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理所應當的,可誰知,這妮子竟心術不正,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的,早晚要毀了邢家百年基業,我想方設法阻止,這才引得她不耐,想要處置而后快呀……”
蘇清歡在一旁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表示贊同,畢竟能看上歐陽懿這樣的男人,能有多少好心眼?
原本覺得歐陽懿已經是個極品,沒想到這一對是狼狽為奸。
蘇清歡現在是拳癢難耐,恨不得一塊打包收拾了。
“簡直是混賬!”蘇老爺子聽完氣得抬起拐杖,接連在地上敲打出聲,“對生養自己的長輩,怎么下得了如此毒手!”
蘇老太太也是連連嘆氣,親生的尚且如此,可清歡和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卻時常侍奉左右,相比之下,他們老兩口確實該去廟里還愿。
有些情緒一旦得到發泄和共鳴,就如同泄洪之流,再也抑制不住,邢老太太說的眼睛都濕了,連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蘇清歡看著心里難受,卻又不好說點什么,只好暫時將這些賬都先記上,回頭一并還給那對狗男女。
想到這些,蘇清歡迫不及待要做些什么,忙跟幾位長輩告退,“爺爺奶奶,你們慢慢聊,我回房間辦點事。”
“去吧。”蘇老爺子說道。
蘇清歡又朝邢老太太和朱雅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即便準備回房,然而剛一轉身,就看見了不請自來的邢菲。
“蘇小姐,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邢菲自說自話的朝屋里走進來。
蘇清歡沒有接話,思考著是不是該給兩位老人家請兩個保鏢守在門口,免得讓外人以為,蘇家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邢菲一進門,先不管邢老太太和朱雅芳,反而開始奉承蘇家長輩,“兩位一定是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了,氣質果然非同凡響,難怪將蘇小姐養的如此心靈手巧,實在叫人羨慕。”
“不敢當。”蘇老爺子把臉偏到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清歡自己爭氣罷了,有我們兩個老東西沒什么相干,不過要是邢小姐想學點東西,我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教一教,祖輩傳下來的東西,倒還記得清楚。”
明里暗里,指責的是邢菲忘本,不遵孝道。
邢菲當然清楚這話里的意思,不怒反笑,打著馬虎眼裝糊涂,“有機會是要學一學,不過今天還是不太方便,我母親和奶奶出了事故,受了不少驚嚇,還是讓我先帶他們回去,找醫生看看有沒有出什么問題。”
說著就走上前,硬是拖住了邢老夫人的胳膊,不顧她的反抗,用力往外拖,面上還笑里藏刀的威脅,“奶奶還是快跟我回去吧,邢家偌大的產業,沒有您和母親,就沒了主心骨,我一個人撐不住的!”
朱雅芳一看見邢菲情緒就變得異常激動,撲過去就動手輕一下重一下的打,“放開,你這個討債的狐.貍.精,快松手!”
邢菲一只手難以抵擋,索性暫時松開邢老太太,然后一把將朱雅芳推開,“你又在發什么瘋!”
朱雅芳被推倒在地,邢菲也只是冷眼看著,自顧自的整理自己被抓亂的發型,恨得咬牙切齒,全然沒了進門的時候高貴從容的淑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