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霄的安排之下。
大軍停止了攻擊。
原本激烈的戰場變得十分平靜。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上一秒敵人還在拼命,下一秒就溜之大吉了。
橋蕤為了鼓舞士氣,當眾宣布他們已經擊退了許霄、劉表的聯軍,讓許霄和劉表不敢再來攻城。
即便,他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
但是他需要這么做。
許云逸不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
在這次退走之后,之后又會如何來對付他們,他不知道,也難以改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振奮士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合肥城的將士們也真的歡欣鼓舞,士氣大振。
畢竟,他們這一次打退的可是戰無不勝的許云逸。
可是,這樣的情形并沒有維持太久,就被打破了。
一葉扁舟順著輕拂的微風,在一道道漣漪的推動之下朝著合肥城飄了過去。
小舟上沒有人。
只有一面面染血的旌旗。
旌旗橫七豎八的堆放在小舟上。
只有一面正正地插在船頭。
那面旗上寫著的是一個大大的“紀”字!
“那是……紀靈將軍的軍旗!”
“紀靈將軍的軍旗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紀靈將軍不是率領援軍正往合肥而來么?難道……”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紀靈將軍可是帶了不少人馬,許霄的主力大軍都在合肥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兵力去與紀靈將軍大戰。”
“對,俺也這么覺得,那可是紀靈將軍!”
忽然出現的小舟很快引起了城池之上許多兵卒的注意。
初時,他們雖然好奇紀靈的軍旗怎么會在這里,但并不相信紀靈真的會出事。
可是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有一些不太對勁。
在那染血的軍旗之上,還耷拉這塊布條,在來回擺動著。
說是布條,又不太像。
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遠,他們看不清。
直到小舟距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才終于認出來那是什么。
那根本不是什么布條。
那是一顆顆鮮血淋漓的人頭,彼此之間用頭發連在一起形成的人頭串。
其中的一顆真正地插在軍旗的桿子上。
所有人都認了出來,那是……紀靈!
那是紀靈的人頭!
城墻之上,頓時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他們剛才還在說紀靈絕對不會出事。
現在紀靈的軍旗和人頭就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很快,又有人認出來除了紀靈的人頭之外,那一條血腥的人頭串上,那一顆顆人頭也都是他們軍中的將軍。
那些將軍本應該在合肥城后的城池里面,駐守城池。
現在卻全部都身首異處,來到了這里。
這是不是說……他們身后的所有城池都已經失守,合肥城徹底變成了一座孤城!
在這一刻,城墻之上幾乎所有的將士們都絕望了。
合肥城或許還撐得住。
可是終于被攻破的一天。
他們身后那么多城池都被攻破了。
總會輪到他們的!
橋蕤見到這一幕,神色大變,心中震撼不已。
紀靈的死怎么可能會死!
他身后那么多城池的又怎么會陷落!
他不知道,難以想象。
只能怔怔地看著。
或許,在援軍遲遲不來的時候,他就應該警覺了吧。
他派出去查探情況的斥候久久未歸,恐怕也已經遭了毒手。
如果他當時派出去的不是一個斥候,而是一支軍隊呢?
情況是不是就大不一樣了。
可是……
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橋蕤環視左右。
幾乎所有兵卒的臉上都帶著畏懼、震驚之色。
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軍心!是士氣!
可是現在,許云逸送來的一葉扁舟卻在孫堅擊垮了他們麾下兵卒的軍心和士氣!
橋蕤知道,這個時候身為主帥的他或許應該做一些什么,來阻止這種情緒的蔓延。
可是他卻一句字都說不出來。
或許,他也與那些普通的兵卒一樣,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吧。
……
合肥城外的山坡上。
早已經有斥候將合肥城外江面上的事情告訴了曹操和孫堅。
曹操、孫堅聽完之后都是神色一變,久久默然無語。
是的。
他們早就猜到了趙云既然不在,在背后一定有許云逸的謀劃。
可是他們還是被這一切給震驚了。
這一戰開始才多久。
一天多,兩天都不到?
許霄是沒有拿下合肥城。
可是,許云逸拿下了除了合肥城之外所有的城池。
將合肥城之外的袁軍盡數擊潰!
許云逸和劉表的主力大軍不是都在合肥城外么?
怎么可能還有余力去攻打其他的城池?
就算有,在合肥城外的袁術大軍可是足足有四萬多。
就算是四萬多頭豬,解決起來也沒有這么快吧。
許云逸他是怎么做到的!
過了一會兒,曹操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我們還是低估了許云逸啊。”
“這么一來,恐怕合肥城不日也將陷落。”
“許云逸要返回冀州,與公孫瓚正面為敵了!”
孫堅詫異道:“可是,在合肥城內還有不少兵力啊,他們若是繼續堅守不出。”
“許云逸要想拿下也沒有那么簡單,說不定還能拖得一些時日?”
“不會了。”
曹操苦笑道:“人心散了,便是再堅固的城池也守不住。”
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孫堅皺著眉頭,略微思忖了片刻,又回過頭去看著旁邊的周瑜道:“公瑾,你也以為合肥城守不住了么?”
周瑜搖了搖頭,“守不住了。”
“許云逸的計策果真毒辣。”
孫堅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許云逸崛起之勢竟如此難以抵擋。”
“這么一來,許云逸回到冀州,公孫瓚定然抵擋不足,一統河北,獨霸北方……”
“此人終究會成為我們的大敵啊!”
周瑜默然無語,過了一會兒安撫道:“主公,許云逸之事我們恐怕難以掌控。”
“我們只能盡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強,在將來面對許云逸之時有抗衡的余地。”
“對于我們來說,利好的一面是我們位于江東,與冀州相距甚遠。”
“這就給了我們發展、擴張的機會。”
“倒是曹操,他的兗州可是與許云逸的冀州緊緊相鄰啊,現在該頭疼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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