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紀宅。
紀寒洲將車子停在門口。
管家一早接到紀寒洲要回家的消息,提前在門口迎接。
他剛下車,管家便走過來,男人將車鑰匙輕輕放在他手里:“奶奶呢?”
管家:“老人家在后花園呢。”
紀寒洲點點頭,徑自朝著后花園走去。
后花園。
老太太正在修剪花枝,而葉蕊則站在一旁,細心地幫襯著打下手。
紀寒洲走到老太太身后,站定腳步,清了清嗓子。
老太太回過頭,一見是他,露出欣喜的表情:“寒洲,你回來了。”
葉蕊也露出笑容:“紀先生,早。”
紀寒洲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她身上掠過,并未作過多駐留,而是看向老太太:“奶奶,早安。”
老太太扶了扶搖,紀寒洲立刻走過去,攙扶著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葉蕊道:“奶奶最近犯了腰疼。”
紀寒洲:“腰疼就多休息,這些事,不是有專人打理嗎?”
老太太咕噥了一句:“天天躺著,坐著,腰能好嗎?就該多活動活動。對了,怎么是你一個人回來的,我重孫呢?”
紀寒洲道:“他沒跟我一起回來。”
老太太仔細地盯著他的臉,像是發現了什么,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這里是受傷了嗎?”
紀寒洲:“一點小傷而已。”
說完,他看向葉蕊:“葉女士,今天,我會派人收拾好行李,明天,我送你回B城。”
葉蕊猝不及防地愣住:“什么?”
老太太也大為不解:“為什么?”
紀寒洲語氣淡淡的,卻冷冷的:“因為,這里不屬于你。”
老太太眼神更加疑惑了。
他語氣毫無波瀾,面對葉蕊,臉上甚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葉蕊聞言,臉色一白,卻強自鎮定:“這是什么意思?”
紀寒洲深深地剜了她一眼,突然走到她面前,微微俯首,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在她的臉上刺穿一個洞:“你說呢。”
葉蕊:“紀先生,我實在聽不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紀寒洲:“你不是我的妻子,云染。你冒替她到現在,是什么目的。”
葉蕊愕然道:“我......”
紀寒洲道:“你覺得,我若是沒有憑據,會這樣推翻你的身份嗎。我奉勸你不要和我玩低劣的把戲。趁我動真格之前,給我滾。”
葉蕊嚇得頓時說不出話來。
紀寒洲沒有多么銳利的話語,但即便如此平靜的語氣,她仍能感受到那泰山壓頂的壓迫感。
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紀寒洲道:“所以,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你還要選擇的機會,通常欺騙我的人,下場都很難看,葉女士,我耐心有限。”
說完,他唇角扯了扯,淡漠地凝視著她。
葉蕊這才知道......
她的身份一定是敗露了。
此刻,母親不在她身旁,而紀寒洲用如此眼神注刺著她,更讓她如芒背刺,嚇得魂不附體:“好......我知道了。我......我走......”
她低下頭,攥了攥涼冰冰的手,朝著樓上走去,腳步越走越快。
紀寒洲轉過身,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仍舊一頭霧水的樣子:“寒洲,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