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他比盛夏迷人 > 第220章 為你受的傷,不該補償我嗎
  這時,幾個護士沖了進來,他們緊張道:“你們要做什么,病人現在是高危狀況,一不小心,病情就會惡化,你們不能亂來。”

  封景軒冷笑一聲:“真是植物人。”

  何崢艱難地點頭:“真的是。”

  雖然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但他們看到的真相就是這樣,無法改變。

  一旁的儀器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幾個護士臉色一變:“快,厲小姐的情況危急,趕快搶救。”

  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厲雪鈺轉移到了搶救室。

  南夏安靜地看著,突然感覺毛骨悚然。

  杜棠的臉在她面前清晰了起來。

  她在最絕望的時候,供出了厲雪鈺的名字,真的是假的嗎?

  厲雪鈺不是主謀,那又是誰要害她?

  回去的時候,氣氛非常古怪,南夏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可惜根本就沒有想通。

  宋初雪這次早早就開始等待了,她揚起了笑容,臉上好似很愉悅,和他們如喪考妣的神色完全不同。

  “景軒,我等了你很久了,無論事情順不順利,只要你好在就好,你這今天吃得不好,我給酒店借了廚房,親自給你煲湯。”她的聲音很甜蜜。

  封景軒漫不經心道:“嗯。”

  宋初雪道:“對了,見者有份,我也給你們全部都準備了一份,你們跟在景軒面前跑前跑后的,簡直太辛苦了。”

  她把女主人的做派拿捏得很好,期間還主要看了一眼南夏:“我分別燉了雞湯和豬蹄湯,matilda小姐,你想要哪種湯?”

  南夏的腦子嗡嗡地疼了起來,哪里還有心思喝湯,她啪的一下關上了門,伴隨著她冷漠的聲音:“你們喝吧,我沒什么興趣。”

  進去之后,她還能聽到門外傳來宋初雪委屈又嬌滴滴的聲音:“景軒,你看她的態度,她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才會這么對我。”

  “人家也沒有壞心思,就是看著你們奔波,什么忙都幫不上,才想給你們燉湯,結果還被嫌棄了。”

  封景軒低聲安慰道:“你不用在意她。”

  何崢也在一邊說:“是啊,封太太,我們都很榮幸喝到你的湯。”

  宋初雪這才破涕而笑:“既然如此,那我這就給你們盛湯。”

  南夏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太陽穴。

  封景軒和宋初雪才是一家人,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插入進去。

  很多事情,也只有她一個人處理。

  杜棠,厲雪鈺……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但總有一個結點根本想不通。

  上午時,他們一起去醫院找了厲雪鈺,本來以為厲家肯定要因為這個原因來算賬。

  可厲家沒有。

  一切都顯得很安靜。

  厲家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在乎厲雪鈺,他們像是要把這件事給掀過去了。

  南夏毫無睡意,她坐在桌子前,思考了一會兒,手機就叮咚了一聲,是個陌生人,上面備注了歸脾丸。

  點過通過后,那邊立刻打來了視頻電話。

  張川的臉就出現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盒子,里面真是有一顆棕色藥丸,真是歸脾丸。

  “這是我在房間里面找到的,沒想到杜棠并沒有把藥丸拿給其他人,她一直都留在身邊。”張川的眼睛有些紅,但語氣比起之前來說還算平靜。

  南夏防備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要歸脾丸嗎?我可以把藥丸給你,但是你要給我五百萬,杜棠死了,我也無法給她家人交代,我只想帶著孩子離開這里。”他靜靜地說道。

  南夏看了他一會兒,覺得他不像說謊。

  張川會做出這種選擇也很正常,他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就算對杜棠有幾分情誼,還是會優先考慮到自己。

  她心中有了計較,但并沒有一口答應張川,而是說:“你轉個面,我要看看藥丸。”

  張川就把盒子和藥丸三百六十度旋轉給她看,可以看出他充滿了自信。

  南夏看了一圈后,就確定了。

  這就是她的歸脾丸。

  因為這個盒子不小心被她壓破了一角,很不明顯,但這個盒子上面也有。

  “好,我可以給你交易,你來酒店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南夏說道。

  “你再開什么玩笑?”張川的聲音稍微尖厲了一些:“我要是過來,肯定就沒命了,你們是怎么對待杜棠的,她還是一個女人,你們都這么狠,我才不要被你們折磨。”

  南夏皺眉:“你和杜棠不一樣,杜棠是偷了東西,拒不認罪。”

  “有區別嗎?現在東西在我手上,你們也可以冤枉我。”

  張川顯然是一點都不相信南夏的話,他的呼吸重了一些:“童子街36號,你一個人過來和我交易,結束后,我就離開,你不能報警,知道嗎?不然我就把藥丸給銷毀。”

  南夏低頭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好,我馬上過來。”

  “從酒店到童子街也就十分鐘路程,我在這里等著你,你馬上出發,不能找任何人商量,只要慢了五分鐘,我就帶著藥丸離開。”張川警告道。

  南夏本來要朝封景軒走去的步伐也停頓了一下,她掛了視頻后,就直接打車去了童子街,然后給封景軒發了一個消息。

  十分鐘后,南夏就到了童子街。

  童子街是一個古老的街道,周圍全是一些老舊的房子和弄堂,她一路數到了36號,這里面是個幽深的巷子,根本就沒有人煙。

  她沒有看到張川。

  不過倒是等來了一堆人,封景軒和何崢趕到了,身后還跟著一堆保鏢。

  “張川呢?他人在哪里?”何崢問道。

  南夏看著他們來了這么多人,皺了一下眉,她正要說話,就看到巷子盡頭的門打開了,張川就從那兒走了出來。

  他本來要朝著南夏走過來,看到她身后的人后,頓時顯得很激動:“你不守承諾,你明明說一個人過來的,居然帶了這么多人!”

  說完,他就想跑,然而,封景軒帶來的保鏢速度更快,立刻就擒拿住了他,何崢冷冷地看著他,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快把歸脾丸拿出來。”

  “做夢,我不會拿不出來的,你們就是騙子。”

  張川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他紅著眼看著南夏,嘴角都咬住了血。

  “搜!”

  何崢說完,保鏢就直接撕扯起了張川身上的衣服,他既然來和南夏進行交易,身上肯定帶著歸脾丸。

  但他們在張川身上找到了一把刀,還有一根繩子,根本就沒有找到藥丸。

  封景軒冷笑道:“你這次學聰明了,知道通知我,他根本就沒有想和你做交易。”

  南夏嗯了一聲:“他帶著刀和繩子,是想替杜棠報仇。”

  不過,就算張川要報仇也不應該找她。

  只是一個愚蠢的人而已。

  沒有在張川身上搜出東西之后,何崢就放開了他,然后讓保鏢對他進行暴打。

  剛開始,張川還在硬撐著,到了最后,他再也沒有力氣了,妥協了:“別打了,我交出來就是了。”

  保鏢這才停了下來。

  張川渾身都是血,他緩緩站了起來,顫顫巍巍道:“在樓頂上面。”

  說完,他就打開了巷子盡頭的一道門,這是一棟老樓了,沒有電梯,全都是步行梯,一共有九樓。

  張川被一個保鏢押著走在前面,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也走得很沉重,等到了樓頂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

  頂樓有個彩鋼瓦的房子,周圍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他指著不遠處說道:“我就放在這里,鑰匙在花壇下面。”

  南夏和封景軒跟在后面,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保鏢從外面的花壇下面找到了鑰匙,就把門打開了。

  “我放在柜子里面。”

  張川指著一個破舊的柜子說道,那個柜子有個密碼鎖,保鏢立刻靠了過去,并且問道:“密碼是什么?”

  他隨口說了一串數字,這時也沒有人注意到張川,都在試密碼。

  密碼沒開。

  就在這時,張川突然狠狠踩了一腳保鏢就沖到了床頭,他迅速往床頭一掏,就掏出了一個盒子出來。

  見此,保鏢就要上去抓她。

  “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毀了它。”張川大聲道。

  聞言,保鏢愣了一下,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轉頭看著封景軒。

  張川的眼睛通紅,他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將手里面的盒子往外一丟,然后就把里面的藥丸拿了出來,它舉著藥丸大聲說道:“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馬上就扔進去,到時候誰也得不到,剛剛好。”

  南夏低頭撿起了那個盒子,這就是她之前的盒子,上面還有她弄出來的印記。

  那么張川手中的藥丸也就是真的。

  是她要的歸脾丸。

  都到了這一步,她也想把歸脾丸要回來,畢竟已經付出了這么多心血。

  自從來到海城之后,就發生了一系列不幸的事情,讓她忙得無從著手,她希望自己能有一些東西是可以留下來的。

  不然,她的心都變得空空蕩蕩。

  南夏撥開了前面的保鏢,她看著張川,聲音冷漠:“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想和我做交易,你只是借著歸脾丸的幌子把我騙過來,真實目的就是想把我綁起來,甚至是殺了我,是嗎?”

  張川要是真要和她交易,不可能把歸脾丸藏到這么遠的地方。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安好心。

  好在,南夏也沒有相信他。

  張川防備地看著所有人,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一直緊緊捏著藥丸,他全身都在顫抖著。

  封景軒幽冷道:“張川,你高考失利后,你的父母死于一場意外,從那個時候,你就成了一個孤兒,后來你在一家餐廳打工時,認識了杜棠,她是你老板的女兒,偏偏就是喜歡你,你們結婚后,你靠著她父親的支持,也事業有成。”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你覺得自己反正父母雙亡,所以無牽無掛,但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女兒,父債女償,你要是不束手就擒,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女兒成為孤兒,讓她一輩子都在孤兒院成長。”

  “至于她的爺爺奶奶,我也會讓他們無法在社會立足,從此無法養活自己。”

  他的聲音含著凄冷的寒意,讓人聽了之后,能從靈魂深處發出顫抖。

  南夏看了一眼封景軒,她抿緊了嘴唇,臉上都是不贊同,但總歸沒有說出任何質疑的話。

  三歲的孩子能懂什么,他這么做太過殘忍了。

  但轉念一想,封景軒也許只是想用這種方法逼迫張川而已。

  張川是個孤兒,他現在組建了一個家庭,就算他沒有那么愛杜棠,但無可否認,家庭就是他的全部,現在他一無所有,才會做出違背理智的事情,用他女兒來威脅他是最好的選擇。

  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喚醒他本來就不多的理智。

  可是并沒有,聽到女兒之后,張川詭異一笑。

  “沒有父母是可憐的,希望她也快點去世,能和我們團聚。”

  一個自私的人,他的想法顯然也和平常人不一樣,反正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跑不了了,被他們抓回去,也要在監獄里面待上不少時間,而且以封家的勢力,可能不單單如此,他出獄后,對方也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灑脫地走了。

  走到這一步,就沒有辦法繼續走了。

  “南夏。”

  張川陰冷地盯著她,眼中都是恨意:“你心腸歹毒,害死我妻子,又害死了我,上天都看著,你會遭到報應的,一定會遭到報應。”

  他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瘋癲至極。

  南夏的臉色一變:“你也服用了違禁藥?”

  張川的狀況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更像是一個嗑了藥一樣,神志都不太清。

  封景軒也發現了,他這時從背后掏出了一把槍,對準張川就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張川的手被射穿,一顆藥丸頓時滾到了下水道。

  何崢和保鏢趕緊上前查看,然而藥丸卻已經消失了。

  張川猖狂地大笑:“你們知道這個下水道通往了哪里嗎?它通往了海城最大的大海,現在這顆藥丸是真的沒有了,哈哈,你們是不可能再拿到了。”

  他的嘴里開始吐著白沫,渾身就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

  南夏瞇了一下眼睛,突然她就想起了杜棠的反應,杜棠在青陽山也是如此,她就是情緒越來越激動,然后開始吐白沫。

  這應該就是那種違禁藥的副作用。

  杜棠是和其他人進行了交易,是那個人把藥給了她,那么張川肯定也是同一個人把這種藥給他。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這么恨她。

  南夏問:“張川,你去接觸了誰,告訴我,我們可以放過你。”

  張川往后退了幾步,站在了天臺上,他面色猙獰道:“等我死了,就算變得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來鎖魂的,你等著吧。”

  伴隨著風聲,他的聲音在空中散開。

  砰的一聲。

  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落到了地面。

  南夏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

  張川死了,歸脾丸也沒了。

  這一趟海城之游,簡直讓人覺得難受。

  這次回去之后,酒店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暫時被關門了。

  他們又重新租了一家酒店。

  新的酒店不是厲家的,南夏躺在床上,放空了大腦,覺得腦子空空蕩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干。

  一些不好的回憶涌上來,她閉上眼,睡了一個不太安穩的覺。

  晚上的時候,何崢又來敲門了:“matilda小姐,封總讓你下去吃飯。”

  “好。”南夏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一樓餐飲,飯菜已經全都擺了上來,正往外散發著香氣。

  宋初雪和封景軒坐在了一起,兩人正低聲說著什么,看上去就很親密。

  桌子上有兩個位置,一個在封景軒的左邊,一個則在他的對面。

  南夏思索了一下,就坐在了封景軒的對面。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她坐下來的時候,封景軒的眉頭似乎皺了皺。

  “景軒,你嘗嘗這道山藥燉排骨,里面放了人參,剛好適合你喝。受傷了就要多補補。”宋初雪聲音輕柔。

  她給封景軒盛了很大一碗湯,那湯看起來有些油膩,他皺了皺眉頭,還是喝了一口。

  “好喝嗎?”

  “好喝。”

  兩人蜜里調油,簡直恨不得融為一體。

  南夏面無表情地吃著自己面前的菜,好在餐廳做的菜味道不錯,她都非常喜歡。

  她本想吃完了就離開的,奈何卻總有人喜歡找茬。

  宋初雪撇了一眼南夏問道:“matilda小姐,你怎么只吃面前的菜,你也嘗嘗湯吧。”

  南夏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宋初雪又開始擺女主人的譜了。

  “不用了。”她拒絕了。

  宋初雪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她殷勤地給南夏盛了一碗湯:“景軒都覺得好喝,你也喝一口吧。”

  盛著湯的碗放在南夏的旁邊,她碗里面放了很多山藥和排骨,滿滿當當的。

  一抬頭,就看到宋初雪的笑容,她又幫何崢和保鏢也盛了湯,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呵……

  南夏沒有去動這碗湯。

  宋初雪委屈道:“matilda,你總是拒絕我的示好,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啊,這碗湯,你也不喝。”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人都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么罪無可赦的事情一樣。

  南夏把那碗湯抬了過來。

  就在這時,封景軒開口了:“你不用刻意討好她,她只吃前面的菜,就讓她吃,那碗湯沒人喝,就放在那不用動。”

  那語氣極為冷漠,聲線涼薄。

  宋初雪的心中一陣甜蜜,封景軒這么說話,那就站在自己這邊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南夏吃什么。

  這讓她心中被打了一劑定心丸。

  她挽住封景軒的脖子:“都是你的員工,我也就是擔心她吃不好,不能為你好好工作。”

  南夏的心中一疼,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反正他們是夫妻,他們的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偏偏兩人的聲音非常清晰,她真想趕緊吃完離開這里。

  她吃什么,本來就和封景軒沒有關系。

  他不要她喝湯,她偏偏要喝。

  抱著這樣的心態,南夏端起湯就往自己的嘴邊送去。

  砰得一聲。

  南夏睜大了眼睛,手還維持著喝湯的姿勢,但碗已經落到了地上。

  湯水灑了一地,碗也碎了。

  封景軒站了起來,他直接隔著桌子,一巴掌就拍向了南夏的碗,不讓南夏喝湯。

  他的臉色陰沉,墨發掩映著他的五官,堅毅冷漠。

  因為這出變故,所有人都愣了。

  空氣中有幾秒鐘的靜默。

  還是宋初雪先反應過來,她捂著唇瓣,難以置信道:“景軒,只是一碗湯而已,你真的沒有必要這么對matilda,我不會在意的。”

  湯是她親自盛給南夏的,但南夏不領情,封景軒打翻南夏的湯碗,不就是給自己出氣嗎?

  他不讓南夏喝她盛的湯。

  宋初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愉悅。

  其他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何崢適時打破了沉默:“歲歲平安,歲歲平安,我讓侍者把地面清理一下。”

  他看向南夏,問道:“matilda小姐,你有沒有受傷?”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么,但他們還是在打圓場。

  南夏苦澀道:“沒有受傷。”

  封景軒打飛碗的時候,注意到了位置,并沒有讓湯濺在她的身上,倒是他的手被湯水給燙了。

  這個男人,為了幫宋初雪找回面子,真是拼命。

  他在慌亂中,居然用了自己受傷那只手,湯水已經把他包扎好的紗布都給浸濕了。

  山藥排骨湯其實已經不是很燙了,但醫生說過封景軒的手絕對不能夠沾水。

  她嘲諷一笑,都這么時候了,她還管這個。

  封景軒死了也和她沒有關系。

  “我的天啊,景軒,你的手沒事吧?”宋初雪也看到了這一幕,臉上立刻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先不要吃飯了,我去幫你重新換藥,要是你的傷口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她也不吃飯了,站起身來,就要把封景軒往房里領。

  嘴上還吩咐道:“你們等會打一份飯到房里。”

  封景軒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他優雅地擦了擦嘴角:“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南夏不想再看到他們,也極快地把碗里的飯吃完,就起身要離開。

  “你和我走。”

  一個男聲陡然響了起來。

  瞬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南夏心中生出了不詳預感,便抬頭看去,果然封景軒正看著她的方向。

  宋初雪第一個人不滿了:“景軒,你說什么呢?我們先回房,我給你換藥,你要找matilda小姐談論公事,還是過會吧。”

  封景軒淡淡道:“我不是找她談公事,你還沒有吃完飯,繼續吃吧,她是個專業醫生,包扎這種事,她更擅長。”

  宋初雪身子微微一僵。

  男人抬了抬下巴,對南夏說:“你來給我上藥,這傷本來就是因為你才受的。”

  南夏的心中涌出了一股怒氣,就算他的傷是因為她,那也是間接的,她不服道:“封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不是我讓你去青陽山,而是你自己要上去的,所以你的傷不能是為了我受的。”

  封景軒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是說剛才。”

  “剛才?”

  提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南夏更是一肚子火想要發泄出來。

  封景軒打翻她的碗,不讓她喝湯,居然還好意思和她說剛才的事情。

  他剛才的行為莫非還是為了自己。

  簡直可笑至極。

  男人沉聲道:“你對山藥過敏,要不是我阻止你,你現在已經躺在醫院了,難道不應該感謝我?”

  南夏一愣。

  她對山藥過敏的事情,封景軒怎么會知道。

  實際上,她對山藥只是輕微過敏,如果吃一點不會出任何事,但吃多了肯定癥狀嚴重。

  封景軒道:“你每次吃東西都避開了山藥,上次丸子里面放了一些山藥泥,你臉上就起紅疹,忘了?”

  南夏:“!”

  她上次出現過敏反應,原來是因為丸子里面有山藥。

  “現在可以給我換藥了?”

  說完,男人就起了身。

  南夏只好跟了上去。

  何崢尷尬地咳嗽了幾聲,笑道:“封總就是對員工好,一些小細節,他都觀察得清清楚楚,真是關愛員工。”

  宋初雪低下頭,沒有說話。

  關愛員工這種謊言,只有大冤種才會相信。

  連這些事情,封景軒都知道,他還真不是一般地在意南夏啊,至少,封景軒從來不會花這么多時間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指緊緊地掐入了大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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