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外,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溫度也比白天降低了大半。

    張澳等人,守在外面,聽著里面傳出的凄厲叫聲,臉色都不太好。

    眾所周知,厲總辦這種事,從來不親自動手的......

    好一會兒后。

    慘叫聲慢慢消失,厲行淵冷著臉,不緊不慢的從里面出來。

    “厲總!”

    張澳立馬迎上去。

    厲行淵看向張澳,“白秋畫逃走的事情,我看在你跟了我很多年的份兒上,沒追究你。”

    張澳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失職,就滾回你原來的地方去。”

    “明白!”

    厲行淵收回視線,一腳踏入細雨中的夜色:“處理干凈一點。”

    張澳站在雨幕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看著厲行淵的走,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自己眼前。

    “老大......”見厲行淵走后,其余幾個保鏢,慢慢靠近張澳。

    張澳臉黑得如鍋底一樣,回頭看了一眼倉庫,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allen依舊被綁在椅子上,不過已經倒在了地上。

    張澳很少會出錯,厲行淵也是第一次,說讓他滾回去這樣的話。

    而這一切。

    都是這個狗東西給他惹來的麻煩!

    他往前走了兩步。

    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滑膩的東西,張澳戴上手套,彎腰撿起,然后瞳孔猛地顫了顫。

    那是半條舌頭......

    *

    厲行淵在車上備了一身衣服,回家前,把身上帶血的衣服換了下來。

    他到家的時候,挺巧,剛好是凌晨一點,和前一晚葉芷萌回來的時間一致。

    打開門。

    客廳里,就留著玄關這里的一盞燈。

    厲行淵輕手輕腳,換了鞋子,正要往里面走,客廳的燈就亮了。

    葉芷萌穿著素雅的絲質睡袍,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回自己那邊了。”

    說話,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哪兒去了?”

    “去處理了一點事。”厲行淵走向她,“在等我?”

    “想什么呢?”

    葉芷萌給了他一個請不要自戀的眼神,然后避開他,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

    厲行淵小尾巴似的,也跟了過去:“今天我們去定兒童房的家居,你猜發生了什么事情?”

    葉芷萌看了他一眼:“發生了什么?”

    “那個設計師剛出了一個diy設計系統,我就讓幼幼去試了一下,非常的驚為天人!”厲行淵很神色中,驕傲極了,“對了,這個給你。”

    厲行淵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葉芷萌。

    葉芷萌接過來:“周銘芳?是很有名氣的國畫大師,你哪兒來的名片?”

    “她今天也在那里,只有幼幼是小畫家you之后,立馬說想收幼幼做關門弟子。”

    “你答應了?”葉芷萌問。

    厲行淵搖搖頭,淡淡的回答:“我說我們家是太太說了算,要回來征求你的意見。”

    葉芷萌:“......”

    厲行淵怎么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這是幼幼的事情,你要問她的意見。”葉芷萌認真的說道,“幼幼在畫畫這件事上,我從來沒主動干預過,你也不要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