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淡定地望著眼前的姑娘。
“丫頭做事總有個先來后到,這東西我先看上了。”
誰知年輕的女孩兒那是一點兒都不講武德。
神色自若的坐了下來,身旁兩個保鏢立刻站在了她的身后。
“老爺子,您這話就不對了,您還沒有交錢,這東西也不是有主的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
的確,這行里有行規,交了錢這東西才能算是有主的東西。
即使二哥跟老爺子彼此有意,談成這筆生意,可是一分鐘沒交錢,這東西都不能算老爺子的。
二哥眼見得見錢眼開,這會兒一聽說對方一分錢價錢不還。
立刻動了心,這可是多兩千塊錢呢。
“潘小姐,要不然您和老爺子兩人商量商量,您二位對這件東西都情有獨鐘。”
眼前的老爺子得罪不起。
老爺子是省里的古玩鑒定大家。
就是因為沖著老爺子的名號德高望重,他才愿意在價格上做出讓步,這個瓶子收回來,他是真的花了大價錢。
被叫做潘小姐的女孩兒,冷哼一聲。
“老爺子,我知道您德高望重,但是您不能仗勢欺人!”
“小丫頭,我老姜這輩子就沒有干過,那是仗勢欺人的事情。”
“好啊,老爺子,既然這么說,我當然相信您不會欺負我這么一個晚輩。
老板,我一分價錢不還,愿意賣給誰,你還用考慮嗎?”
旁邊正愛不釋手,看著瓶子的年輕人急了。
手里攥緊的瓶子說道。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總有個先來后到吧,這瓶子是我們先看上的,先跟老板談價錢的。
我們價錢還沒談好,你怎么知道老板不愿意賣給我們?”
扭頭斬釘截鐵說道,
“老板35000就35000,我也一分錢不跟你討價還價,這東西我們要了。”
老爺子神情淡定,顯然孫子的這番作為做到了他的心里。
他們又不差這兩千塊錢,卻沒想到有人故意來和自己爭,看對方這架勢也不像是二老板找來的托。
這東西他們是真喜歡。
“行啊,二老板,什么話也別說,這東西我就是要,4萬!”
年輕的姑娘顯然是跟他們杠上了。
一張嘴就加了5000塊。
二老板在旁邊激動的手都有點發抖,真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天生來給自己當托兒的嗎?
無論是價格到最后誰拿到了這倆瓶子,自己都不虧。
本來這瓶子他是準備3萬塊錢出手的,和老爺子你來我往地商量價格,自然是覺得能多一分算一分。
這姑娘來了,硬生生的已經抬高了5000,結果沒成想老爺子這頭兒松口。
這姑娘還又加了5000,這里外里就是1萬塊錢。
二哥有些為難地望著老爺子,
“老爺子您看。”
老爺子的孫子咬了咬牙,
“行,45000。”
老爺子眼神有些不悅,這瓶子雖然是鈞窯出品,可是這倆瓶子目前市價來說3萬塊錢已經是頂了天。
現在硬生生抬到45000,已經遠超過這瓶子的價值。
這可是80年,80年萬元戶那都是稀罕人物,更別說一出手拿出幾萬塊錢。
喬婉自己兜里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6000塊錢。
看到眼前財大氣粗的姑娘,不由的有些搖頭這姑娘顯然就是個冤大頭。
姑娘一聽對方又加價了,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
“何必呢?老爺子,您非要跟我爭。
人圖一口氣,那我今天還真就不差這點兒錢。5萬!”
二哥激動得人都有點哆嗦。
旁邊的年輕人左看右看。
實在是下不了決心,東西是喜歡的不得了,可是這價格是沒法兒在往上加。
加到55000,那就純屬自己是個傻子。
這個價格都快翻兩倍了。
可是自己又下不了那個決心,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頭好,舍不得給別人。
“行了,適可而止,你要是再開口,我直接再加5000,我跟你說本小姐,我有錢,不差這點兒錢。”
“你,你這是誠心的。”
文質彬彬的年輕小伙子,被氣得嘴唇發抖,面色發白。
可是偏偏說不出來加錢。
“對呀,我就是誠心的。”
女孩兒囂張地站起身,冷眼打量老爺子。
“你們姜家算什么東西?自詡為德高望重。
當初就是因為那么一對梅瓶,害得我爺爺名譽掃地,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要跟你們搶。
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也是聽完這話,面色大變,
“你是,你是老張的孫女?”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張美華!”
老爺子眼神里帶了錯愕,又帶了幾分不解。
“當初的事情我沒有做錯,是你爺爺自己打眼這事兒能怪得著誰?
你總不能因為這樣把這些過錯怪到我的頭上。”
喬婉一看這里面還有恩怨情仇。
正想著繞到后面的博古架去看一看其他的東西,自己總不能摻和這種事情。
這里也輪不著自己摻和這種事情。
腳都沒有挪開,就看到一只茶杯直接摔到了自己腳下。
因為過于用力,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飛濺的瓷片直接扎到了喬婉的小腿和手上。
喬婉一瞬間才察覺到疼痛,急忙看手上割出了兩道口子,已經流出了血。
更不要說小腿這陣兒疼得厲害。
旁邊的小馬老板已經急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們吵架歸吵架,為什么要傷及無辜?”
急忙把喬婉扶到旁邊的一邊的椅子上,沖著二哥喊道。
“你還不趕緊拿紗布還有酒精棉球。”
喬婉擺了擺手,挽起褲腿,雖然說扎了兩片瓷片,但是輕微的傷口倒是不嚴重。
“不用了!”
好在不嚴重,要是嚴重她也有點生氣。
“你管得著嗎?要你多管閑事。還有你,不就是一點小傷嗎?我賠你錢不就行了。給就是100塊錢,你去醫院看病包扎足夠了。”
女孩兒從包里抽出了十張十塊錢,直接扔了過來。
猶如天女散花,一時之間從喬婉的頭頂落在了身上地上。
這個動作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喬婉面色沉靜地望著眼前的姑娘。
即使這個姑娘和老人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是不牽扯到無辜的旁人,這是應該做到的起碼底線。
這姑娘顯然囂張之極,這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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