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七零辣妻,帶著億萬物資嫁糙漢 > 第449章 在哪里?
  焦點……

  匕首還在,張亞東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量,仿佛是用一種奇怪的視角看到自己的手臂突然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明明弧度還在,路線還在相同的路徑產生的物理結果居然發生了如此的反轉。

  張亞東并沒有感覺疼,大概是心里的詫異,已經壓抑了神經上的痛苦。

  第一次感覺到身體里生命流失的速度。

  張亞東笑著瞇起了眼睛。

  “果然是卡門,不過你這么美,就陪我一起死吧。到了地下我不會寂寞。”

  那只還完好無損的手臂強勁有力,狠狠地抓住了對面的周唯一。

  那個力量讓人無法忽視,周唯一冷漠的伸手格擋對方的手臂一個翻轉,另外一個手臂又折了回去。

  “我不喜歡死,更不喜歡陪別人死,尤其你長得這么丑,我為什么要陪你死呢?”

  “人長得丑,想的倒是美。”

  突然聽到眼前的男人懷里掉下來一個東西,在地上蹦蹦跳跳地往前滾去。

  周唯一眼眸掃到那樣東西的一瞬間,迅速朝床前奔了過去。

  抱起床上的孩子。

  只來得及用身體撞開窗子飛了出去。

  爆炸的火焰把她和孩子直接送進了后面的河水里。

  身上灼傷的痛楚和各種痛苦讓她漸漸陷入黑暗。

  哪怕是瀕臨黑暗,也緊緊地抓住了懷里的孩子。

  …………

  喬婉和顧聿飛緊張地坐在客廳里盯著電話機,已經過去一天。

  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

  他們只能靠不斷地看報紙上的新聞,搜索有可能和孩子有關的消息。

  周唯一離開了,離開的悄無聲息,甚至沒有任何的消息給他們。

  喬婉咬緊牙,不知道該怎么辦,女兒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現在離開了她,會發生什么?

  光是想象內各種畫面,喬婉就覺得她快瘋了。

  周唯一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渾身劇痛。

  暈暈乎乎的還沒進入狀態。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現在處于仰面朝天的狀態。

  渾身疼的似乎不是自己的,然后記憶回籠。

  爆炸,孩子……

  周唯一急忙觀察四周。

  這才發覺身處在一輛搖搖晃晃的牛車上,車上堆著稻草,她就在稻草上面躺著。

  身邊還有一個小姑娘。

  小丫頭閉著眼睛,臉色蒼白。

  周唯一急忙爬起來,這就是葡萄,喬婉的親生女兒。

  急忙伸手摸摸孩子的額頭。

  滾燙得還有點嚇人。

  檢查一下身上,葡萄身上似乎并沒有受傷。

  周唯一松口氣,她記得自己出于保護,幾乎把孩子護在自己的懷里,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讓孩子受傷。

  很大的可能是掉到水里嗆了水,有可能肺部感染。

  小葡萄被她這么擺弄,都沒有醒過來。

  軟軟地躺在草堆上。

  周唯一痛苦地倒在稻草上。

  這才有時間檢查自己。

  手腳仿佛綁了千斤的石頭那么沉重,根本沒有力氣。

  可是光坐著,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她做了一口深呼吸,打起精神,硬是撐著扶著牛車的扶手坐起來。

  挪動一下身體,靠在車沿上。

  摸了摸頭上,滿是沙子和血漬。

  她的指尖在右邊太陽穴附近找到腫起的硬塊,還有一道傷口,大概是被什么碎片擦到的。

  右邊肩膀劇痛,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撥開衣服才看到一個碎掉的木刺就插在里面。

  就算是用力把木刺拔出來,也能感覺到傷口劇痛。

  淙淙的鮮血流出來,讓她感覺到有些失血的眩暈。

  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失血。

  右腿本來剛剛拆了石膏的地方,現在也疼得無法動彈。

  熟悉的疼痛告訴她,看來斷裂的地方經過這一次的劇烈運動傷得不輕。

  而右邊肩膀除了目次被刺穿之外,顯然也已經骨折。

  右邊的胳膊徹底抬不起來,還好左手還能用。

  顯然這一次代價有點大。

  周唯一苦笑。

  坐起身才發覺,趕牛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大概是聽到后面的動靜,回過頭來,頭上戴著草帽,用手掀起了草帽。

  幽黑的臉上是一臉憨厚的表情,笑著問道,

  “姑娘,你醒啦?我在河邊兒看到了你和這小丫頭。你倆當時傷得不輕,又昏迷不醒,我只能把你倆放在牛車上。

  準備帶回村子里,找村里的衛生所大夫看一看。沒想到你現在就醒了。”

  周唯一聽著略帶方言的聲音,急忙說道。

  “大叔,謝謝您。妹妹不小心掉進河里,我跳到河里救他,結果沒想到就被激流沖到了這里。

  謝謝您救了我和我妹妹。”

  “唉,你們運氣好撞上了我,不過那小丫頭看起來一直沒醒。一會兒到了村里衛生所,你先趕緊去看看吧。”

  周唯一苦笑。

  現在周唯一的希望是這小丫頭千萬沒什么事兒,要不然自己可白受了這一趟罪。

  牛車走著崎嶇的山路,走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

  周唯一靠在車沿上都差一點睡過去。

  等車停穩的時候,她猛然醒過來。

  牛車已經停在了一個院子門口,大概是因為聽牛車的聲音,只聽到院子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系著圍裙,穿著普通的棉布襯衣。

  “孩子他爹,你可總算回來了,這一次怎么樣?一去就兩天。咱家的豬賣了個好價錢吧?”

  一抬眼卻正好撞上周唯一警惕的眼神。

  本能地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色,

  “哎呦,孩子他爹這姑娘是誰啊?”

  他們村子比較偏僻,很少有陌生人來他們村里。

  中年男子跳下牛車,趕牛的鞭子放在了車沿上。

  照顧自己媳婦。

  “孩子他娘,這兩個姑娘是我從河邊救起來的,受了很重的傷,你先把人扶進去,給她們弄點吃的,我去找老劉頭,讓他過來看看。”

  “姑娘,你跟著老婆子進去,我家雖然不好,勉強還算干凈,先歇一歇。”

  中年漢子囑咐一聲轉身就走。

  中年婦女一聽這話急忙過來。

  “姑娘!我男人姓胡,叫胡旺,你叫我翠英嬸子,來來,先下來。”

  這時候才一眼看到稻草里的葡萄,一看到這孩子,翠英嬸子立刻心生憐惜。

  “哎喲,這么小的孩子也遭了這么大罪!”

  “太可憐見了。”

  還沒等翠英嬸子抱起孩子,周唯一已經伸臂抱起葡萄,雖然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眉毛都在跳。

  可是依然不放手。

  翠英嬸子一看,笑道。

  “你這丫頭,也是倔脾氣的,你身上受傷,逞強最后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周唯一想要下車,才發覺,右腿根本沒辦法使力,一用勁就疼得鉆心。

  右胳膊又派不上用場,只能頹廢地松手。

  翠英嬸子一看,抱起葡萄,送進屋子里,然后出來攙扶周唯一下了牛車。

  好不容易進了屋。

  周唯一蹙眉。

  沒辦法,這里實在是看著簡陋。

  土墻,白灰都掉得差不多,斑駁的顏色讓人看著心里唏噓。

  一張土炕,炕上鋪著涼席,席子邊都是扎人的竹篾條,靠墻有個炕柜,家里什么都沒有。

  靠院子一張窗子,玻璃上面有裂縫,但是擦得干干凈凈。

  簡陋但是干凈。

  “也是夭壽,怎么傷得這么重。你和你妹妹先歇一歇,我給你們做口飯。就是我們家窮,你們也別嫌棄。”

  翠英嬸子就要出去忙活。

  周唯一急忙攔住。

  “翠英嬸子,村里有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

  翠英嬸子尷尬地搖搖頭。

  “我們村窮,走山路還要三十里地,電線是去年才拉上的,電話村里沒有,只能到縣里去才有。”

  周唯一瞬間無語。

  縣里想也知道靠她走去,幾乎是不可能。

  “嬸子,能不能讓大叔幫我到縣里打個電話?”

  翠英嬸子笑了。

  “這有啥!不過估計要十天之后,明天開始我們村里要夏收,等我家十畝地收完,讓你大叔給你跑一趟。”

  “嬸子,明天不行嗎?”

  周唯一等不了,小不點也不知道怎么樣。

  多在外面待一天,就多一天風險。

  “閨女,不是嬸子和你大叔不幫忙,實在是縣城離我們這里要走一天一夜,來回兩天兩夜。

  我們鄉下人,夏收耽誤一天就是一天功夫。

  實在是耽誤不得。”

  翠英嬸子走了。

  周唯一卻知道,他們最早也只能等十天。

  她骨折動不了,翠英嬸子能看出來,這一家子是熱心的村民。

  可是也沒有可能讓人家拋下夏收去給自己打電話的道理。

  很快,胡旺帶著村里的老大夫走了進來,花白胡須的老爺子想必是個赤腳大夫。

  村子里很少見到長得這么漂亮干凈的姑娘,看到周唯一不由的眼神有些好奇。

  雖然周唯一對于老爺子的醫術多少心里有點狐疑。

  可是老爺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倒是真的找出了問題癥結。

  “這姑娘肩膀上受了傷這個傷口。應該是木刺之類的扎傷的,這個我給你敷點草藥,身上數不清的這些擦傷就不用說了。

  最重要的是你右邊的胳膊骨折,右腿也骨折。傷筋動骨至少半個月不能動。”

  老大夫檢查的情況和周唯一自己估算的情況基本一致。

  老爺子又檢查了一下小葡萄,檢查完了搖搖頭。

  “這孩子應該是掉在水里嗆著了水。肺部受了感染,有可能轉成肺炎,現在燒得厲害。

  其實有條件還是應該送縣里面的醫院去,不過咱這里離縣里太遠了。

  我先給開點兒藥吃,如果這兩天孩子還不能好,真的就得送醫院。

  其他這孩子身上沒啥問題。反倒是這孩子受傷不如你重。”

  聽到老爺子這么說。周唯一新提了起來,急忙問胡旺叔。

  “大叔,能不能現在送我們姐妹倆去縣里啊?”

  她現在恨不得早一點兒到縣里。

  一個電話打過去,喬婉和顧聿飛來了,這孩子自己就算是交了任務。

  多逗留一天,意味著不確定的風險就多一天。

  胡旺大叔一聽這話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非常為難。

  “姑娘,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們這里離縣城太遠,而且都是山路,你自己瞅瞅外面現在天色都晚了。

  這下山一個不注意就翻到溝里。而且我們這山上野獸多,半夜走山路容易遇到野獸。

  到時候沒看了病反倒喂了野狼。”

  誰家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救人可以,也得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

  周唯一看了看天色,再想起剛才那條崎嶇的山路,的確是為難人家。

  “大叔對不住,那老大夫請您還是給我們姐妹倆先開點藥。”

  起碼開點兒退燒藥,希望這孩子喝了,明天能緩過來。

  “你就放心吧,我們老劉頭那是我們村兒里當了幾十年大夫的人。

  他的草藥非常管用。村里有個頭疼腦熱都找劉大夫。”

  胡旺顯然對于老爺子非常推崇,老爺子笑著擺擺手。

  “你快別讓人家笑話了。咱們不過是井底蛙,哪能和人家城里的大夫比。”

  老大夫檢查完就轉身就走,周唯一急忙說道。

  “老爺子,我這骨折您不給我打石膏,我妹妹的退燒藥您還沒開。”

  老爺子笑了,

  “我不知道你是啥情況,啥東西都沒帶。就算是打石膏,我也得回我的醫務所,把東西帶來,順帶著給你們把要吃的藥也拿來。

  你們倆應該泡了不少時間的水,這孩子尤其嗆水嚴重。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多照顧這孩子,如果沒啥問題的話,喝了兩副草藥,應該明天燒就能退了。”

  胡旺陪著老爺子回去,顯然是幫他們拿藥。

  很快,老爺子和胡旺翻了回來,給周唯一把胳膊和腿上打好石膏。

  為了把骨頭位置對準,周唯一把牙都快咬斷了。

  老爺子手法很不錯,但是他們在河里飄了半天,不知道路上撞了多少石頭,再加上被搬到馬車上和一路顛簸回來。

  骨頭都有錯位。

  就算是老爺子手法很好,周唯一依然吃了不少苦頭。

  擦了一把自己額頭的冷汗,周唯一暗自慶幸,多虧小葡萄沒有骨折,要不然這么小的孩子要受這個罪,那可真是罪過大了。

  老爺子打好石膏,又把給他們開的藥放下,轉身就走了。

  走出門前,胡旺送他出來低聲對胡旺說,

  “老胡啊,我瞅著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這么疼這丫頭都能忍住。

  而且我看她身上的傷可不是一般的傷,有一些擦傷看起來像是爆炸,你可是自己心里有點兒數,別給自家引來什么禍事。”

  胡旺大吃一驚,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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