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最近都是一個人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菱深感莫名其妙,撅著黛眉,瞅著銅鏡中春色蕩漾、紅光滿面的自己,覺得也是有理說不清了。

  想起昨夜所做的羞人夢境,她小臉滾燙地轉移話題:“龍兒虎兒起床了嗎?”

  侍者點頭:“那兩個小家伙,一大清早就起了,擔心吵鬧到您,用了早膳后,都在屋外玩耍曬太陽呢。”

  秦菱瞅著從窗外照進來的金色陽光,神色又是一愣:“昨夜,我睡了這么久嗎?”

  侍者笑了:“可不是嘛,太陽都曬屁股了呢,看來您昨夜睡得很香,連帶著氣色也好多了。”

  “是吧。”

  秦菱也就沒有多想了。

  覺得可能是因為做了一夜的春夢,導致精神萎靡不振,所以才會睡到這么晚才醒。

  因為睡足了,氣色才會這么好,面犯桃花,不是有個詞叫做睡美容覺嗎?

  在侍者的服侍下,秦菱洗漱完畢后,就去九殷房間里,給九殷把脈查看身體了。

  在榻上躺著休養了十來天,九殷身體終于以肉眼可見的好轉了不少,能夠坐在榻上和秦菱長時間交談了。

  秦菱好耐心地喂他喝了兩碗熱乎乎藥湯后,也就攙扶著他,出去屋外曬太陽透氣了,兩個小蘿卜頭則一左一右歡歡喜喜地跟著。

  島的另一邊。

  司瀾宴悄無聲息潛入秦菱房間里和她度過了一夜,天亮前他又從她屋子里出來了,此時此刻,他還感覺意猶未盡。

  畢竟,昨夜,他并沒有真的和她醬醬釀釀。

  擔心她事后看出端倪來,他沒有動真格,只是鉆進被窩里抱著她睡了一夜,摸了一夜,也親了一夜。

  昨夜,能對她做的他全都做了,但最后那一步不該做的,他并沒有做。

  在她被他折騰得受不住的時候,他確實有幫她紓解。

  他有的是法子讓她開心快樂。

  她在他面前,向來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輕易就能飄上云端,還和五年前一樣。

  所以,昨夜的纏綿擁吻,只是稍微緩解了這五年以來他對她的相思之苦,但還遠遠不夠。

  從她屋子里出來后,他更加想她了,巴不能一天到晚粘著她,和她膩在一起,蜜里調油。

  于是,欲求不滿、心情激蕩難以平復的他,又去屋后的山坡上荊棘叢里,收集了一大罐清露。

  把手都扎破了也毫不在意。

  只要能討得菱兒歡心,哪怕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

  他在島的另一邊,時不時望一眼秦菱所居住的那座三層石屋,等到她的房門開了,他就親自送去清露給她泡茶喝。

  清露泡花茶喝下,美容養顏效果加倍。

  暗影身為單身狗,雖然并不真正了解女人,但有一點說的并沒錯,女人大多是愛美的。

  歷年來皇室賞賜后宮妃子的清單里,少不了精致華麗的衣裳首飾,以及美容養顏佳品。

  雖然,五年過去了,菱兒才不過二十三歲,依舊年輕貌美。

  肌膚,看著依舊欺霜賽雪沒有一點瑕疵,甚至比五年前更紅潤有光澤了,摸著也是細嫩柔滑且富有彈性,跟那初生的嬰幼兒無二。

  但他,還是想讓她喝到這島上最好的水。

  只是,當他帶著清露走來時,遠遠的看到了秦菱攙扶著九殷,帶著兩個小蘿卜頭,有說有笑的溫暖畫面。

  陽光,沙灘,大人小孩手牽手,畫面看著無比溫馨浪漫,好似他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四口。

  一時間,他心情無比的復雜,嫉恨難受不已。

  他感覺,只有他是多余的,和他們格格不入。

  遠遠的,只見秦菱那小女人將一件狐裘蓋在九殷腿上,躬身在九殷面前,讓自己和他平視,笑靨如花地和他說著話兒:“美人姐姐,你感覺好些了嗎?還冷不冷呀?”

  九殷被秦菱攙扶著坐在石凳上,瞧著還有些虛弱,笑意隱隱地看著她:“不冷,有太陽,暖融融的。”

  秦菱抬眸看了下萬里無云的天幕,甜甜地笑:“冬天要想舒舒服服的曬太陽,還得是正午的時候,咱們來得剛剛好。”

  九殷刮了一下她好看的瓊鼻,低醇暗啞嗓音道:“你就是我的小太陽。”

  溫柔話語落下的瞬間,他白皙如玉的容顏緋紅了一片,狹長眼尾處與生俱來的淺粉也加深了些許,連同耳朵尖都紅了個透。

  秦菱見面前大美人羞紅了臉,似乎受到了些許感染,一張俏麗小臉沒來由的也紅了幾分。

  她似是害羞地轉眸,看向一旁小樹林間蹦蹦跳跳的小蘿卜頭,溫柔地喚著:“龍兒!可數清楚那邊多少棵樹了嗎!?”

  龍兒從小樹林里出來,自信地挺著胸脯道:“娘親,一共有七十四棵大樹,六十八棵小樹,三十三棵小樹苗呢!”

  秦菱挑眉:“從早上數到現在,數了有幾遍啦?”

  龍兒伸出三根短小手指:“數了十一遍啦,娘親,我再去數一數那邊的石子有多少呀!”

  “好,去吧,小心點!”

  這時候,虎兒抱著一只碩大的海龜走過來,黑亮眼睛彎成月牙兒,天真地詢問九殷:“爹爹,您猜猜這只烏龜多大歲數啦?”

  九殷溫和地笑:“虎兒,若想知道烏龜年歲,你可以數一下烏龜腹部的斑,每塊斑上,都有不規則的紋路,你看到有幾圈紋路,便代表了烏龜幾歲啦,明白了嗎?”

  “虎兒明白。”虎兒聽了九殷的話,就將烏龜肚子朝上,數了幾遍斑塊上的紋路,而后笑說:“爹爹,這只烏龜三十二歲啦,是嗎?”

  九殷豎大拇指夸贊:“嗯,虎兒真聰明。”

  “爹爹,娘親,那個坑里有好多烏龜在曬太陽呢,虎兒去數一數它們的年齡啦!”

  就這樣,虎兒抱著懷里的大海龜,兩只小短腿打架,也是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秦菱轉眸看著在島上閑得發慌、沒事找事干的龍兒虎兒,無奈而又寵溺地搖了搖頭。

  想到虎兒所說的烏龜三十二歲,她莫名就想到了狗皇帝如今應該也是三十二歲了,成為老男人中的一員了呢。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到這個,覺得可能和昨夜的春夢有關。

  而想到昨夜的春夢,她又“唰”的一下紅了臉。

  不悅地蹙起黛眉,甩去紛亂的思緒,不由得感嘆:“美人姐姐,時間過得可真快呀,眨眼間,孩子已經這么大了,我也有二十三歲了......”

  感覺穿越到書里來的那一天,還在昨天似的呢......

  九殷波光瀲滟的紫眸凝望著她,也不禁感嘆:“小不點,你還和五年前一樣,沒有變化。”

  這時,九殷發現秦菱脖子處有個小蟲子,便指著自己脖子上相同的地方,對她道:“小不點,湊過來一點,你這里有只蟲子,哥哥給你捉蟲子。”

  “什么樣的蟲子?”秦菱瞪大了眼。

  感覺到脖子處確實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扎她,便聽話地走近了,將雪白脖頸伸到九殷跟前。

  九殷抬手悄無聲息地靠近那蟲子,精準地捉住了!

  原本只是簡單的捉個小蟲子,但這個角度落在遠處的司瀾宴眼里,就仿佛秦菱和九殷正在熱烈的接吻,還難舍難分一般!

  司瀾宴俊臉鐵青,眼底迸出火來,拖著傷重的身子,迅速抵達秦菱身邊,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寬闊堅實的懷抱里!

  大手緊緊扣在她細腰上,陰鷙肅殺眸光冷冷掃向九殷:“小畜生,朕上次是看在愛妃的面子上,才放了你一馬,若不想被朕收了,離朕的愛妃遠一點!”

  九殷坐在石凳上,手里捏著小蟲子正要給秦菱看看,可人已不在面前,竟然落到了黏皮糖司瀾宴的懷里。

  他怔愣之余,便將那小蟲子甩到了司瀾宴俊臉上,無所畏懼地道:“好啊,狗皇帝,你最好現在就收了我,左右,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司瀾宴抬手就將甩到臉上的小蟲子捏爆,陰冷視線落在九殷身上,深邃瞳仁驟然一縮:“小畜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九殷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虛弱而又哀傷地笑了笑,抿著唇沒有再說什么,也不像平日那樣去搶奪秦菱,而是收回了眸光望向別處。

  如今,他已沒有了爭奪小女人的資本。

  他就快要死了,拿什么去爭奪?拿什么去保護她?拿什么去讓她開心讓她幸福呢?

  小女人和他在一起,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司瀾宴并不知道九殷要死了,還以為他是怕死,怕他收了他,鄙夷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命,如今是在朕手中了。”

  秦菱一直在司瀾宴懷里掙扎著,但不知為何司瀾宴今日力氣出奇的大,大手像鋼筋水泥鑄成似的緊緊箍在她腰間,一時間令他掙不脫。

  肢體間的觸碰,令她想起了昨夜和他有關的春夢,不禁羞憤欲死,一巴掌就打在了司瀾宴臉上:“登徒子,放開我!”

  司瀾宴左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耳朵嗡嗡作響,無比受傷無比心痛地松開了她。

  “對不起,菱兒,看到你和這小畜生在一起擁吻,一時情難自控,才會強抱你,不然,你給我一百個膽,也是不敢......菱兒,原諒我這次的無禮,好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