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子,神經病,變態狂,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嗯......”

    卓簡有些害怕的望著他,從開始的消沉到憤怒,聲音從喃吶到大喊,

    嘴唇上很快有溫熱的鮮血蔓延到口腔里,喉嚨里,卓簡昂著頭,被迫的應承著那個帶著鮮血的吻。

    不知道怎么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再說一句離婚試試?”

    傅衍夜吻夠了,拇指擦過她唇上的血,恐嚇。

    “我!要!離!婚!”

    卓簡顫抖著,這話卻說的格外的篤定。

    傅衍夜黑眸冷厲,下一秒就將她的下巴勒住,“再說一遍。”

    “我要......”

    “......”

    沒有言語的沖擊,只是他的唇又壓在她的唇上,讓她疼痛的唇瓣更加疼痛,讓她本就斷斷續續的呼吸更加難以繼續。

    外面,雨還無情的砸在她背后的窗戶。

    里面,他像頭野獸,將她牢牢地逼著不能自己。

    “還說不說?”

    他吻的她快要昏過去之前終于舍得松開她,給她一些呼吸,暗啞了的嗓音繼續逼問她。

    “你,出爾反爾。”

    卓簡勉強維持了呼吸后,才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

    “出爾反爾?當初是誰非要留在我身邊?你對我的耐心,就這么幾年?”

    傅衍夜一聲聲的質問。

    “你......”

    卓簡又問不出來。

    他記起來了。

    他一定是記起來了。

    “我什么?我原本也打算放了你,可是這次生病我才發現,我根本做不成老好人,我天生就是個狠角色,不管你快樂與否,我都不會放過你。”

    “......”

    生病?

    卓簡望著他,許久,都想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病。

    “不管你是愛是恨,我都要你在我身邊,讓我開心最好,讓我不開心了,你自然是要吃些苦頭的。”

    傅衍夜捏著她的細腰上,手不再那么重。

    卓簡還是有些懵。

    但是腰側的手輕輕地,上上下下的撫著,撫的她心亂如麻。

    終于,她握住了他的手,斷然道:“你記起來了是不是?你全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她突然追問。

    她突然死死地盯著他,在他的眼里緊迫的尋覓著。

    “記起來什么?”

    “過去。”

    “過去?有一點,但是沒有全部。”

    “什么?”

    卓簡不太信。

    畢竟他現在的禽獸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發燒之前的他。

    “我只是突然想通了,自己快樂才是最重要。”

    “什么?”

    “卓簡,那晚我要做的事情,還記得嗎?”

    他的手撩開她凌亂的發,輕聲問她。

    那晚他要做的事情?

    卓簡一時想不起。

    他突然笑了,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做你。”

    卓簡渾身一個激靈,立即扭頭看他,怎奈他輕松扣著她,并且對她笑的,那么讓她毛骨悚然。

    “傅衍夜,你真的沒恢復記憶?”

    卓簡小心翼翼問他,打量著他的棱角分明的,好看到罪該萬死的五官。

    “沒有。”

    他像是煩了,回了一聲,然后便盯著她,又低頭吻下去。

    不過這次卓簡躲得快。

    傅衍夜眉心一蹙,黑眸又望著她的眼:“什么意思?”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