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姜厭衛懷晏 > 第103章 老友重逢淚兩行
他手指翻轉靈力浮與指尖,隨后藥粉便被姜厭貼在了追云的傷口上。
而容玨此時還在喋喋不休,具體內容姜厭此時并不想聽,她看著原本發狂的追云此時漸漸的安靜下來心里松了一口氣。
姜厭心里想著下意識的朝著追云想要靠過去,感覺到有人靠近追云躲開了,所以姜厭沒有碰到它。
“姜厭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吶!就地將姜厭和那匹馬一起斬殺!”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姜厭說著驟然回頭目光冰冷的與三皇子對視,一道凌厲的勁風從她身上迸發出來,此時她身上殺氣四溢,慵懶已經褪去,而這樣的姜厭此時震得侍衛停在原地躊躇著沒有上前。
動物的感覺向來靈敏,此時感覺到了什么,追云從原本的安靜再次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姜厭,難道你就借著之前給父皇獻藥之后又救人解毒有功,就如此居功自傲今日是要一反再反?!”容玨的每句話此時都是在坐實姜厭的罪名。
“三皇子是人話聽不明白?我說了此馬是我舅舅曾經的坐騎,它叫追云!是戰功赫赫的戰馬!”
“你說它是它就是?你怎么證明?”容玨此時咄咄逼人,這世間馬長的都差不多,他不信姜厭還有招!
輪椅接觸地面的聲音響起,蕭誠被蕭梓墨推著上了高臺,他沉聲道“我有辦法證明。”
蕭誠看著眼前的戰馬神情之間的激動無以言表,或許是因為激動他呼吸有些急促,整個人還微微顫抖著,他死死的壓著自己的情緒。
昔日老友在自己眼前被凌虐至此,若不是得壓著情緒他……
深吸一口氣,蕭誠開口“皇上,我可以證明。”
容玨看著輪椅上的蕭誠眸色微微一變,隨后想到了什么他心里有松了口氣,這馬在之前他可是做足了手腳,此時就算是蕭誠就在它眼前它只怕也認不出來了。
蕭誠示意蕭梓墨退開,隨后他自己撐著輪椅一點一點的朝著追云靠了過去。
姜厭發現了追云好像還是不正常,心中擔憂“舅舅?”
“厭兒放心我沒事。”
蕭誠盡量想讓小輩安心,只是開口的瞬間喉頭干澀無比。
追云嘴里發出哀鳴,像是預感到了什么這次它不閃不避的就站在那。
“追云,是我,我是蕭誠也是你的戰友和好兄弟……”
追風此時有些焦躁不安,它的馬蹄不安的來回踏著地面,卻沒什么反應。
蕭誠緩緩靠近,最終顫抖著手將他的手放到追云的腿上,那里有傷,那道傷是為他受的。
追云一顫,像是想到了什么它停住了動作,它整匹馬僵在了原地。
“我的好兄弟……”
悲鳴聲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聲音多了其他的情緒,似懷念也似視死如歸。
緊接著就見追云在蕭誠的面前緩緩地將馬蹄跪在地上,它不斷的用頭去拱蕭誠似乎是在確定蕭誠的位置,想讓他上它的馬背。
蕭誠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鐵骨錚錚的男人,此時卻泣不成聲。
當初他身手重傷,瀕死之跡,是追云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艱難的把他挪上去,帶著他奮力跑回軍營。
追云見到蕭誠沒有動作嗚咽一聲,疑惑又絕望。
“追云,你放心這一次我沒有遇到危險,你別擔心……”
蕭誠說著一如往昔一樣安撫性的拍了拍追云的脖子,可是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他瑟縮的將手收了回來,他怕碰到追風身上的傷口。
他身上這些傷有些不是今日的,而是這些日子里新添的。
他以為追云會留下被好好的養著,他以為它有專人照顧日后遠離戰場,也可以衣食無憂的度過余生,可結果呢?為什么!那些人害了蕭家還不夠到頭來連一匹馬都容不下?!
為什么!他們為何如此惡毒啊!
姜厭眼眶微紅,心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樣酸脹的厲害,她壓下情緒。
她本不想打擾她舅舅和追云之間的老友重逢,可是……她還是覺得追云不對勁。
“舅舅,你先讓追云別動,我覺得它的狀態有點不太對,我給它看一看。”
蕭誠抬手胡亂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安撫性的摸了摸追云的頭,讓它安靜下來,聲音顫抖道“戰馬有靈,追云先前不讓人碰是因為它認主,除非是它認定的人否則其他人都碰不得它,可是它也只是不讓人碰而已從來不曾想過傷人,厭兒你替舅舅幫它好好看看……”
姜厭想到追云發狂前的細節,心頭酸脹更甚,被如此折辱它依然不想傷人嗎……
如此忠誠的馬兒比世間的許多人好上太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心腸才能對它下手?
姜厭穩住心神,她上前開始為追云檢查。
下一秒,姜厭身上的氣息更冷了,因為憤怒她此時殺意四溢。
那些人該死!
追云的眼睛瞳孔泛著不自然的灰白,眼睛耳朵都被人刺瞎了,就連鼻子都被弄壞了!
追云此時看不到聞不到也聽不到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它下意識的踱步到蕭誠的輪椅前想護著他。
姜厭趕忙壓下自己周身的凌厲氣場生怕驚了馬,再給他檢查了一番之后心頭的怒火幾乎要壓不住了!
它在此前還被虐待過!
難怪啊……難怪!
容玨斷了所有追云能夠認出蕭誠的途徑,所以才會一口咬定追風是一匹瘋馬,一直信誓旦旦的要殺追云。
“容玨!”
姜厭此時的殺意幾乎要壓不住了,抬頭的瞬間眼神中的暴戾和殺氣絲毫不掩飾。
她姜厭定會讓此人不得好死!
此人心腸到底可以惡毒到什么地步,才能對昔日的英雄下此毒手!
他該死!
容玨對上姜厭的視線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心頭一顫,內心不知道為何感覺到了一種不可言狀的恐懼感。
就好似頭上懸著一把刀一樣,那種冰冷的感覺貼著頭皮隨時可以將他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