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兒一五一十地回:“是我娘親扔掉不要的花!”

  司瀾宴俊臉上神色當即就是一征,但很快又回過了神來,摸了摸虎兒小腦袋,溫和地笑道:“這烈焰花,是爹爹采摘的,送給你們娘親的,知道嗎?虎兒若是喜歡,爹爹也去山上給你采。”

  虎兒生來跟個女孩子似的,膽小愛哭,喜歡漂亮好看的鮮花,喜歡可愛軟萌的東西。

  他額前還留有厚厚的劉海,又喜歡穿流光璀璨顏色鮮艷的衣裳,扎著丸子頭走在街上,經常被人誤以為是女孩子。

  其實他長得也不是很像九殷。

  只是他打扮得女氣,衣著女氣,脾性女氣,愛好什么的也偏女氣,又常年和九殷在一起生活,心中又一直覺得九殷很美,也就潛移默化的去學九殷的神態穿著,久而久之瞧著和九殷就有些像,都是那種雌雄莫辨的存在。

  論五官樣貌,他長得更像秦菱,白白嫩嫩,大眼睛小嘴巴,精致漂亮。

  “哼,我才不喜歡呢,丑死了啦,尤其是經過你手送的,還臭烘烘的呢,怪不得娘親不喜歡這花,扔了呢!”

  虎兒確實喜歡漂亮的緋花,但他不會接受司瀾宴相贈,嫌惡地甩掉他撫摸他小腦袋的大手,邁著小短腿跑到一邊去了。

  向來暴戾冷酷的司瀾宴,見兩個小家伙如此冷漠對他,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也并不生氣。

  雖然兩個小家伙還是很排斥他,不愿跟他過多親近,也不愿叫他爹爹,不接受他送的禮物,不吃他給的糖果,還是有些防備著他。

  但今日這一趟,他覺得沒有白來,小家伙們好歹是跟他有對話有互動了。

  他相信,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一定能讓兩個小蘿卜頭徹底認可他這個父親的。

  “龍兒!虎兒!你們在哪?快出來啊!”

  就在司瀾宴欣慰想著這些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清麗如黃鸝出谷般的呼喚聲,令他心神為之一蕩,眸底迸出狂熱的綠光來!

  “弟弟,娘親過來尋咱們了,咱們快走吧!”

  龍兒聽到秦菱的呼喚,趕緊牽起虎兒小手,從老槐樹下走出,軟糯糯地撲進了秦菱懷里。

  秦菱將兩個小家伙摟進懷里,拍了拍他們小腦袋:“你們兩個小家伙,剛剛去哪了呀,娘親找了你們好久,都沒找著,嚇得我心臟都快要蹦出心框了呢,娘親還以為你們被大壞蛋騙走了,不要娘親了呢......”

  “才不會呢,龍兒不跑呢......”

  “虎兒不跑,要一輩子陪著娘親......”

  “娘親,那大壞蛋今日沒有出現過喔......”

  龍兒虎兒心虛不已,一個勁地哄秦菱開心,隱瞞了司瀾宴近期時常來找他們玩的事。

  司瀾宴見著秦菱曼妙阿娜的倩影,心情激蕩不已,目光緊鎖著她,就想閃身走出來和她相見。

  但聽見兩個小蘿卜頭不想讓他出現在秦菱面前,又閃身躲在了老槐樹后面,沒有讓秦菱發現小家伙們的謊言。

  這個秘密,只有天知,地知,還有他和兩個小家伙知道。

  很快,被暗影迷暈后支開的侍者回神后,也找過來了。

  “龍兒,虎兒,原來你們在這啊,剛剛,在那邊蕩秋千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間溜了呀?”

  直到這一刻,侍者還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輕微的迷藥,蒙蔽了心神。

  “龍兒虎兒,往后不可如此頑皮貪玩,不能到處亂跑,要是碰到壞人就不好了,知道嗎?好了,回去洗手用膳了。”

  秦菱轉動澄澈惑人的美眸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教育了兩個小家伙一通,也就帶著他們回石屋了。

  司瀾宴從大槐樹后面走出,遠遠望著秦菱清絕瘦弱的靚麗背影,深邃黑眸中盛滿了癡迷的光,以及深深的自責歉疚之色。

  直到她徹底從他眼底消失,他才收回眸光,深深嘆了口氣。

  這日夜里,司瀾宴想秦菱想得要瘋了。

  他總是想到秦菱和九殷膩歪恩愛的畫面,惹得他心中妒火升騰,雙目猩紅,痛得快要窒息,發瘋似的摔打屋內的東西。

  他偷偷潛入秦菱所居住的石屋,查探她和九殷是否同睡一床,是否有親密接觸。

  發現秦菱喂九殷喝完藥,就帶著孩子睡在了隔壁房間,并沒有和九殷睡在一起,他那一顆嫉恨得冒出鬼火來的心臟,總算安定了些許。

  他就在石屋外面,近距離守了她一夜。

  眼見天快亮了,他才動身離開,經過走廊時,發現有一堆被換下來還未清洗的衣物,定睛一看,不但有小孩子的臟衣服,還有秦菱那小女人夜里換下來的衣裳。

  鬼使神差的,他來到了那堆衣裳面前,隨手拿了兩件秦菱換掉的衣物,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

  一股淡淡好聞的幽香襲入鼻腔,令他心神激蕩,俊臉上浮現出一絲瑰麗奪目的艷色來。

  這時候,有腳步聲響起,他身形一閃,拿著那兩件女子衣物就藏在了石柱子后面。

  有侍者伸著懶腰走到那堆臟衣物前,將衣裳放進竹簍子里,發現似乎少了什么,眼眸一轉:“奇怪,昨夜,主子沒有換貼身衣物嗎?”

  侍者也沒進屋去向秦菱求證,挎著竹簍子就走遠了,要去清洗臟衣物了。

  司瀾宴閃身從石柱子后面走出來,垂眸看了眼手中攥著的衣裳,才發現隨手拿的,竟然是女子貼身穿過的肚兜和褻褲。

  他面色微微一變,莫名感覺自己跟個下流無恥的色胚似的。

  又聽到有開門聲傳出來,他便沒有逗留,攥著那兩件女子貼身衣物,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菱兒,對不起......”

  回到島的另一邊后,司瀾宴坐在屋內,手里緊緊攥著秦菱換下來的貼身衣物,嗅著衣物上殘留的淡淡女子馨香,自言自語著,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他好想好想她,在深深懺悔,無法自拔。

  想她想得要瘋了,他就放下她的貼身衣物,坐在桌前繼續雕刻寶石首飾。

  終于,傍晚的時候,玉石手鐲和紅寶石耳墜都做好了。

  他還親自做了兩個小木盒,將手鐲和耳環放進木盒子里。

  又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儀容,確保俊美無儔,便自信滿滿地帶著兩個木盒子,去到了秦菱的住處。

  夕陽西下,秦菱正在石屋前的空地上,教導兩個小蘿卜頭練武識字。

  龍兒扎著馬步,苦著小臉,哀嚎連連。

  “娘親,我......我不行啦......時間......到了沒有呀......”

  秦菱瞅了眼叫苦連天的龍兒,無動于衷地搖頭:“還需再堅持一會,別心急,堅持就是勝利。”

  虎兒坐在石桌前,手握筆桿在宣紙上認認真真的寫字。

  秦菱站在虎兒身后,看了看宣紙上的字跡,模樣嚴肅地教育著:“字跡再工整一點!頭抬高一點!”

  “好呢。”虎兒聽話照做。

  司瀾宴看著秦菱教育兒子教育得這么好,一顆心熱熱濕濕的,無比感動,無比溫暖,無比欣慰。

  他踱步走過來,見龍兒扎馬步的姿勢不到位,明顯是在偷懶耍滑,便敲了敲龍兒松散的小手:“手要伸直!”

  緊接著,他又碰了碰龍兒膝蓋:“腿,再往下曲一點。”

  龍兒扎馬步有段時間了,本來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聽見他這聲音,眼睛當即就是一亮,趁勢收斂了馬步,裝作受不了他而惡狠狠地指著他。

  “渣渣龍,我姿勢對不對,不用你來教啊,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啊!”

  石桌上寫字的虎兒也趁機扔了筆桿,撅著小嘴哼唧:“就是,關你什么事呀,渣渣龍,你好煩人!”

  司瀾宴被兩個小蘿卜頭指著鼻子罵做渣渣龍,俊臉上神色晦暗難明,一時間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昨日他變戲法時,告訴他們,他是龍王,真龍天子。

  沒想到,今日,兩個小蘿卜頭就給他取了外號叫渣渣龍了。

  哎,這從大壞蛋,升級為渣渣龍,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不過,眼下,他可沒有心思管這兩個沒大沒小的蘿卜頭了,一門心思都落在了面前絕色傾城的小女人身上。

  “菱兒......”他癡癡地喚著她,朝她走近了。

  秦菱見他如鬼魅似的突然出現于眼前,驚詫之下,趕緊護在了龍兒虎兒面前,澄澈大眼睛警惕地瞪著他。

  “狗皇帝,你又來做什么?”

  司瀾宴向前邁了兩步,長臂一伸欲將她攬入懷里,但瞅著她那警惕排斥他的樣,猛然間又想起了那日她跟他說過的話,以及他對她的保證......

  伸出去的胳膊一頓,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顫抖著收回手來,從身上掏出兩個精致的小木盒,眸色深沉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感激而又心疼地道:“菱兒,這些年,育兒辛苦了,我今日來,是想給你分擔一些,想送兩樣東西給你......”

  說著,拉過她的一只小手,將兩個小木盒交到她手上,滿含期待地道:“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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