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低頭一看,掌心里全是冷汗。
“薄夜白。”他輕聲,呢喃著這三個字。
當年,他設法逃脫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能順利的解救出車上的其他小伙伴。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病。
每每午夜輪回,總覺得良心不安。
特別是對薄夜白,特別愧疚自責。
如果不是他,薄夜白這會兒應該前程似錦吧,再不濟,也和家人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一起。
曲母不會得瘋病,曲今瑤有哥哥的庇佑,不會誤入歧途。說不定,就連曲大志也不會變成這幅鬼樣子。
薄家淪落至此,都是他的錯!
再后來,他想方設法聯系了那九個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彼時,他們都已成年,能回憶起一些。
按照他們所說,小魚在途中就已經死了。
至于薄夜白,據說在被賣到暗網的時候逃走,生死未卜。
這也是他到目前為止得到的全部線索。
墨時謙突然頭痛欲裂。
他捏著眉心,打算去廚房泡杯咖啡。
途徑黎敏珠的房間時,正好聽到她在打電話。
房門沒有完全關緊,露出一條縫隙。
黎敏珠焦急的聲音,那么清晰傳入他耳中。
“怎么回事?”
黎敏珠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那個殺手的電話號碼,“不是說事成之后,馬上回復嗎?這都過了一個晚上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要打了!”
墨時謙猛地推門進去,眼神陰鷙。
黎敏珠僵住,沒想到墨時謙會出現,聲音有些不太自然,“時謙,你今天沒去上班?”
墨時謙也不兜圈子,直來直往的說道。
“你派去的殺手,已經被我處理了。”
“什,什么!”黎敏珠錯愕的瞪大眼睛。
墨時謙懶得和她說太多,“我提醒你,以后不要對曲今瑤動手,她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
黎敏珠的表情這回兒已經不能單單用驚訝來形容。
她圍著墨時謙轉了兩圈,將墨時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無數遍。
再三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不敢置信的開口。
“你在護著曲今瑤?”
意識到這點,黎敏珠啞然的張了張唇,“是不是這個狐貍精又勾引你,你上套了?時謙,我跟你說,曲今瑤這種女人城府很深,不能結交。”
墨時謙鄭重的,“我再說一遍,曲今瑤,你不能動!至于你對她的印象是好是壞,這我并不關心。”
黎敏珠沉默了兩秒鐘。
見墨時謙一改常態的幫曲今瑤說話。
只能將實情老實交代,“曲今瑤絕對不能留!那晚我去爛尾樓,她竟然尾隨我,還偷偷錄了音。萬一那個秘密,被她泄露,那我們母子倆都完蛋了!”
墨時謙聽后,臉上的神情仍然是淡淡的。
仿佛這只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不會說的,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時謙,你該不會真的對曲今瑤,動心了吧?”黎敏珠有限的想象力,只能想出這個理由來。
墨時謙清冷不含帶一絲情緒的回道。
“沒有。”
黎敏珠不相信,“你要是沒對她動心,會這樣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