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蕭白走的宴會,直接設在了宮里,除了沈宴和蕭白,還請了謝長樂。

  謝長樂原本還以為沈宴知道了,以后都不會想見她了,正苦惱怎么想辦法混進去宴會,誰知,竟然宴會還要邀請她。

  謝長樂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等到了宴會,她才發現,謝長寧沒有來啊!

  她先前跟蕭白說好,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讓他毀了謝長寧的清白。

  她以為,憑借沈宴對謝長寧的喜愛程度,怎么也不會不讓她出現的,結果她還真沒出現!

  謝長樂人有點懵。

  其實白蓁蓁原本是要來的,但實在身子有些疼,就想著拖一拖,休息一會兒。

  反正等會兒肯定有人要來請她。

  滿桌子的菜肴上來,沈宴在上首坐著,謝長寧坐在殿內右邊,她有些歡喜道:“我以為殿下不喜歡我了。”

  “怎么會,你可是他等了四年的人,他怎么舍得。”蕭白笑笑,瞧著桌上的菜,先吃了一口。

  他現在早就已經看出來了,沈宴早已認出了真正的白蓁蓁,他不戳破這個假冒者的身份,一定有他的考量。

  這考量是什么,他不關心。

  “陛下,蓁蓁覺得,大楚四公主遲早要嫁過來,今日這宴會,沒有她實在不合適,你覺得呢?”謝長樂問道。

  沈宴淡淡她:“你想讓她來,就來吧。”

  謝長樂低頭,小聲道:“也不怕太子殿下笑話,我確實有些善妒,可我如今已經想通了,沈宴哥哥不責怪我,那最好了。”

  過了一會兒,白蓁蓁到了,她有意穿了高領的衣服,免得什么淤痕被看出來。

  謝長樂見她來,一下子嫉妒心又起來,忍不住道:“四公主請坐,來人,給四公主的桌上也上菜。”

  一副自己是女主人的樣子。

  白蓁蓁覺得她有些幼稚,笑了笑:“陛下宴請大月國太子,我也算榮幸。”

  謝長樂不著痕跡的看一眼蕭白。

  準備好了嗎?

  蕭白舉起酒杯:“多謝陛下款待,蕭白敬陛下一杯。”

  眾人喝酒,謝長樂主動倒一杯酒,走到白蓁蓁面前:“四公主還未嫁進來,也算貴客,這杯酒敬你。”

  還是一副主人的姿態。

  四公主還沒嫁進來,難道她就嫁進來了嗎?

  白蓁蓁接過酒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里面一定下了藥。

  謝長樂指甲縫里還有細碎的白色粉末呢。

  不僅一個指甲縫有,其余幾個也有。

  白蓁蓁琢磨著,有迷情的,有迷藥的,反正殿上這幾個人,她已經安排好了。

  為什么白蓁蓁會這么想,因為她也是這么做的。

  白蓁蓁接過謝長樂的杯子,笑了笑:“我也該敬四小姐一杯,畢竟以后也是一家人。”

  她下了另一種迷情藥。

  兩人分別喝下了對方杯子里的酒。

  白蓁蓁悄悄給沈宴一個眼色。

  讓他放心。

  謝長樂敬酒完畢,又倒了一杯,準備去給沈宴。

  走過去的時候,路過蕭白。

  “一共就我們幾個人,我也敬四小姐一杯吧,在下很仰慕四小姐的醫術。”蕭白道。

  酒里也放了藥,同樣是迷情藥。

  謝長樂給他眨眨眼,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謝長樂中了她的藥,只要她等會兒將沈宴迷暈,他就可以動手了。

  蕭白嘴角帶笑,他可沒說,他還有別的想法呢。

  最后,謝長樂給沈宴灌酒:“陛下這幾天都沒有陪我,是不是該喝一杯?”

  沈宴毫不猶豫喝下去。

  謝長樂十分高興,他那么信任自己。

  當然信任她,她又沒有理由放毒藥。

  歌舞跳一會兒,沈宴暈暈的閉上眼睛。

  謝長樂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抬手:“行了,都下去吧。”

  這殿內,似乎只有她這個身份還好使一點。

  很快,殿內就空無一人。

  白蓁蓁有時候覺得,會不會太明顯了,這么大的殿內,連個太監宮女都不留。

  但謝長樂似乎太過急切,沒感覺到有什么問題。

  “四公主,我有些不勝酒力,你覺得呢?”謝長樂問。

  “啊?”白蓁蓁納悶,“這酒還好啊,不會讓我醉,就是有些……”

  她抬手,給自己扇風:“不知為何,有些熱,許是昨夜著涼發燒了。”

  她說著,起身,還晃了兩下,顯然已經情動。

  謝長樂看向蕭白:“你還不動手嗎?就是現在。把她拉出去,找個御花園隱蔽的地方,半炷香后我叫醒沈宴去捉奸。”

  蕭白看看她:“確實該動手了,你就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嗎?”

  “什么?”話音剛落,謝長樂似乎頭有些暈,她也覺得有些熱。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她中藥了!

  是誰給她下的藥?

  “當然是我了。”蕭白道,“你可是答應我,要先給報酬的。”

  他記得他的藥沒這么烈,謝長樂臉色紅得有些厲害。

  可憐的謝長樂,她不知道她其實中了兩份迷情藥。

  白蓁蓁的和蕭白的。

  兩種迷情藥還是不一樣的成分,加在一起,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沒有個一天一夜,是不太可能完了。

  謝長樂大怒:“你怎么如此卑鄙!”

  蕭白走過來,手里的酒杯朝白蓁蓁臉上一潑:“清醒了?半炷香后,去御花園捉奸。”

  “我可是好心好意幫了你,去吧,記得把他叫醒。”

  說完,蕭白抱起謝長樂,立刻消失不見了。

  白蓁蓁在沈宴手腕上扎一針,沈宴幽幽醒來,目光有些暗。

  “半炷香后,御花園。”白蓁蓁道。

  沈宴看著她泛紅的臉色,沉聲將景元喊過來:“半炷香后,御花園,帶上一隊人。”

  景元干苦力干習慣了。

  白蓁蓁好奇:“你不去嗎?”

  沈宴道:“她給你的酒,你也喝?”

  白蓁蓁笑:“我聞到了,不過是一點迷情藥罷了。”

  沈宴的目光暗了暗:“現在解了?”

  白蓁蓁搖頭:“等會兒才能解呢。”

  說罷,朝他撲過去。

  現成的人在這里,要什么解藥。

  御花園,沒過多久,景元便帶著兩隊人馬,從相反的兩個方向圍過去。

  蕭白壓根就沒想過要躲一躲,挑了塊平坦的假山,恨不得所有人看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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