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能成為賀水北本年度十大驚恐時間排行之首了。
她迫切地想要將擋風玻璃前的人甩掉,她只好猛踩油門。
一定要在他將擋風玻璃砸破之前將他摔下去。
在生死面前,人都是有超越痛苦的能力。
但是,她對這里的路非常不熟悉。
遠光燈打在前面的路上,原本是平地的,卻忽然變成了萬丈深淵!
賀水北尖叫一聲,猛地向右打了方向盤!
巨大的慣性將車前蓋上的男人給甩了出去,他艱難地抓著車緣。
只不過他再想上來,就難了。
因為前面的路也是超出賀水北預料的,剛剛才一個右轉,緊接著就來了一個左轉,將人從車上甩了下去!
這個山路稍有不慎,就是車毀人亡的。
她沒開過這樣的路,甚至都很少開車,她太害怕開下山崖去了。
那兩個人為什么要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來?
這個破地方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開,雖然是把那兩人都成功甩掉了,但車上沒有手機沒有導航,她不敢回頭。
只能往前開。
前面是哪兒?
是還在宋城,還是已經出了宋城。
儀表盤里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一點,也就是說開了好幾個小時了。
周圍是寂靜的山林,以及看不到終點的前路。
她就這樣,硬撐著開了一個多小時。
腦子暈乎乎的,只有左腿的鈍痛刺激著大腦保持清醒,還有回家的念頭支撐著自己。
不能就這么死了,不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會傷心的。
沈燁,也會傷心的。
還有那么多喜歡她的粉絲也會傷心的。
忽然,賀水北看到有兩個人!
燈光打在他們身上的時候,賀水北直接嚇醒了,這種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會有人,他們肯定也是壞人!
她踩在油門上的腳沒有松,想要猛地沖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他們拔槍了!
在她要沖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槍響聲。
然后她感覺到車子失去了動力,輪胎破了。
外面的人對著她大喊:“停車熄火!雙手抱頭!”
賀水北真的跑不動了,她也跑不過槍的。
她絕望地熄火,打開車門。
但她腦子里面還在想,剛才的辦法可不可以再用一次,兩個人的話,也是先跟他們說五千萬的套路,讓他們內訌,找機會逃跑。
可是車子輪胎已經被他們打壞,她不能開車跑了。
她一條腿怎么跑得過……
只是暈乎乎的,賀水北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迷彩……
“下車!”其中一個男人厲聲呵斥賀水北,“大晚上的沖卡你是活膩了嗎?讓你停車你還不停,你——”
話沒說完,賀水北直接從駕駛座上滑到,整個人身子都傾倒出來。
他們這才看清,她一條腿上還打著石膏,燈光下,已經有絲絲血跡沁了出來。
徹底昏迷之前,賀水北聽到有個人說:“報告,這里發現一名可疑沖卡女子,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證件……好,先帶回……”
……
沈燁深夜抵達,當地的向導跟沈燁說信號附近是一片尚未開發過的山林。
里面是有一條通往云城的路的,但都是崎嶇不平的山路。
而賀水北的信號,停留在森林腹地,已經超過半個小時沒有移動。
也許,他們發現了手鐲的秘密,所以將手鐲丟棄了。
又或者,他們在原地休息,畢竟里面的路非常難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賀水北被他們丟棄。
但不管是哪種,都是要進去的。
沈燁簡單地跟他們交代了幾句,如果發現蹤跡,立刻聯系他。
然后,他自己開了一輛越野車,車上還有一個熟悉當地路的向導,就開著車進去了。
同在車上的那位向導看著沈燁把車開那么快,不由得抓緊了安全帶。
沈燁的直升機已經停在了允許民機飛行的航線最邊緣,再往里,就不行了,里面那片區域的信號不由民航管控。
沒有備案,進去就擊落。
這個時候去備案得花不少時間,所以最快的速度,還是開車進去。
向導本來還挺緊張的,但駕駛座上的人開了一段路之后,發現他開得還挺穩的。
心理素質也挺好的,哪怕旁邊是萬丈深淵,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然開過。
這條路,是不管別人開多高的價,都不會在晚上開的。
搞不好就沒命花這個錢了。
等他們開到了信號點附近,發現那個信號點在山下。
而且看這條路上,有一條明顯的車痕。
沈燁下車查看,發現山坡附近有血跡,順著山坡往下,有一條被壓出來的痕跡,看著就像是人滾下去的樣子。
也就是說,賀水北有可能從這個山坡上滾下去了。
沈燁一言不發地就回到車上拿裝備,他要下去。
那向導只知道帶著信號的那個人對這位來說很重要,但大晚上的,救援和醫療隊伍落后他們一個小時的車程。
“沈先生,要不然還是等專業救援來了再下去吧,您要是出點什么事,我一個向導也不敢貿然下去救你啊。”
沈燁將繩索的一端綁在車上,然后將鎖扣扣在自己身上,跟向導說:“你只要保證車子不往下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專業。”
其實從剛才開這段路的時候,向導就發現了。
還有他扣繩結的手法,那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向導問:“您是上過專業搜救隊的陪訓嗎?”
沈燁:“算是吧。”
說完,沈燁就拿上醫療包,順著繩索下去了。
從這里掉下去,肯定會受傷。
等他找到人,估計搜救和醫療都來了,到時候再把賀水北送上來接受治療。
最好,她沒什么事。
如果有事,策劃這件事,和這件事的同謀,執行者,一個都逃不掉!
沈燁的動作很快,并沒有因為坐了那么久的辦公室而生疏多少。
信號也越來越接近。
他就要找到賀水北了!
只是下來的時候,沈燁發現下面只躺著一個渾身是劃傷的昏迷的男人,周圍,沒有賀水北的身影。
信號,卻是真真實實地停留在這里的。
沈燁憤怒值達到了頂端,他拎起男人的衣領。
隨即,手鐲從他口袋里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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