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即將落幕,和月指尖不斷地輕點著杯壁,男人的視線明顯,讓她難以忽視。
只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
“阿月,”付枳瀾的聲音穿過喧囂,落在了和月的耳邊,“阿月不是說要給允之一個名分。”
“長公主的話難道要不算數。”
和月臉頰微紅,眼神微狠的刮了一眼付枳瀾,下面的人早在付枳瀾出聲的那一刻就噤聲。
直到聽完付枳瀾的話,他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什么意思?
中立的付家,要和公主?
這簡直是被逼著上架,和月卻難得沒有多少怒氣,她嘴唇輕啟,“付大人,公主府上可是一分彩禮都沒見到。”
“付大人若是這樣,本宮可就不算數了。”
付枳瀾眉眼展開,笑意瀲滟,男人語氣愉悅,“付家已在準備了,阿月,等允之幾日可好。”
和月黛眉輕挑,輕聲應下算是應允。
下面一片恭賀之聲,和月的年紀本就到了成親的年紀。
只是大家都不曾想過和月會和付枳瀾在一起。
少年的臉色慘白,手掌發軟無力,甚至要握不住手中的酒杯,他猛地看向和月,女人羞澀卻又喜悅的面容是他從不曾見過的。
燕云歸嘴角微扯,笑容牽強,“恭喜皇姐。”
和月側身,語氣溫柔,“多謝皇上。”
少年眼角泛紅,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么這么翻涌,但是他只知道,他不想讓和月嫁給付枳瀾。
阿姐自己也說過的,要一直陪在云歸身邊。
這才不過幾年,阿姐你就失了諾言。
燕云歸看著付枳瀾臉上刺目的微笑,聽著耳邊那些恭維祝福的話,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慌亂。
他真的要失去阿姐了嗎…
可是和月就算嫁人了依舊是公主,他又何來失去一說。
少年迷惘,他到底在難過什么。
是難過,娶她的人并不是自己嗎…
*
“阿月今日為蘇玲瓏說話,倒是有幾分出乎我的意料。”付枳瀾看著女人紅潤的臉頰,忍不住的摩挲了一下。
和月微微睜開眼,睨了一眼付枳瀾,“蘇玲瓏到底是本宮看中的人。”
蘇丞相更是一心為昭國。
又豈能允許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來取笑。
男人輕笑,“也是,那阿月今日宴上的話,可都是真的。”
和月面色微皺,男人的心便咯噔一下,“付枳瀾,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婆婆媽媽的性格。”
“本宮在共宴上說的話,自然是真的,”和月輕刮了一眼付枳瀾,“付大人若是不愿,本宮想有的是人愿意。”
“我看誰敢。”付枳瀾面色陰沉,他看著和月無所謂的表情,輕嘆口氣,“阿月,我只是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和月輕聲嘀咕著,坐起身,“你也該回去了吧,整日待在我公主府算什么。”
“自然是駙馬爺了。”
“也不害躁。”和月扯了扯嘴角看著依舊不動的付枳瀾,似笑非笑,“怎么,付大人要留下吃頓飯?”
付枳瀾像是沒有看到和月面上的不耐,笑道,“公主相邀,允之就打擾了。”
長公主與付家定親,喜的自然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們。
付家本就中立,若是偏向了那些奸臣,他們到哪里哭都不知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公主是昭國的公主。
一榮俱榮。
他們自然不用擔心付枳瀾會做出什么傷害昭國的事情,
而燕云歸,自從上次宮宴結束,就再沒與和月見過面。
只是他依舊能聽到,付枳瀾是如何大張旗鼓的搬運那一箱箱令人眼饞的珠寶財產,是如何博美人一笑。
長公主往年的狠厲手段好像都逐漸消散在人們的心中,只剩下她與付枳瀾佳偶天成的美話。
少年坐在書房諷刺一笑,望著那些成堆的奏折,面色冷淡。
大概是和月放了話,這些奏折十有八九都是勸他開春過后要抓緊挑選妃嬪開枝散葉的事情。
燕云歸將手邊的奏折全都扔到一旁。
“主上,林秋求見。”
前來匯報的不是太監,而是燕云歸的影衛,就說明林秋此番前來,怕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但就算如此,少年的語氣依舊冷淡,“不見。”
影一身形微頓,他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林秋說…他是來告訴主上,長公主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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