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從雍州遷入內城,現居住在陽城洛家莊。”
那登記的老官,在聽到洛凡幾人是從雍州來的,不由的抬頭看了眼洛凡,這才緩緩的拿起了狼毫筆,在宣紙上登記下來。
“揭榜時效為一個月,需要繳納五十兩保金,若是一個月內拿不下土家堡的話,銀子不予退還。”
旁邊的官差在聽聞洛凡等人揭的是土家堡的榜時,臉上都浮現一抹惋惜,之前不是沒有揭榜的人,但都被那群老匪剝了皮。
不過為了五十兩的銀子,他們也沒有提醒洛凡等人,畢竟洛凡若幾人若是死了,那五十兩的銀子也就時官坊的了。
想著官坊又都了一筆喝酒的銀子,臉上都不免多了幾絲喜色。
那老官吏鋪開卷宗,老眸再次看了洛凡幾人一眼,聲音淡淡:“現若是后悔的話,只需要罰銀十兩。若沒有異議,就簽字畫押。”
洛凡看了一眼卷宗上的內容,確定無誤后,便按照老官吏的話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一式兩份,洛凡拿走了一份,另一份留在官坊備份。
揭了榜,洛凡和張虎一行十余人便騎著戰馬,朝著土家堡的方向趕去。走出十余里,天色就徹底的黑了,找了家客站暫時休息了一晚。
翌日一早,備了干糧,才匆匆的繼續趕路。
“東家,還有五六里就到土家堡了。”馬良和張虎幾人都警惕的抽出長刀。
這已經進入老匪的勢力范圍,每個人都不敢怠慢。
“前面有尸體。”在前面探路的張虎,騎馬折返。
洛凡幾人騎馬過去,之前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著七八具腐爛的尸體。
張繚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怒意,眼前的幾具尸體,顯然就是一家子,老幼婦孺都有。
“這內城一代不是有官兵巡哨嗎?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洛凡也是怒的攥拳。
這好歹還是靠近官道的位置,已然發生這等的慘案。從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至少已經三個月了。
官坊竟然不聞不問。
洛凡的面色清冷,在來到江南地區的時候,看到的是樓閣遍地,商業繁榮,皆是一片鮮花似錦的景象。
誰又能想到,在距離這錦繡江南兩百里的土家堡,已經到了山匪屠戶也官坊不敢過問的程度。
“那尸體掩埋了吧。”洛凡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莊子里的幾個青壯,挖了一個大坑,將七具尸體掩埋好。
洛凡面色這才稍微的好了些,長吁了一口氣。
“繼續趕路。”
十余人騎著戰馬,踏著泥濘的土路,奮力前行。
洛凡篤定,這土家堡的山匪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都是惡貫滿盈殺人取樂的,不似雍州的山匪,主要是打劫糧食,輕易不傷人命。
在靠近土家堡的時候,洛凡十余家潛入林子里,而是讓張繚先去打探消息。
面對這種老匪聚集的地方,而且又是長久經營的,必然會有埋伏之類的。
不然的話,官兵也不會久攻不下。
“東家,前面就是土家堡了。”身邊的張繚小聲的說道。
洛凡微微點頭,循著張繚所指的方向,有一灣碧綠的小湖,在湖邊有一塊平坦的腹地,土家堡的位置就在平地后面的半山腰上。
僅是一眼,洛凡就看中了這個地方。有耕地,有水源,更重要的是還有一處險地建造莊子。
此刻洛凡的腦子里已經想好了以后建造莊子的布局。
前面的一塊空地可以用來生產耕種,釀酒,織布,紡線,那塊險地可以用來建造防御,用來居住。
洛凡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去過釣魚城游玩過。
眼前的土家堡相較于釣魚城有過之無不及。
不夠此時的堡子里,只有七八間屋棚,幾個持刀的漢子來回的巡邏。
“寨子有多少人,還有馬匹的位置,都要摸清楚。”洛凡凝著眉頭說道。
張繚聞言,便仗著身姿靈巧,攀爬到一顆大樹枝上向著土家堡望去。
“凡哥兒,我們沖殺進去。”張虎提著一把長刀,氣勢沖沖的說道。
“別沖動。”洛凡凝著眉頭,這種事情可不能輕舉妄動。
若是正面對決的話,洛凡自然相信張虎的能力,只是他們尚不清楚里面的情況,若是貿然進攻的話,極有可能遭受山匪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