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似信非信的目光中,蘇清歡領著魏明彥,捧著通體血紅的翡翠,走到肖謄跟前。
“收貨了,肖老板。”魏明彥很有眼力見的,主動將血脂翡翠遞了過去。
肖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他好怕自己一出聲,這個夢就會破碎。
“唉。”蘇清歡嘆了口氣,走上前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醒醒肖老板,這不是夢,你再不接,我們可既要把血翡偷摸帶走了!”
肖謄破涕為笑,這才伸手接過石料。
四十斤,不算沉,但他抱在手里卻覺得有千斤重。
這是整個肖六福的希望和未來啊!
他正對著石料心生憧憬,一直纖細的手夾著一張名片闖入視線,下一秒,手指松開,名片掉落在石料上,那手又收了回去。
肖謄抬頭,便看見蘇清歡舉手在耳側做了個通話的動作,“肖老板,原石是你的了,至于我們的生意要不要往下談,我等你電話。”
說完,還不忘調戲一種珠寶販子,“首飾數量有限,先訂先得啊!”
一瞬間,肖謄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他笑的都不知道該怎么笑了。
多少年了他也沒有過這待遇啊!
四百萬的原料,價值幾億的血脂翡翠,這已經不是四兩撥千斤能形容的了。
邢小姐居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塞給了他。
肖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過既然她不著急,那么他也得矜持一下,這樣,雙方都有時間考慮得更清楚些。
離開拍賣會場天已經黑了,蘇清歡心情不錯,主動充當司機,彪了一把車。
當然,最后停車的活兒也自動落到了她頭上。
停好車,蘇清歡一路轉著鑰匙哼著歌,慢悠悠的朝電梯走去。
剛走出停車位沒多遠,身后忽然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啊——”
死寂的地下停車場,男人的慘叫聲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只是一個障眼法,蘇清歡便成功偷襲了尾隨她的男人,將其制服踩在腳下。
地上的男人一邊臉貼著地,一邊臉貼著蘇清歡的鞋底,他的臉旁邊就是被蘇清歡打落的軍工刀,刀刃鋒芒畢露,吹發即斷——所以這男人也只切斷了蘇清歡幾根頭發,沒有傷到她。
蘇清歡腳下加重了力氣,“說說看,你是我哪個仇人的手下?”
男人一張臉被踩得幾乎變形,冷汗一顆顆冒出來,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嘴硬是嗎?”蘇清歡的目光落到地上的軍工刀上,只看了一眼,便將刀拿起。
目光鎖定男人的肩,從容揚起了手里的刀,正要落下時,一輛跑車極速行駛而來,穩穩停在距離他們半米的位置。
車燈將蘇清歡和男人此刻的姿勢照的一清二楚,也晃的蘇清歡眼睛疼。
車門打開,車上的人下來,走近了,蘇清歡才看清楚,來的人居然是白墨寒。
“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的。”白墨寒一副寒暄的調調。
“你來這里做什么?”蘇清歡懷疑這家伙在跟蹤他。
“這是我的酒店,我做什么不行?”白墨寒微笑著,說完,無視蘇清歡鄙夷的視線,轉頭看向她腳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