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笑了笑,站起來,說道:
“我不用您給什么好處,我只想,如果我治好你妻子,你能做個好官,做一個為民請|命,以人民的幸福為首要任務的好官,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那是自然,無論你肯不肯給我妻子治病,我都一直在這么做。”張秀全認真的說道。
昆侖面無表情,站起來,淡然道:
“行,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違背今天的話,我會收回自己付出的一切。”
他這么說,大鵬的臉色變了,伸手拉了拉他,解圍道:
“呵呵,說笑了,說笑了,張先生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昆侖沒搭理他,依舊是一臉的嚴肅。
張秀全目光堅毅,冷聲道:
“不勞小兄弟提醒,張某人從軍十余年,一直都未忘記自己的初心。”
昆侖點頭,感覺自己再說什么就有些矯情了,他自懷中掏出銀針,在這女子的井肩穴,太沖穴,檀中穴三處大穴開始用針。
所謂腦瘀血,歸根到底,是氣血不足導致血脈淤堵,只要灌以真氣,疏通并修復其血脈就能根治。
片刻后,一縷縷黑色的氣息,自徐秀秀的體表緩慢的冒出來。
昆侖凝神著這些黑煙,感覺其中有一股強烈的怨氣。
他沒有做聲,繼續將真氣渡入到徐秀秀的體內,趁著換針的間隙,伸手一揮,悄無聲息的將黑煙盡數吸收。
片刻后,女子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張口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然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扭動脖子,四下環顧道:
“秀全,暖暖,蘭蘭,”語音清晰無比。
三人激動的湊近,含淚回應。
徐秀秀顫巍巍的按住輪椅的扶手,慢慢的自輪椅上站起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兩姐妹更是激動不已,還以為在夢中。
張秀全伸手去攙扶自己的妻子。
卻被她輕輕推開。
“我,我可以的。”徐秀秀說道。
片刻后,她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并且緩慢卻很平穩的走了兩步。
張秀全喜極而泣,這么多年了,她的妻子終于能夠站起來走路了。
徐秀秀同樣很激動,她伸手撫摸張秀全的臉,低聲道:
“謝謝,謝謝你,秀全。”
張秀全抱住妻子,不顧身邊人的反應,失聲痛哭起來。
許久之后,夫妻兩人止住哭泣,朝著昆侖鞠躬感謝。
昆侖伸手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沒事,沒事的。”
又是寒暄一會,昆侖起身道:“張先生,我想去一趟衛生間,麻煩您陪我一起去一下。”
張秀全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就明白,昆侖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于是點頭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來到一處僻靜的所在,昆侖看向張秀全說道:
“您妻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別放不下的事情?”
張秀全一怔,詫異的說道:“什么意思?”
昆侖道:“所謂疾病,看似毫無原因,其實都有背后的深層原因。
這其中有很多玄奧的東西,我不好給您講,總之,就是我自你妻子排出的氣息判斷,她似乎是被某種怨氣困擾了很多年。”
“怨氣?”
“也可能是某種讓她愧疚后悔的事情。”
張秀全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陷入沉思。
許久之后,他嘆息道:“興許是那件事情。”
昆侖看著他,等待下文。
張秀全說道,自己妻子曾經流過產,當時那孩子已經七個月了,那時候妻子還是個護士,那段時間西北區鬧瘟疫,醫院里面的發熱病人比平時多好幾倍,她連著加班三四天,結果就流產了。
這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她一直認為是自己太疏忽,導致了孩子的夭折,此后,還得了抑郁癥,一直到有了后面的孩子,才稍微好點。
昆侖嘆息道:“那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內疚導致抑郁,長期的抑郁,打破了陰陽平衡,間接引發了氣血的淤堵。”
張秀全明顯有點不理解,“這兩件事情間隔了很久,會有關聯嗎?”
昆侖目光看向窗外點頭道:
“會的,我們以為沒有關聯的兩件事,其實在意識的深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的。”
“意思是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那是什么?”昆侖詫異道。
張秀全看他不像開玩笑,于是簡單的將蝴蝶效應跟他說了。
昆侖說道:“張先生這個說法很好,太有道理了,太有學問了。”
張秀全道:“這蝴蝶效應,可不是我提出來的,是美國的一個氣象學家提出來的。”
昆侖憨厚的笑道:“哦,看來還是要多讀書,我看書太少了。”
張秀全呵呵笑著點頭,又詢問他是不是需要做點什么,好讓徐秀秀不再想起那個夭折的孩子。
昆侖道,“不是讓她遺忘,而是讓她想起來,再徹底放下。
比如去祭奠一下孩子,正視這個問題,讓她大哭一場,心結打開,以后自然不會再抑郁了。”
張秀全點點頭,感覺昆侖說的很有道理。
兩人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兩個男人迎面走了過來。
這兩人一個身形高大,一個文質彬彬。
昆侖側過身,給兩人讓路。
那文質彬彬的人卻一把抓住昆侖,興奮道:
“昆侖,你咋在這里?”
昆侖這才注意到,這人是王翠蘭的弟弟王玄武。
“哦,玄武哥呀,我,我在這有點事。”
“是誰帶你來吳城的?這地方太亂了,趕緊回家吧。”王玄武關切的道。
昆侖呵呵笑了笑道:“我跟大鵬和妹妹一起來的,玄武哥,你在這邊忙工程干嘛?”
王玄武點點頭,一臉關心的說:“你們沒事早點回去,外面壞人太多了,”
昆侖點頭道:“哦,知道了。”
王玄武伸手從懷里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票子,遞給昆侖,說道:
“這錢拿著,別在外面逛了,萬一找不到路了,村里人惦記。”
昆侖笑了,玄武哥還是跟以前一樣照顧自己,把自己當孩子對待。
“不用了,玄武哥,我們有錢,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張先生,”
“張先生,這是王玄武,我們一個村的,平時不少照顧我們兄妹。”
張秀全聽聞是昆侖的老鄉,很客氣的跟王玄武握手。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邊上的魁梧漢子,臉上已經寫滿了震驚。
顯然他已經認出張秀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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