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山谷。
趙云并未與大軍同行,而是帶著龍騎先行,直奔合肥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趙云就到了正面戰場。
許霄、劉表的大軍還在裝模作樣地和袁術的守軍打得很激烈。
那場面可著實不小。
怪不得袁術都被蒙騙了。
趙云暗暗點頭。
這佯攻的場面看上去,還真分不出真假來。
他又哪里知道,這一戰許霄一直是按照真打的規格來安排的。
他們麾下的兵卒并不知道他們是在佯攻,所有的器械、戰略裝備也都與平時一樣,從場面上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唯一的區別在于少了一股狠勁兒,那種以命搏命,拼死也要拿下城池的狠勁。
所有,這一戰看上去,場面很大,消耗很大,人員的傷亡并不大。
這也是早在之前,許霄就與劉表談好的條件。
趙云的出現很快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那是……趙云和龍騎?”
曹操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之前的構想恐怕為真。
許霄藏在背后的那一只手,影響整個戰爭的變局,到了!
孫堅也微微皺著眉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他不愿見到許霄這么快就拿下合肥城,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攔不住了。
至于周瑜,他神色平靜如常。
只有羽扇搖動的頻率變快了一些。
看來,這位天之驕子也并沒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靜。
趙云趕到之后,原本激烈的攻城戰便停止了。
合肥城城墻之上。
橋蕤雙眼微瞇,心中逐漸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霄忽然之間停止攻城,一定有他的目的。
而這一定與忽然到來的趙云有關。
他這才忽然之間意識到,這兩日大戰,他并未見到趙云的聲音,龍騎也不見影蹤。
他們……去了哪里?
這一切像是一片陰云一般籠罩在橋蕤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在許霄、劉表的大船上。
白衣血染的趙云已經站在了許霄的面前。
剛一見面,許霄并未問戰局、任務的完成情況,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高順和陷陣營呢?”
在他的心里始終都沒有忽視高順和陷陣營的安危。
高順和陷陣營走了多久,許霄就在這船上等了多久,一刻未眠。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那七百多個英勇無謂的戰士在與四萬大軍舍生忘死地戰斗。
他睡不著。
聽到許霄說到陷陣營,趙云臉上的神情微微發生了幾分變化,他抬高了幾分聲音,朗聲道:“陷陣營共七百余人獨占袁術四萬大軍,他們用上千具尸體堆成墻,擋住唯一的出口,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死戰不退!”
“陷陣營統領高順重傷昏迷未醒,陷陣營七百余將士僅存七十八人皆身受重傷!”
“他們不辱使命,成功阻擊敵軍!”
他的話語之中帶著幾分自豪。
就像他不是龍騎的統帥,而是陷陣營的統帥一樣。
這是因為,趙云知道如果高順在此,還能說得出話,他一定會以這樣自豪的語氣告訴所有人陷陣營做了什么。
英雄,不應該埋沒!
許霄一怔,默然無語。
好一個高順!
好一個陷陣營!
旁邊的劉表神情詫異。
他不太清楚許霄的謀劃,可是趙云的話他卻是聽懂了。
七百余人血戰四萬人……
難以置信!
高順是誰,他知道。
曾經在許霄的身邊見過。
但是,他絕未想到,高順竟然一個這里厲害的人物!
他微微扭頭看了許霄一眼,心里嘆服不已。
怪不得許霄戰無不勝,冀州軍如此強大。
在許霄的身邊總是有這樣的人相助,怕是想輸也不容易吧。
許霄拿起一杯酒,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他又給自己斟滿。
他雙手拿著酒杯,道:“我許霄敬所有的陷陣營將士,敬為了這一戰付出的每一個人。”
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保證,陷陣營絕不會埋沒、消逝,它會以同樣的姿態再次出現,它會如冀州龍騎一般成為天底下最為精銳。強大的軍隊!”
“我保證!”
許霄強調道。
這是他欠高順和陷陣營的,他必須做到。
趙云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云逸先生,若是高順將軍和陷陣營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許霄搖了搖頭,“比起他們的犧牲來,這又算得上什么呢?”
趙云看得出來,許霄對陷陣營的觸動。
他刻意轉移話題道:“云逸先生,末將此番任務也順利完成。”
“您要的東西,末將也全部都帶回來了。”
說著,他擺了擺手。
在他的身后,立即有兵卒抬著兩大包東西走過來,傾倒在甲板上。
其中的一包,里面清一色全部都是旗幟。
在旗幟上面有明顯的袁術軍的標志。
而另一包圓滾滾的全部都是人頭。
剛剛一打開,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兒和令人作嘔的惡臭便傳了出來。
一旁的劉表神色大變,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像他這樣的上位者,自然是很少會見到如此慘烈、血腥的景象的。
他注意到,其中的一顆人頭赫然就是昔日袁術麾下大將紀靈。
雖然現在已經血肉模糊,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其他的,也有好幾個眼熟的,都是袁術的身邊人。
看到這些旗幟和人頭。
這一瞬間,他忽然知道許霄的謀劃是什么了。
佯攻是真的佯攻,可是許霄從來都未曾想過要從正面攻破合肥城。
“你做的很好。”
許霄微微頷首,“有如此結果,也不負陷陣營將士們的拼死一戰了。”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變得平靜下來,然后道:“子龍,告訴典韋。”
“讓他將這些旗和人頭懸掛這最前方的船上。”
“寫信射入合肥城內,我要讓這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從內部瓦解,不戰而勝!”
“喏!”
趙云雙手抱拳領命,隨后快步退下。
不戰而勝……
劉表雙目一凝。
既然從外部難以攻克,那就從內部瓦解敵人。
明面是是在攻城,實際上卻是在攻心。
許云逸好深的算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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