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駒是司瀾宴養在皇宮里的那只,也就是秦菱當時所偷爬狗洞的主人。

  它已經熟悉了秦菱的味道,也嗅出了此處確實有秦菱身上殘留的味道。

  小狗在山腳下循著氣味往前走,黑雕載著司瀾宴跟在小狗身后,半空中不少異禽則聚集到了花斑蟒蛇它處圍攻。

  不一會,小狗找到了秦菱所藏身的隱秘山洞口,朝著黑雕背上的司瀾宴叫喚。

  “汪汪!汪汪!!”

  司瀾宴騎乘著黑雕來到山洞口,下了地面。

  由于現在是夜里,且今夜月光稀薄,司瀾宴看不太清眼前景物,就讓黑雕先行飛入山洞探路。

  黑雕夜視能力極強,看到山洞口有大石塊堵著的,先將石塊推開來。

  可那山洞實在是太窄小隱秘了,黑雕體型碩大,縮著羽翼也進入不了,喪氣地朝司瀾宴搖了搖頭。

  司瀾宴見狀只能親自來。

  但他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幾,身形高大偉岸硬實如同一尊雕塑,不如秦菱嬌小柔軟。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擠不進這窄小山洞,倒是擠出了一身火來。

  他俊臉陰沉如墨,渾身散發著森森寒氣,朝著山洞里面冷冷地道:“秦菱,你這毒婦,快給朕出來!朕知道,你躲在這山洞里面,不要逼朕,用非常手段!”

  山洞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丁點動靜!

  得不到回應,他站在山洞外面,對著黑漆漆的窄小洞口,不耐煩地道:“里面的人聽到沒有?趕緊的出來!朕數到三,若再不出來,朕便朝里面放煙霧彈,毒氣彈,封鎖洞口!”

  “一......”

  “二......”

  “三......”

  可是,他喊到了三,卻依舊沒有人影出來!

  鬼影子都沒有見著一個!

  只等來一條渾身是血的花斑蟒蛇,張大血盆大口,惡狠狠朝他撲咬了過來!

  想到這巨蟒毒倒過朱雀,司瀾宴俊臉一沉,并未以身迎戰,而是雙腳迅速離地騰空飛于半空中。

  在巨蟒節節升高朝他噴吐毒氣之前,他率先一步將手中劇毒粉末灑在了底下巨蟒身上!

  很快,蟒蛇中毒倒了下去!

  他這才下地來,借著稀薄月光一看,發現這花斑巨蟒是他養在皇宮后山里的。

  眉宇緊蹙間當即凝聚起濃重的陰霾,出口的話裹挾著滔天震怒:“究竟是誰,能將朕所養的異鳥和毒物收服,改為他人所用,使之反過來對付朕?”

  是她?

  并非沒有可能。

  那毒婦能神不知鬼不覺給他下蠱,兩次馭獸逃跑出宮,還真是小看她了!

  要么,是她偷偷養在宮里的奸夫!

  如此想著,周身氣息驟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陰鷙肅殺之氣!

  熊熊怒火以及妒火在胸腔燃燒,使得他心口疼痛難受得緊,陰沉俊臉上神色駭人得緊!

  一雙冷澈寒眸危險瞇著:“好,秦菱,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出來!”

  見小白駒在山洞口徘徊,不敢入內,他沒好氣地將他踢了進去,鄙棄地道:“朕怎么養了你這么個狗東西,里面有洪水猛獸,會吃了你不成?”

  “嗷嗚~~”

  小狗委屈兮兮地叫喚,于山洞里面搜尋了起來,卻沒有看到有人在里面。

  但有一股令它感到害怕的味道充斥著山洞,也說不上來那味道的主人是什么。

  它趕緊退了出來,怕怕地朝司瀾宴搖頭。

  司瀾宴問小狗:“你確定,氣味是從山洞里消失的?”

  小狗用力點頭。

  司瀾宴心底升騰起一絲不妙的預感,難道她在這山洞內遭遇不測了?被蟒蛇吃了?被別的野獸吃了?

  從她消失不見的那一刻起,他一直不愿聽到任何關于她出事的消息,一直極力說服自己她還安然活在世上不會有事。

  但此刻,站在這黑漆漆的山洞口,聽著林間各種各樣動物的嘶吼聲,他心底那份堅定從容開始動搖!

  想到她被野獸撕咬啃食的畫面,他心痛得無法呼吸!

  挺拔脊背變得僵直,整個人于夜色下微微顫抖,高大偉岸身子無力地倚靠在了山洞口。

  顯得孤獨,落寞,無助,難受,痛苦,不知所措......

  山洞內。

  秦菱懷里緊緊抱著銀狐,一顆小心臟“咚咚”跳動得厲害,走在九曲十八彎的隱蔽山道內。

  山道內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未知的恐懼將她籠罩,令她無限惶恐,緊張不安。

  只能銀狐提示她往哪邊走,她就往哪邊走,莫名的就很信任它。

  主要是狐貍在夜間的視野比人類開闊清晰,她看不見前路,但它卻看得見。

  一路上,她步子無力,小肚子“咕嚕咕嚕”叫得厲害。

  銀狐乖軟地趴在她懷里,將此前在山洞內撿到的野果子往她衣服上擦了擦,起身伸長小爪子,遞到她嘴邊:“吱吱。”

  她張嘴咬了一口,卻并沒有停下腳步,盡管她很疲累了。

  畢竟上次逃跑途中,就是休息的時候被抓的。

  她好不容易再次逃出宮,可不敢再停下,她要夜以繼日的趕路,離大暴君越遠越好。

  小狐貍神長小爪子繼續投喂,她張嘴又咬一口。

  “小東西,你能發現這個隱蔽通道,他們肯定也能發現的,咱們還是快點走出這個山洞吧,不然要被他們追上了呀。”

  “吱吱,吱吱.......”

  銀狐告訴她,這個隱蔽出口被它封死了,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但秦菱走在幽閉窄小黑漆漆的山洞內,還是本能的感到害怕,她摸了摸銀狐柔軟毛發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能否走出去,萬一堵在這出不去了呢......”

  “嗷嗚~~”

  銀狐小腦袋蹭她手掌心,安慰她。

  一定能走出去。

  秦菱在山洞內的隱蔽通道里,擔驚受怕地摸索著前進著,司瀾宴則在山洞外面為她緊緊揪扯著一顆心。

  司瀾宴心痛難受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緩過神來,捂著犯疼的心口,向林中巡邏的飛鳥打聽情況。

  得知山洞內有隱蔽出口后,他高大偉岸身軀當即一震,又充滿了激情與活力以及自信。

  冷硬心口沒那么疼了,如畫眉宇間凝聚著的濃重陰霾也散開來,落寞俊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冷冰冰,且又神采發揚起來。

  邁著大長腿就上了黑雕后背。

  “呵。”他胸有成竹地笑道:“她定然還在山洞內,朕這就去堵住另一邊的出口,看她能往哪里跑!”

  就這樣,在林中飛鳥帶領下,司瀾宴騎乘著黑雕來到了通往山洞外的另一個出口。

  長身玉立于黑雕后背上,像個地獄閻羅似的堵在了出口處。

  只等抓秦菱這個十惡不赦的死女人歸案。

  山洞內,秦菱還不知道大暴君就在外面堵她。

  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好久,眼前總算出現了一點星光,當即開懷大笑,喜不自勝地說:“啊,太好了,咱們終于出來了,終于重見天光了呀!”

  “嗷嗚~嗷嗚~~”

  銀狐在她懷里仰著軟萌的小腦袋,張開緋紅小嘴,輕細地叫喚,提醒她小心洞外有危險。

  她走到山洞口,發現洞外竟然是懸崖峭壁。

  而下山的階梯極其陡峭,于是停了下來,朝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集市看去,自言自語地感嘆起來。

  “哎,狗皇帝雖然長得俊美非凡,但可惜他太過暴戾無情了,不是我的菜,并非我喜歡的類型!”

  “這下,我不用在狗皇帝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哈哈,只要出了這山洞,下了這山坡,天高皇帝遠,咱就和狗皇帝徹底拜拜嘍,往后這天下所有溫柔多情的美男子,都能任我挑選,美男子,我來擁抱你們了!”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歡喜,越說越期待。

  結果才剛走出山洞,就聽見一道冷如冬水的霸道嗓音,在她頭頂上方幽幽響起:“舍得出來了?怎么不在里面多呆一會?”

  狗......狗皇帝?

  秦菱聽見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大腦轟然一響,石化在了原地!

  她抬頭去看,卻不見人影!

  嚇得她趕緊擼了一把懷中小狐貍壓驚,舉目四顧,聲音有些發顫:“剛剛那聲音,肯定是幻覺是吧,往往越是擔心害怕什么,越容易夢見什么,越容易幻想出什么,俗稱自己嚇唬自己......”

  “嗷嗚~~”

  這時候,原本乖巧軟糯的小狐貍,竟然在她懷中亂躥亂蹭亂拱,變得很不安分。

  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畢竟小狐貍一直以來給她的溫柔安撫,就是她逃跑途中的定心丸。

  她嚇得又擼了擼懷中小狐貍:“不怕不怕,大不了咱們往回走,在山洞里待上一夜吧,這黑漆漆的夜里下山,也很危險,一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呀......”

  顫抖著才剛轉身,突然,她細弱胳膊被一只有力的鐵臂給死死抓住,再被大力一扯——

  “啊——”

  她整個人就那么被扯出了山洞,再被狠狠按在了山洞外的石壁處。

  她后背抵著冰冷堅硬的石壁,驚懼地看著面前冷酷如地獄修羅一般的男人,嘴唇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瀾宴一只大手按在她瘦弱肩膀,一手撐在她腦袋上方的石壁上,將她壁咚圈禁著。

  輕啟岑薄性感的冰唇:“這么快,便讓朕抓著了,沒想到吧?朕也覺得無趣,以為這次,你能跑遠一些呢......”

  他冷澈寒眸里隱現出簇簇鬼火:“不過,有意思的是,朕可算是聽到了你的心里話......”

  秦菱自知做錯了事,被抓包后,不敢和他攝人的眸光對視太久!

  感受到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肅殺氣息,她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渾身汗毛直豎!

  收回和他對視的視線,轉而看向他線條緊繃性感的下頜。

  沉默是金。

  司瀾宴感覺得到她慫了,嘲諷地道:“逃跑時,可不見你慫過,方才罵朕時,可不見你慫過。”

  他白皙修長指節挑起她精致小下巴,逼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陰鷙眸光望進她水盈盈的鹿眸里,嗓音沉冷無溫:“不是罵朕狗皇帝?說朕是歪脖子樹?不喜歡朕這顆菜?在朕身邊就這么不情愿?這么不滿足?離開朕不算,還想擁抱全天下所有溫柔多情的美男子?是不是?”

  ......

  (感謝最近七天內,打賞暴君的前20名小可愛:璃商、吾愛聲聲、用戶10953040、秋月殿的苗宇立、云滇的王松、小喵、喬?、=???????????*、云殤……、曾經說愛、作者7z4626、唐卿雪、緣淺、耀眼奪目的緋鞠、???南有淺夏???、江寧區的秋山七子、取個名怎么這么難、喜歡赤鹿的北安皇、尢馨、marryliwen送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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