾沫,可到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白先生是在恐嚇我吧?這樣對一個受害者,真的好嗎?”費歐娜強顏歡笑著,開始混淆視聽,“我剛才還在想,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怎么敢明目張膽的和我對抗,現在看白先生的態度,我大概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