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這是要在我的酒店,動用私刑?”白墨寒問道。
“不行嗎?”蘇清歡一動不動,拿手的刀搭在彎曲的膝蓋上一晃一晃的,瞇了瞇眼,又生出一絲惡作劇的壞主意來,“話說,白先生,我在你的酒店住,卻在停車場被人襲擊,差點沒命,你是不是應該負責呢?”
“很應該。”白墨寒微微一笑,“不知道蘇小姐傷到哪里,需不需要立即安排醫生過來?”
“那倒不用,只是斷了幾根頭發,”蘇清歡隨性管了,脫口而出的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急忙改口道,“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絲毫損傷也是大事,你休想隨便對待啊!”
“喔?斷了頭發嘛......”白墨寒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她這么好的身手,居然還是被斷了發,可見地上的人下手多狠,分明是奔著要她的命去的。
既然如此——
白墨寒眸光一涼,再抬起頭,渾身充滿了戾氣,看得蘇清歡有片刻的怔愣。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墨寒已經取走了她手里的軍工刀。
一道寒光在蘇清歡臉上略過,下一秒,男人的凄厲的叫聲響起。
白墨寒的刀扎進男人的大腿根,沒有一句廢話,他握住刀柄,直接將刀在男人的血肉之軀中轉動。
“啊——我說,我說!”
“我來是想劫持你換血脂翡翠的!”男人瞬間全都交代了。
這場面就連蘇清歡都不忍皺了皺眉。
但她還是保持著理智,冷聲呵道,“誰派你來的!”
“是邢菲,是邢菲派我來的,求求你不要轉了,不要,嗚嗚......”
剛才還鐵血嘴硬的男子漢,直接被疼哭了,眼淚鼻涕混雜著汗水,場面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白墨寒握著刀,緩緩抬頭看向蘇清歡,“氣出完了嗎?”
莫名的,蘇清歡竟然覺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了。
“嗯。”蘇清歡茫然點點頭。
白墨寒沖她揚了揚唇,然后不緊不慢的站起身,然后下方又是一陣慘烈的嘶喊——因為他順帶把軍工刀也抽了出來。
“嘖,”蘇清歡鼻翼抽了抽,揶揄道,“白先生下手可真狠。”
“這是他傷害蘇小姐長發應該付出的代價。”白墨寒淡笑著望著她的眼睛,然后隨手把刀扔到一邊,掏出西裝外套的口袋巾,塞到蘇清歡手里。
“擦一擦,下次動手這件事,交給男士,這些東西,臟得很。”
“蘇小姐隨時可以離開,這里我會通知人來收拾。”
蘇清歡看著手里的口袋巾,心里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動手這件事,讓男人來。”
這句話,南司城也說過。
為什么,她竟然覺得他們有一點相似。
是她的錯覺嗎?
白墨寒望著她困惑的模樣,喉頭不受控制的滾了滾。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此刻的身份,長長的手臂繞到蘇清歡身后,捧住她的頭靠近自己,便將唇覆了上去。
蘇清歡只一秒便掙脫,“啪”的一巴掌,打得白墨寒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