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他比盛夏迷人 > 第219章 帶上她,一起去找厲家大小姐對峙
  何崢還把厚厚的雪花都塞到她身上。

  很殘忍。

  特別是在這種冷天。

  在這么下去,杜棠會被凍死也很正常。

  南夏能夠聽到她牙齒打架的聲音,都到了這個程度,杜棠居然還在硬撐,她開始懷疑杜棠背后的人勢力真有這么大嗎?

  大到能讓杜棠戰勝恐懼。

  封景軒不慌不忙,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只是靜靜地看著發抖的杜棠。

  張川也看到了,他張了張口,好像是想要求饒,最后又閉上了嘴。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看著差點凍成雪人的杜棠,淡淡問道:“說吧,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誰?誰讓你這么做的?”

  杜棠內心都是恐懼,她發出咯咯的聲音,根本不知道在說什么。

  封景軒的眼中出現一絲厭惡。

  何崢見此,直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就往外一扯。

  下巴脫臼了。

  “啊!好疼,放開我。”

  杜棠慘叫出聲,好歹聲音已經正常了。

  張川已經看呆了,他嚇得腿軟,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面色尤其難看,但沒有人理會他。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封景軒就是一個惡魔,要是再不交代,杜棠一定會交代在這里。

  “杜棠,你就說吧,你要是不說,活不過今天,到底是誰讓你指使你的,你全都說。”張川大聲道。

  他的臉上驚嚇多于杜棠,剛才何崢審問他的時候,他都是說的實話,難以想象,要是他說了一句假話,他們會怎么對付他。

  南夏淡聲道:“你現在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她的聲音幽幽的,帶著蠱惑性:“我知道你這么做都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服用了違禁藥,影響了你的精神,你才會做出錯事。給你違禁藥那個人就是想害你,你現在所受的痛苦,本來都不屬于你,你就不恨她嗎?”

  “說出她的名字,你就可以得到解脫。”

  看到杜棠的眼神稍微有些焦距,南夏知道她帶對了節奏。

  封景軒看了她一眼,微微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快說,真以為我們的時間很多嗎?”何崢兇神惡煞地說道。

  太冷了。

  一邊威脅,一邊又給她一點溫暖。

  杜棠現在腦子里面都成了漿糊,她只好趕緊說:“我說,這就說。”

  她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只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還有可能有活路。

  “是厲家大小姐,是厲雪鈺,她和我說,你在拍賣會上拍了一件價值連城的藥丸,你非常寶貝,只要我把藥丸偷走,你就會很難過,我還可以敲詐你一大筆錢,你和張川的關系不同尋常,我那時候本來就恨你,自然就是一口答應了。”

  杜棠斷斷續續地說道,但還是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歸脾丸呢?”南夏問道。

  “歸脾丸也給了厲家大小姐,我偷到東西后,她也給了我一點錢,并且答應我會處理后面的事情,不會留下任何后患,我就答應和她合作了。”

  南夏皺緊了眉頭,她本來以為這件事是宋初雪做的,沒想到居然是厲雪鈺。

  厲雪鈺現在不是在醫院里面,都差點成為植物人了嗎?她還有這個能耐來酒店害她?

  封景軒聽完,臉色沉了下去。

  “你說的是真話?”

  “是真話,我保證是真話,就是厲家大小姐讓我這么做的,藥也是讓她給我,她說這種藥會讓我膽子變得更大,所以我就答應了。”

  南夏皺緊了眉頭,還是有些懷疑:“厲雪鈺怎么會認識你。”

  杜棠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才道:“因為那家酒店就是厲家開的,她有什么不知道的。”

  “這海城都在厲家的掌控中。”

  這句話雖然有夸張的成分在,但其實也差不多了。

  厲家是海城的地頭蛇,只手遮天。

  南夏說:“是厲家大小姐主動來找你的?”

  “是啊,就是她。”

  杜棠說得非常確信,畢竟那個女人和南夏長得七八分相似,她得知對方是厲雪鈺時,都驚呆了。

  也正是因為相信厲家,她才放開了去對付南夏。

  反正厲家能保她。

  她本來是非常信任厲家的,要不是封景軒對她的手段這么殘酷,她還會繼續隱瞞著。

  厲雪鈺這時候在醫院里面,傷勢這么嚴重,怎么可以來找杜棠?

  南夏覺得很奇怪。

  可杜棠不像是在說謊,她要是要說謊,從一開始就會說謊,絕對不會拖到現在。

  除非……

  她是認錯人。

  南夏問:“你從來都沒有見過厲雪鈺,怎么確定是她。”

  “肯定是她。”

  杜棠完全信任她:“她拿出了身份證,還有厲雪鈺的社交賬號,我能保證那個人就是她,不會出任何錯誤。”

  南夏沉默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厲雪鈺的傷根本就沒有那么嚴重。

  厲雪鈺完全有理由對她動手,畢竟你家人

  封景軒看向了何崢。

  何崢回憶了一下,尷尬道:“封總,我去醫院,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厲雪鈺,都是聽她的醫生說的。”

  “對了,我有次在病床上看到昏迷的她,正在輸液,醫生說她的情況非常糟糕,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我就離開了。”

  “所以,從頭到尾,你的資料都是不嚴謹的?”封景軒緩緩道。

  他的聲音明明沒有任何情緒,何崢卻差點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封總,我應該多次查證后才告訴你的。”

  他的資料其實并不能算錯,他親眼看到厲雪鈺沒有醒來,她的主治醫生也下了病危書。

  哪知道厲雪鈺這般都還能鬧事。

  只能說醫生估計有問題,早就和她串通好了。

  南夏卻覺得整件事情都透露出詭異,她倒不覺得厲雪鈺早就算好了,畢竟她又無法算出自己臨時出事。

  所以她情況危急是真的,至于后面可能已經醒了,害怕遭到封景軒的報復,才委托了醫生。

  這么一想,所有事情都通了。

  “又是厲家。”封景軒冷著眉眼:“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真是太少了。”

  南夏不語,她聲音沙啞道:“有一點,我想不通,我和厲雪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她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不錯。

  經歷了這些事情后,她也發現厲雪鈺是在針對她。

  可她很確定以前沒有見過厲雪鈺,對方好像很想她死,卻對封景軒沒有任何敵意。

  “可能不止是恨你。”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來了一大堆人。

  是當地的人接到消息來救他們了。

  封景軒道:“帶上杜棠,走吧。”

  南夏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疲憊。

  因為有人受傷,他們下山的時候是直接乘坐纜車,等到了山腳,便坐上了專車。

  在南夏快要上車的時候,李夜白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你要不要和我走?”他問道。

  南夏愣了一下,車是封景軒的,封景軒肯定不愿意送李夜白,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的傷更重要,你先去醫院治療吧。”

  李夜白的眼睛亮了亮:“那你陪我去嗎?”

  他的傷本來就是因為她,她要是不負責,那簡直太過涼薄了。

  南夏正要答應,就被拉住了手,封景軒直接把她推到了車里面:“陪我去醫院。”

  “……。”

  她差點忘記了,封景軒也是一個傷員。

  封景軒關好車門后,看到李夜白魂不守舍地站在門外,冷笑了一聲:“開車。”

  “好。”

  司機聽到命令后,把車開得飛快。

  南夏在車上無可奈何地給李夜白發了幾條消息,讓他先去醫院好好治療,后續有情況再告訴她。

  做完這一切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兩人來到了海城最大的醫院,醫生對封景軒進行了一番檢查后,然后又重新給他包扎了一番,還開了一些藥。

  南夏在一旁聽了醫生的囑咐。

  封景軒還年輕,身體也很好,他的傷并無大礙,都只是皮外傷而已。

  “回去后每天換三次藥,早中晚各一次,還要按時吃藥。”

  從醫院出來后,兩人回了酒店。

  何崢隨便跟杜棠開了一家房間,就把她扔了進去,讓她自生自滅,雖說她說了實話,但事情還沒有解決前,她也不可能得到好的對待。

  南夏看著天空,外面艷陽高照,要不是在青陽山經歷了一場大雪,她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兩邊的溫差簡直太大了。

  宋初雪臉色僵硬地出來迎接封景軒,她看到封景軒受傷后,臉上大驚失色:“景軒,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一直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她臉上掛著淚,難過至極。

  在看到南夏安然無恙后,她的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悅,和起手掌道:“matilda,幸好你沒有事,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封景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歉意,他無奈道:“臨時出了一點事,上山后,我的手機沒有信號,所以打不通。”

  宋初雪可憐兮兮道:“那你受傷了怎么辦?”

  “都是小傷,很快就好了。”封景軒安慰道。

  “那就好,你餓不餓?我給你訂餐。”

  宋初雪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南夏:“你想吃什么?我也給你點一份。”

  南夏看到她的臉,突然就沒了胃口,她冷漠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宋初雪的臉色一僵:“好吧,那景軒,你要吃嗎?我還沒飯,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封景軒的聲音縱容。

  南夏冷笑了一聲,她臨走前,問道:“你怎么處理杜棠。”

  因為這句話,宋初雪眼神一暗,緊緊地抓住了袖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安起來。

  封景軒淡漠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要去找厲雪鈺對峙,到時候會帶上她,她現在就是最好的證人。”

  “這次厲雪鈺就算裝病也逃不了。”

  南夏點了一下頭,便回了房。

  宋初雪一直沒有詢問這件事,等侍者把飯菜送過來后,她才問道:“景軒,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封景軒深沉地看著她,夾了一塊荷蘭豆,緩緩道:“杜棠偷了matilda的歸脾丸,想要威脅她,幸好我們去得早,已經把她給抓住了。”

  宋初雪顯得有些魂不守舍:“是嗎?那就好,但是你為什么要去找厲雪鈺。”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在她的計劃中,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讓杜棠好好敲詐南夏一筆,讓她痛苦,還給杜棠下了違禁藥,讓她精神興奮起來。

  等杜棠讓南夏過去的時候,杜棠大概率會失手傷了南夏,輕則重傷,重則死亡,而她會利用厲家的關系將杜棠送走,根本就不會有人找到杜棠。

  可她這些計劃全部都沒有來得及實行,因為她今天就聯系不上杜棠了。

  封景軒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這件事和厲家有點關系,我們捉住了杜棠,也審問了她,她說是厲雪鈺指使她做的。”

  “原來是這樣,厲家簡直太過分了,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受傷,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宋初雪憤憤地說道,但眸中全然都是驚慌失措,正在吃飯的封景軒并沒有看到這些。

  杜棠被抓住在她意料之外。

  她是用這張臉和杜棠接觸的,杜棠肯定會一眼認出她來。

  怎么辦?

  杜棠看到厲雪鈺后,發現人不對,肯定會指認她,她到那個時候,便徹底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抿了一下唇,臉色閃過了一絲寒意,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杜棠。

  不能繼續活下去了。

  翌日。

  南夏剛醒過來,何崢就敲開了她的房門:“matilda小姐,收拾好了嗎?要去找厲雪鈺對峙了。”

  “好。”

  她被杜棠算計,本就是一個關鍵性人物,肯定是需要到場的。

  南夏洗漱完后,就走了出去。

  封景軒正在外面等她,見南夏出來后,他才朝著前面前行。

  何崢本來是去押杜棠的,但看到里面的一幕,他的臉色陡然難看。

  “這是怎么回事?”

  他怒聲道,然后匆匆跑了進去,看起來有些慌亂。

  南夏看到他的反應,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她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何崢正蹲在杜棠的面前不停地按壓她的胸口。

  南夏是個專業的醫生,她也趕緊走過去,卻發現杜棠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她一直維持著蹲在角樓的姿勢,臉色都有些發黑。

  只是一眼,南夏便能確定她已經死了,還死得很透徹。

  何崢有些絕望道:“封總,杜棠已經沒有任何呼吸了,她的身體很冷,可能是服藥過度,又太冷了,被凍死的。”

  杜棠的狀況一直不好,但她作為一個罪人,他們自然不可能還會把她送到醫院里面治療。

  一直在外面守著的保鏢睜大了眼睛,然后說道:“封總,我一直都在外面守著,并沒有其他人進去,只有中途侍者來送過幾次飯,她應該是之前狀況不好,一直沒有治療,才會意外死亡。”

  南夏看著杜棠,閉上了眼睛。

  保鏢說得沒錯,看杜棠的樣子,嗑藥寒冷,都是她會死亡的原因。

  她死了,那就現在就死無對證,就算去見了厲雪鈺也沒用。

  海城還真是一個埋葬了太多尸骨的地方。

  “走。”

  封景軒冷聲道:“杜棠死了又如何,只要厲雪鈺裝病,那么此事就善后不了。”

  南夏張了張口,看到封景軒滿臉冷意,點了點頭:“對,就算杜棠的事情,厲家不承認,但厲雪鈺沒病裝病的事,也需要解釋。”

  所以這一趟還是要走的。

  只要揭穿厲雪鈺裝病的事情,那么一切就簡單了,總要借著這件事讓厲雪鈺付出代價。

  她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

  是張川。

  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不遠處的杜棠。

  驀地,他朝著杜棠飛奔而來,便瘋狂地搖晃著杜棠:“你快醒過來,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等你醒了,你要怎么懲罰我都行,我保證不會再惹你生氣,求你快醒過來。”

  一旁傳來了小女孩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她一邊哭一邊還叫著媽媽。

  她沒有媽媽了。

  南夏看著這一幕,心中像是打翻了調料盤。

  杜棠是很過分,但應該還罪不至死。

  如果她昨天幫杜棠進行治療,估計她就不會死。

  這種女人可以在監獄里面反思自己的錯誤,卻不應該就默默死去。

  “是你,是你殺了她對不對,她只是偷了你的東西,但東西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你為什么要下次死手。”

  張川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南夏。

  他的眼神空洞漆黑,就不像一雙活人的眼睛。

  南夏的心中莫名有些發寒,她淡淡解釋道:“杜棠的死和我無關,是她是自己服藥過度加上太冷了才猝死。”

  張川怒吼出聲:“她昨天都還好好的,今天就沒了,那也是你們折磨她折磨死的,我要去報警,我要去告你們!”

  他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整個人都處于癲狂狀態。

  南夏無言,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和他怎么交流都是沒用的,還不如保持沉默。

  “那你就去。”

  封景軒冷聲道:“你大可以去試試,讓法醫過來檢查,她也是自然死亡,她偷了歸脾丸,還要由你來賠償那兩千萬。”

  張川往后面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很快,他又大哭出聲:“我真后悔,我昨天就應該帶她回家,無論你們怎么做,我也要帶她走,那么她現在還活著,我也不會面對這一具冰冷的尸體。”

  背后傳來的哭聲充滿了悲痛。

  南夏的心中完全都不是滋味。

  她最后還是和封景軒一起離開了,上車后,她的情緒顯得很低落,始終一言不發。

  什么時候她才能離開這個地方,然后和三個寶寶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

  以后再也不要被卷進這些事情。

  她嘆了一口氣。

  “很同情他?”封景軒突然問道。

  南夏偏過頭,就看到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還有精致的下頜線,窗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像是一副失真了的畫。

  “不是同情,他們做錯了事情,本就應該遭到懲罰,只是這個懲罰太重了。”

  她不是圣母,還不會去可憐傷害她的人,只是她內心到底是善良的,看到這種妻離子散的場面,心中就很堵。

  封景軒嗯了一聲:“等會去見厲雪鈺,你準備好了嗎?”

  南夏充滿自信道:“準備好了。”

  有她在,厲雪鈺想要裝病根本就不可能。

  “她是怎么死的?”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法醫鑒定后也是自然死亡。”封景軒垂下眸子,掩蓋住里面漆黑的顏色:“不然不會讓我們看到尸體。”

  想讓杜棠死的方式簡直太多了,她在很久之前就服了藥,興許藥就有問題。

  也有可能是昨天送的飯菜被人下了手腳。

  “反正是厲家人安排的,這家酒店就是厲家的,他們要做什么,簡直太容易了。”南夏說道。

  封景軒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很聰明。”

  南夏苦笑道:“能想到這層又不奇怪,杜棠死了,最終受益人就是了厲雪鈺,無論這件事是不是厲雪鈺吩咐的,但肯定厲家參與在其中了。”

  人一死,那就死無對證了。

  她說:“早知道我們應該換一家酒店的。”

  “換了也沒用,海城本來就是厲家的天下,他們想要收買一個人很簡單。”封景軒懶洋洋地說道。

  也是,就算他們換了其他酒店,厲家真想殺杜棠,也是防不勝防。

  她只是覺得悲哀,那種明明自己已經離真相那么近了,也可以讓杜棠直接去找厲雪鈺對峙,結果中途卻出了這么一個意想不到的岔子。

  她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不用想太多,直接去找厲雪鈺。”封景軒的嘴邊勾起了一絲殘虐的笑容。

  南夏看著他,緩緩點了下頭。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厲雪鈺,一定不能讓她提前跑了。

  ……

  車子停在了海城第一醫院門口。

  車門被打開,封景軒和南夏下了車,他們身后還浩浩蕩蕩地跟著一堆保鏢,氣勢澎湃。

  一堆人直接來到了三樓的vip房間里,里面不僅配了專門的護工,門口還守著一個保安。

  保安見到有人闖了進來,立刻攔住了:“你們不能進去。”

  封景軒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就邁開步伐走了進去,南夏也緊跟著進去。

  那個保安被兩個保鏢拉到了一邊。

  病床上,厲雪鈺靜靜地躺著,緊閉著眼睛,她還在掛著吊瓶輸液,看上去沒有任何蘇醒的痕跡。

  南夏上前觀察了一番,震驚地發現她沒有絲毫破綻。

  她好像是真的重病。

  可杜棠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說謊的。

  她說厲雪鈺聯系了她,那一定是真的。

  封景軒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厲雪鈺,面對這么多人,厲雪鈺除了胸膛微微起伏著,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何崢走了過去,他掀開厲雪鈺的被子,下面居然還真插了各種管子,他推了一把她,問道:“厲小姐,我們知道你是指使的杜棠,你的傷勢也沒有那么嚴重,趕快起來吧。”

  厲雪鈺沒動。

  何崢抽出了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尖刀割破了她的肌膚,立刻就有血滲了出來。

  她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依舊不說話。

  封景軒不耐煩道:“麻煩,卸掉她的胳膊。”

  人在劇烈的痛苦之下,不可能還會繼續裝下去。

  何崢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握住厲雪鈺的手臂就卸了下來。

  咔嚓一聲。

  清脆的聲音在病房里面顯得極為清晰。

  然而厲雪鈺依舊沒動,她就像死過去一般。

  安靜。

  封景軒的表情凝固在了一起。

  南夏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的猜測居然錯了。

  面對這樣的劇痛,不可能有人會紋絲不動,這已經違反了常理。

  除非,厲雪鈺是真的成為了植物人。

  杜棠!

  她居然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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