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不想和他對視,卻也只能無奈地和他對視上。

  觸及到他眼底陰鷙攝人的寒光,她驚嚇之余,壯著膽子用力點頭:“沒錯。”

  感覺到他周身氣息越發森冷了,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同時,還又不卑不亢反問他:“臣妾也想問問您,當您命人把我推進蟲巢的時候,可有在乎我的感受?可有在意過我這個人?您把我當成什么了?”

  司瀾宴向來沒有什么表情波動的冷臉上,浮現出不加掩飾的厭惡之色。

  “你不給朕下蠱,不欺騙戲耍朕,朕會如此對你?秦菱,那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可怨不得朕。”

  “哎。”她深深嘆了一口氣。

  將之前和他解釋過的話,再說一遍:“我那是迫不得已,為了生存,只要解了蠱,便什么事都沒有了啊,更何況,給您下蠱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他不想聽她狡辯,冷聲打斷:“朕只需知道,母蠱在你體內,朕會受你控制,你是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毒婦!”

  她只能無奈扯唇:“不說這個就不說,但,您有沒有想過,像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蟲巢里會遭受怎樣的酷刑折磨?您可知道,我差點就被濃煙給熏死了啊?”

  他冷哼道:“給朕下蠱是你,幾次逃跑出宮是你,馭鷹馭蛇也是你,瞧著你可不像弱女子。”

  說罷,還故意以惡劣的口吻氣她:“朕倒是想過,為何,沒有聽到你在蟲巢里哭喊求饒,為何,那么大的煙霧沒有熏死你?”

  看著他那無比欠扁的冷臉,聽著他那無情的話語,她也是悲涼地笑了起來。

  “呵呵,若不是我有母蠱護體,那些蟲子不能把我怎樣,那我早在蟲巢里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若不是我命大,被巨蟒所救,那現在擺在您面前的,就是一具焦黑的尸骨!”

  她仰著巴掌小臉,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怎么,見我沒事站在您面前,感到很失望是嗎?”

  “對。”司瀾宴挑她小下巴的指節,改為掐她下巴:“若不是受蠱蟲牽制,不能對你懲罰太過,不能讓你死,朕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不過不急,朕說過,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秦菱瘦小肩膀被他如鋼筋鐵骨鑄成的大手按得很痛,小下巴也被他指尖掐得很痛。

  眼底很快蓄起了晶瑩的淚花,沒好氣地瞪他:“像你這么兇殘陰狠麻木不仁的大暴君,誰敢和你在一起啊?要不是我給你下了蠱,早被你弄死了呢,所以我不后悔給你下蠱!”

  他被她瞪得冷笑連連。

  聽著她那不怕死的話,掐她小下巴的大手微微用力:“原以為你給朕下蠱的事曝光了,會夾著尾巴做人,沒想到你還這么囂張,還敢跑......”

  他自幼習武的力道極大,雖然有注意控制力道,不會將她下巴捏碎,但也已經是到達了她能夠承受的極限。

  她疼得緊蹙黛眉,眼淚不聽使喚從眼底溢了出來,用力瞪他:“我不跑,難道等著被你弄死嗎?”

  看著她臉頰上滑落的淚水,他心臟絞痛,當即松開了她小下巴。

  挑著涼薄寡情嘴角道:“不錯,牛氣了,再次逃跑被抓,還是這么喜歡作死,敢瞪朕,罵朕狗皇帝,嫌棄朕是歪脖子樹,還敢出言頂撞朕氣朕!”

  她伸手揉了揉被他掐疼泛紅的小下巴,奶兇奶兇的吼道:“說你是狗皇帝,是歪脖子樹,也沒有錯,你不那樣對我,我又怎敢氣你,是不是我一直以來討好賣乖,讓你誤以為我沒有脾氣啊!”

  “好好好,確實很有脾氣,回宮后,朕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司瀾宴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冷冷俯視著她。

  “做朕的寵妃,是多少女人做夢都夢不到的喜事,天大的榮幸,你這毒婦竟然不知足,敢嫌棄朕,還想擁抱這全天下所有溫柔多情的美男子,呵,想都別想!”

  他陰鷙眼底滿是毀滅性的殺氣和怒火,死死扣住她瘦弱肩膀。

  俯下俊美到極致陰沉如墨的臉,高挺鼻梁抵在她帶淚的小臉上:“朕現在就讓你知道,這一輩子,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發瘋似的宣誓著主權,冰冷薄削的唇噙住她小嘴,吻住了她。

  按壓她肩膀的大手扯住她肩頭處衣裳,正要撕碎她的衣裳,卻突然被莫名生物在臉上撓了一下。

  “嘶......”

  臉上一痛,他狠狠吻她的動作一頓,垂眸往她身前一看,才發現她懷里還抱著一只巴掌大的銀狐。

  “嗷嗚~~”

  銀狐冷凝紫眸兇狠地瞪他,伸長爪子又來撓他。

  他側臉避開,它沒有撓到。

  但它緊接著轉移陣地,抓到了他按在女人肩膀上的大手。

  “嘶......”

  這小畜生的爪子極其鋒利,他被撓過的臉上,手背上,當即現出幾條深淺不一的血痕。

  他俊臉一沉,反手就抓住了這只膽大包天敢撓他的小畜生,高高提起,冷笑一記,毫不手軟地將它扔下了懸崖!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只在眨眼之間,秦菱根本來不及制止!

  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么!

  懷中綿軟溫熱的小團子消失了,她心頭也仿佛一瞬間空了許多!

  她轉眸環顧四周,卻不見銀狐的蹤影。

  想到銀狐可能被大暴君扔下了懸崖,氣得她揮舞著小粉拳捶打他,奶兇奶兇地怒斥他。

  “你是瘋了嗎?怎么這么暴戾嗜殺啊?這小狐貍跟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能將它扔下懸崖呢?”

  司瀾宴手和臉都被小畜生撓出了血痕,得不到她丁點關心。

  見她反倒是關心起一只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畜生,一時間也是妒火焚身。

  雖然她小手柔若無骨,打得他并不痛,但侮辱性極強。

  陰鷙肅殺眸光惡狠狠盯住她,修長指節用力戳她心口,呼吸深重地道:“是朕瘋了,還是你太過孟浪放蕩?你是朕的女人,怎可抱那小畜生?怎可讓它緊貼你心口?你難道不知,這里除了朕,誰都不能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