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傅衍晴疑惑的問她。

    “過兩天我過生日,我想邀請你跟你哥哥一起來,就在星光,我前兩個月已經提前訂了廳。”

    “我是沒問題啊,但是我哥哥的主,我怎么能做得了?”

    傅衍晴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

    “算我求你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見我何時這么低三下氣過?”

    “那,我試試?但是你不要抱希望啊,另外就算我哥哥來,估摸著也會帶卓簡,他......”

    “不會,那天是張明媚的生日,卓簡跟張明媚關系要好,應該會去給她過生日。”

    “啊?你怎么知道的?”

    傅衍晴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這女人消息怎么這么靈通的?

    “那天來訂宴會廳的時候,剛巧遇到蘇白的助手來。”

    “原來這樣啊。”

    傅衍晴還是保持著點懷疑態度。

    ——

    晚上卓簡一下班,傅衍夜的車就停在電視臺門口。

    袁滿他們都在后面守著沒靠近,卓簡自己走過去,“看來傅老板這兩天很閑啊?”

    “上車。”

    傅衍夜從里面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給她。

    卓簡坐了進去,系上安全帶。

    傅衍夜立即開車離開。

    卓簡有點好奇,“你最近不忙?”

    “再忙也得先顧著你啊,這都把我備注成前夫了,我還不得好好伺候著。”

    傅衍夜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戴著戒指,格外引人注目。

    卓簡看著他的戒指,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許久才扯了扯嗓子,“那真不能怪我。”

    “怪我,怪我當時被你可憐兮兮的模樣給騙了,突然善心大發要放你自由。”

    “......”

    卓簡忍不住往邊上靠了靠。

    這個話題帶著一種禁忌,讓人不敢輕易多提。

    很快車子里就安靜下來。

    傅衍夜也別開臉看了眼別處。

    后來他開了音樂,是楊宗緯的一首老歌,這一路走來......

    好像很多過往,立即就浮現在眼前。

    身上的傷已經那么多。

    有些,并不能輕易再去觸碰。

    她看向窗外,努力讓情緒平靜。

    可是那首歌像是故意在解開他們的傷疤,一遍遍反復的解開。

    就像是上學時候,老師拿著教鞭一遍遍用力指向那道題,他們就是那道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突然停在一顆古老的法國梧桐下。

    車胎突然用力摩擦地面的聲音刺耳,甚至驚心動魄。

    但是車子里兩個人,誰也沒有發出一聲。

    后來他下車去抽煙,卓簡低頭看著戒指發呆。

    他們總以為自己已經成熟了,可是,每次又都會弄的遍體鱗傷,不歡而散。

    不知道別的情侶或者夫妻有沒有他們這種情況,有時候因為一句話,一個字,甚至一個記憶,沒有言語,也會無聲的突然生氣,懊惱,煩悶,沉重。

    后來車子還是回了老宅,只是傅衍夜一直悶悶不樂。

    客廳里難得就三個年輕人。

    卓簡抱著女兒,心情還是好的,傅衍晴在旁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跟我來。”

    卓簡正好跟傅衍夜坐著沉悶,便抱著橙甜起身。

    “把女兒留下陪我。”

    傅衍夜冷淡的一聲。

    卓簡跟傅衍晴疑惑的看他一眼,隨即把女兒放在他懷里。

    傅衍夜還是冷冷的看了眼卓簡,似乎在等她說點什么。

    “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帶我侄女回房睡覺,我們姑嫂倆多聊一會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