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宋南梔被他的眼神,盯得一陣頭皮發麻:“寒洲......哥,你不信我說的話嗎?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紀寒洲道:“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何那么恨你。”
宋南梔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嫉恨吧。你當時對我有多好,對她有多冷落,她曾經一定愛過你,愛而不得,所以,她遷怒于我。你知道......女人嘛,只會為難女人,不會記恨男人的。她現在就是矯情,畢竟,她受了委屈是真,但你要真縱著她,她只會得寸進尺。她若想不通,你就再冷落她一段時間,她自會想通的。如果,她還在乎你,你不需要哄,她就會自己回來了。如果,她不在乎你了,你怎么哄都沒用的。”
頓了頓,她笑著道:“可是,你信她真的不在乎你嗎。不在乎你,會恨你這么多年嗎?不在乎你,會因為你當初的選擇,而記恨我嗎?她之所以記恨我,不過是因為,她記恨我是你的第一選擇。”
紀寒洲看著她,卻突然不說話了。
“是嗎。”
宋南梔道:“所以,你是什么打算?如果你要放棄我,我不怕,我也不會怪你,記恨你。五年前,你就不該選我,或許,那時我死了,如今,你和她,都不會這么痛苦了。而我呢,如果能成全你們,我也可以心甘情愿的死,反正,我已經放棄我自己了。”
紀寒洲:“米歇爾醫生告訴我,她為你匹配到一例健康的心臟供體,不過,需要盡快安排手術。”
宋南梔:“可是,你如果替我安排了手術,她那邊,你該怎么交代?你不是一直想求她復合嗎,可她要我死,除非我死了,否則,她那份恨如此消減?”
紀寒洲不耐煩道:“別說了。”
宋南梔一愣。
紀寒洲道:“回房間去。”
宋南梔緩緩地站起身來,攥了攥拳,悶聲道:“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走去。
......
翌日下午。
秦霜剛從會議室回到辦公室。
助理站在門口:“秦副總。”
秦霜:“怎么了?”
助理:“有客人在......”
秦霜:“誰?”
助理:“一位......姓‘紀’的先生。他說要見你,所以,我把他安排在會客室。”
會客室緊鄰副總裁辦。
秦霜略一皺眉,隨手將手上的文件遞給她:“知道了,你先幫我整理會議筆記。”
助理:“是。”
秦霜走到會客室,隔著落地窗,便一眼看到紀寒洲坐在沙發上,一身藍灰色的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隨手將門關上:“有什么事嗎?”
紀寒洲抬起頭,看向秦霜。
秦霜:“你今天來,是給我答案的嗎?怎么,考慮好了嗎?”
紀寒洲道:“你說,除非我放棄她,你才會考慮跟我復合。你是認真的嗎?”
秦霜:“是。我以為,我態度表達的夠清楚了。”
紀寒洲又道:“你明知道,她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再不及時手術,心臟已經負荷不起太久。她若是錯過這臺手術,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就是要我親手放棄她,眼睜睜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