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腦子里很快閃過這個人的資料——友陽國際的總裁,徐友陽。
錢啟典見蘇清歡沒有反應,主動打岔道,“這位徐友陽老友的棋也是下得極好的,來吧友陽,一塊兒讓我師父給咱們指教兩招。”
徐友陽自是再樂意不過,興沖沖的和錢啟典并肩同行。
白墨寒不動聲色的朝蘇清歡遞了個眼色,意為目標接近成功,可以提前慶祝了。
蘇清歡也不免微抿唇瓣,不自覺對他露出善意。
錢啟典有兩大愛好,一是下棋,而就是品茶,他拿來招待貴客的茶葉,當然是一克值千金。
蘇清歡迎著錢啟典自信又憧憬的目光,緩緩喝下半盞,茶盅落下時,露出她滿足的笑顏,“不錯,入口綿軟,回味甘甜,唇齒留香,的確是上品。”
錢啟典微微頷首,“您說好那才是好。對了,您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也不來找我這老頭子下棋?”
蘇清歡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怔,頓了頓,才又輕然笑起來,“我本就是華夏人,總是待在國外也不是合適,況且不是我不找你,實在是你老頭閉門不出,叫我無處可尋啊。”
“哈哈哈,那還不是因為您那一局笨棋,我是說,馬耳他棋術,我發過誓,不想出制勝的辦法,絕不見你,誰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始終是您棋高一著。”
錢啟典語氣尊崇,完全把蘇清歡當成偶像一般對待。
徐友陽看這情形,一直不知道該怎么插話,他又該用什么方式和蘇清歡交流呢。
“好了啊,您再把我叫這么老,我以后再也不跟您下棋了,說好的,我可以做你師傅,但咱們還是得按輩分相處,我叫你錢老頭,你叫我清歡丫頭,不然絕交。”蘇清歡佯裝生氣。
“好好好,那就清歡丫頭,呵呵,你倒是一點都沒傲氣!”錢啟典看她的眼神更為欣賞了。
邱明杰和徐友陽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蘇清歡對錢啟典的稱呼沒規矩,已經是蘇清歡退讓的結果了,否則一口一個徒弟,那更是直接差了一輩!
過了大概半小時,錢啟典就有些疲乏了,只能散了局,讓邱明杰扶回去休息。
蘇清歡留在后面,叫住徐友陽。
“徐先生,賞臉同晚輩談談?”
錢啟典的師傅自稱晚輩,他還有什么不賞臉的,“行!”
徐友陽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猜到蘇清歡另有目的,坐下后,開門見山的說道,“蘇小姐有什么問題就請直說吧,棋品即人品,我相信蘇小姐的人品,任何事情,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我也私心想交蘇小姐這個朋友,日后切磋切磋棋藝。”
“這不是問題。”蘇清歡爽快應承。
白墨寒同她交換了一下視線,便主動開口,“我們想知道,徐先生家中收藏的異色翡翠,出自何人之手?”
徐友陽眼底閃過瞬間的詫異,隨即別過臉,“翡翠現時歸我所有,你們追問出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