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飛跟上前去。

  “周唯一,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唯一緩緩的回頭,眸中光芒萬丈,可是神情和往日里的妖魅完全不同。

  “顧聿飛,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不要再跟著我,我現在是你嫂子重金雇的人。

  我現在要去找你侄女,你還在糾結在我的身份上還有意義嗎?

  像是個男人一樣,保護好你嫂子吧,因為你侄女兒只是開始,有人要你嫂子痛不欲生。”

  “誰?是誰要這么做?”

  “我并不知道是誰,到底是誰,要你們自己去尋找答案。我能說的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有什么我能幫你的?”

  “有!”

  “什么?”

  “汽車借給我吧,我想最好是縮短時間,盡量地縮短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才能第一時間把人活著救回來。”

  周唯一伸出手,顧聿飛把車鑰匙鄭重地放在她的掌心,用力握緊周唯一的手指。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能力,我只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

  “我沒有騙你,我的名字就叫周唯一。”

  周唯一瀟灑地掰開了他的手指,把車鑰匙往空中一拋,握在了掌心。

  車子絕塵而去。

  …………

  張亞東抱著懷里已經沉沉睡去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

  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任務出奇地順利。

  本來對于他來說這樣的任務不屑于去做。

  他向來是以做高智商,高難度的任務為挑戰。

  可是當他聽說卡門居然也接了這個任務,他就忍不住。

  那個神秘莫測的卡門永遠排在第一名的位置。

  多少人想要挑戰他,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聽說那個卡門接了任務快一個月,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提前截胡,該多么激怒卡門,想象到卡門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跡,臉上的憤怒,他就內心里燃燒著一團火焰。

  這是一個多么美妙的任務。

  回憶到自己藏身的這個小房子,他租住在一個單獨的院子里。

  房子很小,只有一間。

  除了前門以外,房子后面有一個大的窗子,不得已的時候那里也會是退路。

  房子后面靠著一條河,只要從后面過了河,任何痕跡都會消失掉。

  把懷里的孩子放在床上,孩子很乖巧,長得也非常漂亮。

  不過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他最煩這種人類的幼崽。

  撥通了一個電話。

  寥寥數語和對方約定了交貨的時間。

  張亞東回到了房間里,房門自己所設定的那些陷阱還在。

  證明并沒有被人發現。

  張亞東謹慎地關上房門。

  房間里非常安靜,不由地低聲說道,

  “看樣子還沒有醒。”

  “是呀,”

  一個低沉、冷漠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還沒有醒!”

  張亞東驚跳起來,轉過身時,還小小地尖叫了一聲。

  這一切可以偽裝成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訓練的新手。

  來麻痹對方。

  一個身影猛然站起身,椅子向后滑,撞上桌子。

  他不知如何的,僵硬地站在原地瞪著那個擋住他目光的女子。

  一股寒意沿著脊柱上下滑動,心在胸中瘋狂跳動。

  他設好的那些陷阱,對方一點兒都沒有破壞。

  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她想做什么?

  難道她就是卡門?

  她沒帶著武器,至少他沒看見。

  但,盡管她雙手空空,卻無法讓人安心。

  因為她的雙眼是張亞東所見過最冷漠、最無情的眼睛。

  這是一雙殺人者的眼睛,雖然他已經發抖,絕對不是害怕。

  還是一種遇到對手的骨子里的興奮。

  凝眸之間,有什么像把他催了眠,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就仿佛是條眼鏡蛇,會在發動攻擊前將獵物催眠。

  那個女人有著違反自然的冷靜,仿佛不完全是人類。

  “膽子不小,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周唯一快速地看看男人的手,隨即把視線轉回他的臉上。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你退出,還是我們兩個比一場?”

  周唯一說,聲音仍舊那樣徹底的冰冷而空洞。

  這一刻她是那個高居榜首的卡門。

  是無所披靡的冷酷殺人者。

  因為興奮,張亞東無法將記憶具體化。

  張亞東吞了口口水,緊縮的喉嚨勉強說出話來,聲音有著無法掩飾的興奮。

  “人現在是我的……”

  說話間他已經動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腳踢向周唯一面前的椅子,那是剛才就看好的路線。

  椅子撞到周唯一,正好給自己攻擊的時間和契機。

  他的個子并不大,一米七五,但是體格結實而精壯,說明了他滿身肌肉充滿力量,還擁有響尾蛇般的速度。

  他皮膚黝黑,宛如一塊張牙舞爪充滿威脅的陰影。

  直接撲向周唯一。

  帶著一決勝負的渴望。

  周唯一走進這里,站到角落,才不至于背對玻璃窗。

  如此,她也擋在張亞東房間的出口。

  如果張亞東想要從窗戶和大門逃走,唯一的方法就是跳過去。

  周唯一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焦躁不安。

  張亞東知道與她有關的一切,都讓人不安。

  但他也知道,就算他們在路上擦身而過,周唯一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現在周唯一,那個卡門卻在專注地凝視著自己。

  他喜歡這種將人玩弄于股掌間,掌握生死的感覺。

  專門對付周唯一這種似乎非常自制而態度超然的對手。

  他討厭她的冷靜和自制。

  張亞東的黑發剪的短短的,下巴的胡髭因為一天沒有刮顯得臟亂。

  手里匕首甩出去,并不認為自己就可以殺掉周唯一。

  那只是自己眾多手段里的一種。

  眼前的周唯一果然動了,他要的就是她動,只有動才能尋找到她攻擊的弧度和路線。

  他一向會先發制人,根據對手的攻擊弧度和路線他才會做出更有利的陷阱。

  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因為看到眼前的卡門也不過像其他對手一樣本能地做出了一種反應。

  這種反應是他可以預料當中無數種防御手段其中之一。

  每一種防御路線弧度都在他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個焦點。

  而他只要把靴子里的匕首抽出來,送到那個焦點上。

  對面的卡門就會自己送上去。

  死亡并不可怕,他甚至都沒有準備攻擊她的要害,只是要讓她流血,讓她痛苦,讓她痛哭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那是一場絕對的盛宴。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