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偷到休書后,咸魚王妃掉馬了 > 第304章 這是翻臉不認?
  西城,一個普通的宅院。

  整個院子都被京畿衛官兵圍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記得,十幾天前,就在這普通宅院的隔壁,一個姓袁的富戶,一家十七口都被人殺光了。兩個女兒還是遭凌y辱而死,有膽大的往里看一眼,據說滿屋的血,滿屋的死尸,凄慘又恐怖。

  那時,也是官兵圍屋,那個兇犯,聽說至今沒有抓到呢。

  現在隔壁屋子又被圍起來,莫不是那兇犯就是隔壁屋子里的人?

  可不對呀,住這一塊的人都知道,隔壁屋子里只住著一個寡居的少夫人和一對老邁的下人夫妻,這三人不論哪個,都不像能不眨眼地殺死十七人的人,更何況,被凌y辱而死的兩姐妹,很顯然兇犯是個男的。

  有好事的不禁想,莫不是那寡居的少夫人耐不住寂寞,有了奸夫,是奸夫動的手?

  正遠遠偷看,議論紛紛之間,一群人從街口而來,氣勢洶洶要往院里沖。

  京畿衛將人擋住,為首那人五十歲左右,穿著綢緞長袍,臉上透著商人的精明,對門口京畿衛拱手,道:“官爺,里面住的是小兒的未亡寡妻,聽聞他招惹奸夫,敗壞門風。我王家可容不得這樣的兒媳婦,必須得當眾處置,還請行個方便!”

  那京畿衛毫不通融地道:“等著!”

  王家那家主倒也沒有強闖,只對那些探頭探腦看熱的人們揚聲道:“我王家家門不幸,竟然出此不貞之婦,讓各位街坊見笑了!”

  眾人心想,還真是那寡居的少夫人找了奸夫?

  那個奸夫到底是不是殺了袁家一家人的人呢?

  有人甚開始猜測,莫不是袁家人發現了奸情,招來的報復吧?

  王家家主一副義正嚴辭,看熱鬧的人也一臉尋幽探秘。

  這時,院門打開,京畿衛押著一個斷了一只腕,一只手垂著,粗眉大眼,看著有幾分兇,有幾分丑陋的男子出來了。

  那男子沒有了雙腿,臉色蒼白,一身的血,被兩個京畿衛拖著出來。

  隨著男子被押出,外面的人臉色都變得異常精彩,都在想,果然有男的,果然有奸夫。

  這時,門里又走出一個墨色錦衣,渾身上下都透著尊貴氣息和威嚴氣場的男子,他穿著軟甲,年紀不大,眉目英俊,臉容冷峻。

  一個婆子從里面跟出來,半哭著叫道:“官爺,這里街坊鄰居都看著,您要不對他們說出實情,我女兒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這正是李婆子。

  那軟甲尊貴男子自然是楚昕元。

  他略微不耐地皺眉,他親自來辦案,是因為聽說賞金獵人青魚可能出現了,因為一大早,就有個婦人倉惶失措地跑去報官,說是殺了袁家人的兇犯就在她家里。

  帶著人看了現場,報官的婦人徐寶兒把昨夜的事顛三倒四地說了一遍,楚昕元聽說賞金獵人青魚抓住了鄧岱,但是后來又來了個很厲害的人,然后兩個人都不見了。

  他看了一眼院中的那道溝,那是內力深厚的高手留下的。

  他站在溝前良久,最后得出結論,如果是他,在面對那個高手時,毫無勝算。賞金獵人青魚和他動過手,青魚的武功,還不如他。

  所以賞金獵人青魚遇到麻煩了?

  他斂下眉,遇上麻煩了又如何呢?除了欠他五千兩銀子還沒還,兩人也只是陌生人。

  徐寶兒雖然在醒來后第一時間跑去報官,但是再次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驚嚇過度,竟似有些癡呆一般。

  李婆子剛開始不知道,她昨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睡得很死。等徐寶兒斷斷續續,語無倫次,顛三倒四地說完,她才明白,昨夜她的女兒也差點沒了。都是因為她貪小便宜,坐鄧岱馬車的緣故。

  楚昕元沒有理會徐婆子,而那王家家主卻已經厲聲道:“徐家老太婆,我王家清白家風,你的女兒竟然做下這么不要臉的事,你莫怪我王家不留情面!”

  李婆子大驚:“親家,你怎能血口噴人啊,我女兒清清白白,哪里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你這么說,毀了我家寶兒的名節,這是逼她去死啊!”

  王家家主重重哼了一聲:“徐家老太婆,都這個時候了,多說無益。你女兒敗壞門風,必須沉塘!”

  一直沒有出聲的楚昕元,淡淡瞥了王家家主一眼。

  他之前不肯應李婆子,是他堂堂王爺,多少對于普通百姓的小糾葛不屑于參與,更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要他一個王爺向一眾百姓來解釋今天來的目的?

  那還需要解釋嗎?

  公務,拿賊!

  但是,李婆子提到名節兩個字。

  王家家主說要把那個報官的婦人沉潭。

  賞金獵人青魚在遇到強敵,可能不敵的時候,做的事不是先逃,而是先把婦人打暈再逃。

  如果這婦人當時活著,清醒著,那個讓青魚都只能落荒而逃的強大存在,只要隨便彈彈手指,她就會死得不能再死。

  青魚救下婦人,一半原因是要她報官,但最重要的,是保她的命!

  王家家主卻帶著人要來將這婦人沉潭?

  他帶著冷意的眸子讓王家家主話語一滯,楚昕元抬高聲音,冷冷喝道:“徐氏聽出袁家兇犯聲音,使真兇落網,可于官府領五十兩賞銀!”

  那些圍觀眾人十分驚訝!

  這個斷腿男人的確是真兇,但是,卻不是徐氏的奸夫,而是因為被徐氏聽出了聲音才落網的?

  雖然窮兇極惡的兇犯為什么會斷腿,而且出現在徐氏婦人的院子里,中間還有很多疑點,不過,他們都相信,徐寶兒肯定是青白的。

  因為那個看著就尊貴無比,還穿著軟甲的大官,不至于為一個普通婦人說謊。

  徐家家主也十分錯愕。

  聽到消息他就匆匆趕來,不想事情竟然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楚昕元不再理會在場眾人,令人將奄奄一息的鄧岱帶走后,京畿衛也很快收隊離去。

  第二天,梁王府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客人出現在梁王府的時候,誠惶誠恐,十分客氣,還有些謹小慎微的樣子。

  岳西卻親自將這人帶到了大廳,讓人奉上了茶,又去請了自家主子來。

  楚昕元今日休沐,他在書房里處理著一些事情。

  岳西匯報道:“主子,民政使司主事戚忱求見!”

  楚昕元皺了皺眉,淡淡地道:“本王有必須見他的理由嗎?”

  一個小小的民政使司,平日里根本沒有任何交集,說求見就求見?

  岳西嘴角抽了一下,道:“戚忱說,是為王爺婚事而來!”

  楚昕元冷冷道:“大膽!本王的婚事,輪到他來做主了?”民政使司的確還有官媒這個職能,但他都已經娶了王妃,再說了,他是梁王,哪怕只是娶個側妃,也輪不到民政使司的官媒上門吧?

  何況,他根本沒有娶側妃的打算!

  他……他如今對女人沒興趣!

  岳西道:“那屬下把他打發走。”

  楚昕元擺了擺手,岳西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問了句:“戚忱如今是民政使司的掌事吧?”

  “對!”

  楚昕元感覺哪里不對。

  民政使司的掌事,掌的是整個民政使司,官媒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一向不多事,今天主動來王府,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就是因為重要的人。

  他道:“等等,本王去一趟!”

  大廳里,戚忱捧著杯子,卻沒有喝茶。

  他一個小小的民政使司掌事,只是七品官,這里是梁王府,且不說梁王爺是皇子,便是京畿衛統領這個職司,也是二品,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階。

  他甚至連坐也沒敢坐實,只敢落了半個屁股以椅子上。

  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他便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墨色錦衣的楚昕元大步走來,他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身居高位的氣度在,真正是不怒而威。

  戚忱忙上前拱手行禮:“梁王殿下,下官有禮了!”

  楚昕元開門見山:“戚掌事,此事王府,有什么事?”

  戚忱有些發怔,剛才看見梁王殿下幾乎沒有耽擱就來了,他還以為殿下急于知道結果呢,怎么現在殿下還問他有什么事?

  他親自跑一趟,當然是來向王爺稟告結果的啊。

  想歸想,他也不能問出來,仍是恭敬地道:“殿下前日令人送來的文書,已經有了結果,下官前來送回執!”

  楚昕元目光一動,問道:“什么文書?什么回執?”

  岳西也是一頭霧水,主子哪里往民政使司送過什么東西?

  戚忱:“……”

  殿下這是在裝傻?

  他認命地詳細解釋:“就是殿下前日派人送來的休棄王妃的休書!”

  楚昕元心中不悅,皺眉道:“本王何時派人送了什么休書?”他都沒寫過休書,而且,他壓根沒有休了沐清瑜的打算。

  以前他是對被逼娶之事耿耿于懷,只不過當時他剛剛回京,準備步入朝堂,那時候休棄老頭子圣裁逼他娶的女人,必然會被老頭子找個理由打壓。

  在寧嬤嬤的提醒下,在他審時度勢之后,為了在朝中站穩腳跟,想休妻也忍耐了。

  等他成了京畿衛統領之后,雖然休妻已經沒有什么大的影響,但是他已經沒動過這樣的心思了。

  因為后來逐漸發現,他也沒那么討厭沐清瑜,而且,沐清瑜很識趣,既不糾纏他,也沒有用王妃的身份在外面亂來。

  甚至現在,他還想,沐清瑜在外面也住了那么久了,該想辦法讓她搬回王妃了。

  他都已經完全沒有這個打算了,怎么會去送什么休書?

  戚忱大驚,道:“殿下,文書是王府里您的親衛親自送的呀!”

  楚昕元眼里閃過一抹危險的光:“哪個親衛?”

  戚忱想了想,道:“是曹侍衛!”

  “叫曹北來!”

  岳西趕緊去了。

  不一會兒,曹北就來了。

  曹北不知道叫他來是為何,但是王爺的臉色不好,他小心地道:“主子!”

  “前日,你曾送了東西前往民政使司?”

  曹北一思索,道:“是!”

  “本王叫你送的?”

  曹北忙道:“不是。”

  “那你送的是什么?”

  王爺好像處于暴怒的邊緣,曹北不敢怠慢,道:“前日主子不是讓屬下給沐宅送一份翡瑜樓剛出的點心么?屬下買到點心就送去沐宅了,然后,王妃叫屬下順便把一份文書送到民政使司。”

  岳西恨鐵不成鋼:“你就沒看那是什么文書嗎?”

  曹北不明所以:“很薄,似乎只是一張紙。再說王妃封起來了,也沒有給屬下看的意思,屬下不敢看啊!”

  岳西:“……”

  他小心地覷著楚昕元的臉色,覺得曹北大概不可拯救了。

  戚忱卻聽得心里震驚不已,王爺矢口否認是他派人送的休書,現在聽來,竟然是王妃派人送去的?

  楚昕元對陷入震驚狀態的戚忱淡淡地道:“戚主事聽到了,東西并不是本王送的,所以,原樣給本王拿回來,回執什么的,你自己帶走!”

  戚忱心里暗暗叫苦,不得不再向楚昕元解釋一下他們民政使司對待皇子休書的流程:“殿下,這怕是已經不能了,休書送到民政使司,因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貴,民政使司不敢怠慢,也無權處置,核查無誤,便送往內務司,內務司會呈報御覽,御覽御批之后,便會原地返回,如今,休書原本,已經在內務司封存了!”

  楚昕元心情很不爽:“本王沒有寫過休書,你們是如何核查的?”還核查無誤?

  戚忱額頭的汗滾滾而下,他也很委屈,他明明是按正規程序:“可經核查,的確是王爺的字跡無誤!”

  他的字跡?

  難道還有人模仿他的字?

  就算字能模仿……他冷冷道:“僅僅只查了字跡?為何不派人來詢問本王?”

  戚忱:“……”

  你王府的親衛親自送去的東西,又有王爺你的親筆字跡,若是再派人來詢問你,那不是多此一舉?

  王爺這是要翻臉不認?

  日照軒的事,連他們都聽說過了,他們也都以為這絕對是這位爺的本意無誤,怎么中間竟然有這么多彎彎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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