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和喬爸爸,喬媽媽回到家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人。
保鏢立刻把人摁在了地上。
“婉婉,是我,我錯了,我不該傷了你的心。我不該讓伯父伯母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丟臉。”
“這些日子你把我拉黑了,都不聯系我,我真的很難過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
徐亞楠努力地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喬爸爸,喬媽媽有些緊張地望著女兒,生怕女兒又變回像以前一樣。
“爸媽,你們先進去吧,我跟他說兩句話。”
喬媽媽張張嘴還想說什么,喬爸爸拉了她一把。
“行,那你就跟他說兩句話吧。
婉婉,你已經長大了,爸爸媽媽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
同時悄悄地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
徐亞楠現在一看那樣子就像是窮途末路這樣的人,保不齊會做出什么事情。
兩人已離開,徐亞楠急忙掙脫保鏢的束縛。
“婉婉,我真的錯了。你看我給你帶著鮮花兒,就因為他們剛才硬抓著我花兒掉在地上,都被踩壞了。
我是真心來道歉的,以前都是我不對。
你別生我的氣,自從你離開我才發覺。
我的生命里不能沒有你。
我最愛的也始終是你。
如果說以前讓你傷心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你千萬別離開我。”
撿起地上那一束已經被踩爛的鮮花,可憐兮兮地把花遞了過來。
喬婉一臉嫌棄地避開。
“徐亞楠,上一次我記得我跟你說得很清楚,咱們已經分手了。
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看來你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
小吳知道怎么收拾他嗎?記住別給臉上有傷。”
旁邊的保鏢一聽笑著說道,
“大小姐,您放心。我們干這行的,非常專業。”
徐亞楠一見保鏢朝他圍攏過來,著急地大喊。
“婉婉,看在咱們以前的情分上,你別做得這么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是愛你的。
我真的愛你。
你要是覺得讓他們打我一頓,你能解氣,那你就讓他們打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還真沒想到這位徐亞楠當初一副高傲的模樣,這會兒居然像是一條狗一樣在喬婉面前哀求。
“徐亞楠你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你不是愛我,你是愛我的錢!
離開了我,你終于發覺原來你原來高高在上的驕傲,全都是我用金錢給你堆砌出來的。”
“這會兒才發覺離開了我之后沒錢,玩不轉了。
你本來以為你自己高人一等,能力出眾。
可是才發覺原來到了社會上你什么都不是。”
“寶寶,我真的錯了,我發誓以后我只愛你一個人。
我永遠會對你好,我再也不會犯以前的錯誤。
寶寶,你就原諒我吧。
我們在一起十年,十年的時光不短,一個人能有多少十年?
你原諒我,我們從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跟其他人有什么曖昧。
我會把小青送走。
我只是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兒上,實在是不忍心,我對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我也絕對不會讓父母再繼續讓你受氣,我會把他們送走。”
這會兒徐亞楠仿佛腦子一下子開竅了一樣。
原來并不是他看不到原主為他所受的委屈,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一個人,所受的委屈也就沒有那么重要。
“滾,我看到你就惡心。老娘的十年青春就當喂了狗!小吳趕緊把這狗拉開。
給我記住了,以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徐亞楠被拉到了一旁,狠狠地揍了一頓給扔出去。
之后的幾個月,徐亞楠還三番五次地找上來,可惜都被喬婉身邊的保鏢給揍了。
終于徐亞楠離開了公司,他不得不離開公司。
他在工作的時候出了岔子,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公司要追究他的責任。
再到后來喬婉再也沒有見過徐亞楠。
不過后來同學聚會的時候,聽到大家說徐亞楠和那個小青沒有走到一起。
小青雖然找到了合適的骨髓捐獻者,可是沒有錢做手術。
于是只好放棄保守治療的結果就是很快人就沒了。
這輩子沒了喬婉的錢,小青果然也沒有能夠和徐亞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徐亞楠的父母沒辦法,只好回到了鄉下。
徐亞楠本人找了一份普普通通的小公司的工作。
每天加班加到死,一個月掙的錢甚至連廁所都買不起。
更不要說結婚生子。
頹廢不已的徐亞楠還染上了喝酒的毛病。
喬婉把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更上一個臺階,這才離開了這個世界。
原主化作一團黑霧,圍繞著喬婉轉了半天,才慢慢的離開。
她的心結終于打開,終于承認原來自己也可以過得光鮮亮麗。
也可以過得陽光燦爛,也可以過得開心無比。
女人要先愛自己,才能得到別人的寵愛。
喬婉刷一下,又進入了下一個世界。
沒法子太著急了。
不過同時她又接到了顧聿安要物資的消息。
這才猛然想起來,她就是為了幫助那些村民才來到了地府,誰曾想地府這里就沒能回去。
不過好在她每一次完成任務都可以給自己的空間里儲存更多的物資。
把那些物資一股腦地給顧聿安發了。
喬婉又告訴顧聿安自己這邊遇到了其他重要的事情。
可以盡早完成任務,他們能夠讓生命之樹的小樹長大。
顧聿安只能囑咐喬婉要注意安全。
顧聿安那邊是一點兒都不安全,他們已經擊退了蠻人的幾次進攻。
知道喬婉平安無事,他可以專心攻略自己的任務。
而喬婉睜開眼睛的時候,能夠看到正在公司的辦公室里。
她身處在一個單獨的辦公室,這就證明原主處于一個不錯的職位。
她從原主那里接收到的信息并不多,能夠感覺到原主是屬于非常抵抗的,并不愿意把自己的記憶分享給她。
只是分享給她簡單的信息,原主一家四口。
父母還有一個弟弟,而她是長姐。
他們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
原主在家里從小到大都得讓著那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弟弟。
父母動不動張嘴就說。
你是當姐姐的,你應該讓著點兒弟弟!
你應該照顧弟弟!
好東西給弟弟吃就怎么了?
你一個女孩子吃這么好的東西干什么?
原主就是在這種環境之下靠著自己自力更生考上了大學,她考上了名牌大學。
可是父母為了不讓她去一線城市,就因為一線城市的生活費會花費家里不少錢。
所以欺騙老師一起改了她的志愿。
把她留在了他們這一座二線城市,上了大學。
不過原主很有出息,大學還沒畢業就已經考上了研究生,并且真的考到了一線城市的學校。
并且如愿以償地留在了那座城市開始工作。
原主以為自己開始工作能給家里掙錢,以后父母對待她會好一點兒。
原主只是一個渴望得到關注,渴望得到愛的孩子。
可是沒成想她能掙錢,隨著她一步一步地在城里站穩腳跟,事業做得有聲有色,可是父母對于她的要求就越來越多。
家里買了房子,弟弟上大學的生活費是她給的,弟弟大學畢業之后并不想去給別人打工,受別人的氣。
在當地開了一家奶茶店,也是她投資的。
按理來說為家里做了這么多,總可以讓父母對她另眼相待,可惜父母除了每次問她要錢并不會對她好到哪里去。
而緊接著弟弟要結婚,女方家直接獅子大開口,要了38萬的彩禮。
并且還要在他們那一座城市的省會城市買一套房。
父母就算是賣了他們小縣城的那套房子,賣了奶茶店到那省城去買房也買不起。
于是父母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而原主被全家人吸著血,終于有了一絲反抗意識。
和家人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沒想到母親指責破口大罵,父親直接動手打了她。
甚至從小疼愛呵護長大的弟弟,居然指著鼻子罵她不知好歹,罵她狼心狗肺。
她倉皇之下逃離了家人,想要從此以后只為自己活著。
可是誰知道父母居然帶著弟弟直接到公司來鬧,并且在公司門口拉起了橫幅,還找來了電視臺和各大媒體。
對著鏡頭父母哭訴這些年為了供他上大學,上研究生,家里花了多少錢。
父母如何辛辛苦苦打工供她上學。
誰知道她現在事業有成,居然不管自己的父母。
原主無論如何苦苦地跟媒體解釋,可是沒人聽她的,所有人只看到了她白發蒼蒼的父母,還有哭著說讓姐姐回家的弟弟。
網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肉搜索和暴力相向。
原主在公司和家里收到了無數寄過來的死老鼠,帶血的豬肉,臭魚爛蝦和扎破眼睛的布娃娃。
公司沒有辦法,鑒于公司名聲不能受影響,只好開除了她。
原主根本不敢打開手機,不敢打開網絡,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原主被父母追到了住的地方,帶著媒體和記者在門口哭訴。
原主沖動之下開車逃離,結果出了車禍。
而原主死了之后,原主的鬼魂親眼看到父母連舉行一個簡單的追悼儀式都沒有,直接把她扔到了火葬場。
連給她一個像樣的骨灰盒都沒舍得花錢,反而是用一個塑料袋子把她裝了回去直接扔到了下水道里。
反而是沒出三天就帶著弟弟把自己名下的房子,存款全都拿走。
而且還得到了她名下的巨額保險金。
弟弟歡歡喜喜地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參觀了自己的那套房子。
一家人都生活得開心快樂,可是父母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為她這個女兒流過一滴眼淚。
原主傷心欲絕之下絕望的再也不想輪回。
喬婉嘆了口氣,也難怪原主不想投胎。
這種經歷放在她身上,有這樣的經歷,也不想再去做人,誰知道投胎的父母會是什么樣子。
誰能保證自己投胎的性別是男是女?
可是現在她來了。
喬婉看著手機上屏幕上閃現的媽媽的字眼。
靜靜按下了接通鍵。
“婉婉,你都三年過年沒有回家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回家過年。
你說養一個女兒有什么用?
人家別人家過年一家團團圓圓,開開心心,可我們家倒好,冷冷清清。
養大的女兒居然連自己親爸親媽都不管,也不回來看一眼。”
“我今年工作忙,離不開。”
“工作忙,工作忙,再忙怎么就沒有那幾天時間?
我告訴你,今年過年無論如何你得回來。
你弟弟相親談了一個女朋友,他們馬上就要準備結婚,你回來正好幫他相看相看,拿主意。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帶著你爸和你弟弟過去找你。”
對面的母親沒有一絲溫情,跟她說話猶如上級對待下級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顯然這種威脅的話經常說,而且說得如此熟練。
“好啊,那我就訂票回去,無論如何我弟弟要結婚,我這個當姐姐的總要回去看看。”
喬婉嘴角露出了微笑。
果然對面聽到他這么服軟的話,立刻罵道。
“你就是個賤皮子。
每次都記吃不記打,非要我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你才能乖乖聽話。
你說你這脾氣怎么能夠找到好人家?
還是你弟弟好,知道哄人。
行了,什么也別說了,趕緊回來,對了。給你弟妹他們家帶一些禮物。”
那理所當然的口吻仿佛拿她當提款機。
喬婉掛上電話。
買了大年三十的機票。
她怕自己回去得早,估計會無法忍受這一家子。
拎著皮箱從機場出來,一眼就看到一個頭上染了一撮黃毛的年輕人。
吊兒郎當的叼著香煙站在出口處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亮。
沖著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不是說8:30的飛機嗎?怎么9點才出來?
再說了,哪有人工作忙到這個程度,你昨天不回來,前天不回來,偏偏大年三十回來。
害得我大老遠還要從咱們家開到機場來。要不是我是你弟弟,我都不會來接你。”
一邊嘮叨一邊往前走,沒聽到身后跟上來的腳步聲,立刻回頭,卻看到喬婉站在原地,冷冷地望著自己。
“走呀,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加班到昨天晚上一直沒睡覺,現在拎不動行李了。”
黃毛一聽這話,瞪大的眼睛,
“你拎不動行李,難不成讓我給你拎啊?
開什么玩笑?
讓爸媽知道一定會揍你一頓,你要是不怕挨打,你就讓我拎。”
“的確,我不應該讓你拎,你可是咱們家的命根子!”
一聽喬婉這么說,立刻露出了的色。
“你知道你還說趕緊拎著行李跟上。”
“唉,算了,這行李拎不動,要不然我還是拎著箱行李直接坐飛機回去吧。反正我渾身沒勁兒,也拎不動這行李。”
喬婉直接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坐在行李箱上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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