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因此,對于高啟尉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我們家寒洲,不會和染染離婚的!”
高啟尉道:“離婚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決定。他不肯離,但我想,他應該能懂最淺顯的道理,得不到的始終是無法強留的。不屬于他的,也終歸不是他的。所以呢,作為他的親人、家人,你也該適當多勸勸他,趁早放手,不要做沒必要的糾纏,老太太,您說何必呢?”
紀老太太:“你們......”
高啟尉道:“倘若,如果他拖著不肯離,我也有應對的方針。”
紀寒洲和秦長意剛從病房走出來,就迎面撞上高啟尉和秦霜站在一起。
他摟著她的腰,兩人狀似親密的樣子,紀寒洲的劍眉一下子折了起來。
高啟尉也聽見腳步聲,微微側身,循聲望去,一眼看到紀寒洲臉上冰凍般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聽到了一些什么:“紀先生,你也在。”
紀寒洲道:“高總,你來這里做什么?”
頓了頓,他的視線落在高啟尉摟住秦霜腰的手臂上:“你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高啟尉道:“女友兒子生病了,我過來探望,合情合理,不是嗎。”
紀寒洲一下子冷笑出聲:“女友?”
他看向秦霜:“他說他是你男朋友,那蘇慕卿呢。”
秦霜道:“我和蘇家已經取消了婚約。”
紀寒洲追問了一句:“因為什么?”
他的視線又回到了高啟尉的身上:“為了他?”
不等秦霜開口。
高啟尉徑自朝著紀寒洲走了過去,距離他不過一步之遙,站定腳步。
兩個男人面對相視,氣場相撞,整個走廊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高啟尉含笑著打量了他幾秒,突然沉聲道:“有句話是,一個合格的前任和前夫,就該和死了一樣。這句話應當送給你。紀寒洲,死纏爛打的游戲好玩嗎?你到底打算何時才能灑脫一點放手,盡快離婚?”
秦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啟尉這是在正面“逼宮”嗎?
她只見過小三和正室逼宮的,卻沒見過......男人之間也會發生這種情形。
而且......
她還是情形之中的主角。
事實上,她和高啟尉哪有在交往。
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但她也不想澄清解釋。
高啟尉故意這么說,無非是想刺激紀寒洲。
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還沒有和自己正式離婚,卻開始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這和被戴綠帽子沒有根本區別。
紀寒洲那么高傲的男人,更不可能忍受這種。
高啟尉是故意在激怒他,挑釁他,逼著他和她離婚。
紀寒洲哪會識不破他的意圖。
他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反而朝著高啟尉逼近了一步:“誰告訴你,我們會離婚。”
他并沒有高啟尉料想中的失態,暴怒,反而是面無表情地予以一個冷靜的回答。
高啟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紀寒洲,作為男人,該有的風度,你是一點也沒有。”
紀寒洲道:“我不認為這件事和‘風度’有什么關系。和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這就是高總您所謂的‘風度’?”
高啟尉道:“你們之間早已不存在所謂的‘夫妻感情’,這段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可有可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