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冷冷打斷:“即便是名存實亡,我和她的婚姻仍舊受法律保護。你說,你是她的男友,是婚外情,是不倫戀,無論是法律角度,還是社會學角度,都是遭到鄙棄的。堂堂身價千億的總裁,去覬覦一個不該覬覦的人,甚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是件很不明智的選擇。”
在離開病房前那一刻,紀寒洲也曾認真考慮過,為了避免兩個孩子再受這段關系的傷害,或許,放手不失為最好的選擇。
但走出病房,看到高啟尉的那一刻,他立刻推翻了所有決心。
他后悔了。
后悔不該覺得,和秦霜離婚,就是解決所有一切的最好,也是唯一途徑。
好在如今后悔也不算晚。
紀寒洲道:“高總,看得出來,你對我的妻子很是上心。你在秦氏身上砸了那么多錢,無非就是為了討秦氏的歡心。不過,我希望你別后悔,因為我會讓你知道,你付出的這一切,都是徒勞。這個婚,除非我說離,才能離,我不離,那就你只能等著,也只配等著。”
秦霜終于忍無可忍了:“紀寒洲,你什么意思?你想離就離,不想離就不離?你當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紀寒洲反問:“你又當我是什么。”
秦霜:“我......”
紀寒洲道:“你把這個男人帶我的面前,是出于什么目的?挑釁嗎?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他的出現,只會讓我更加堅定,這個婚,絕對不會離。”
秦霜惱火道:“你就是這樣決絕的人,你就是見不得我過的好,非要折磨我到底!”
紀寒洲道:“是。既然無法坦誠相對,那就互相折磨好了。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
高啟尉道:“你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紀寒洲冷嗤了一聲:“那你又是什么?高啟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因為你一己之私,一己之欲,在為瓦萊羅樹立怎樣的一個敵人?你希望,因為這件事,遠洋集團成為瓦萊羅集團的敵人嗎?”
他直視著高啟尉。
高啟尉卻挑了挑眉:“我不認為,這件事會上升牽扯到兩家集團之間的利益。”
紀寒洲道:“我對你知根知底,你同樣也是如此吧。你覺得,憑瓦萊羅,足以撼動遠洋嗎。”
高啟尉:“遠洋集團家大業大,但若要動真格......”
紀寒洲道:“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我奉勸任何人,不要成為我的敵人。”
秦霜瞪大眼睛。
她第一次見紀寒洲說這么狠的話。
生意場上,從來都是刀光劍影。
越是大企業家,越是避免為自己樹敵。
紀寒洲雖一貫傲慢,但從來沒有動用權勢去壓制什么人。
因此,他話已經說的很明白。
倘若高啟尉敢動不該動的念頭,那么,別說是東霖集團,高啟尉背后任何利益集團,他都不會姑息放過。
論實力,瓦萊羅和遠洋都是同一級別的體量。
兩大利益集團從來都是良好合作,沒有過不合。
然而如今,卻因為她要反目成仇,若是以后兩家真的樹敵,那在生意場上,可謂是災難級別。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這話放在生意場上也不例外。
多少次金融危機,便是因為上層的利益集團發生沖突,腥風血雨之下,下游鏈才會被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