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省的我們出手。”洛凡淡笑道。
“那個夏三爺呢?”洛凡問道。
“我潛入夏家準備動手的事后,那狗東西就已經死透了,應該是司馬前輩那伙人殺得。”
對于張繚而言,殺個人并不難,難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見人吊在城樓之上。
......
大雨紛飛。
馬良騎著一匹黃驃馬,沿著官道疾馳而歸。
這些天,那群藏匿在林中小道的賊,經常襲擊過往的官兵,以至于那群官兵人人自危,每天只巡哨一次,便匆匆的回了營。
那些堵路的官差也撤了,馬良兩日前就騎著戰馬出了陽城。
按照洛凡的吩咐,在周邊縣城打聽一些有無空置的莊子。
不過他一連去了三四個縣城,經過一番打聽,均被告知沒有莊子。
無奈之下,他只能往周邊更遠的地方詢問。
直至天色將黑,馬良才匆匆的回到莊子。
“問的如何了?”洛凡問道。
馬良喝了一大碗水,眉頭緊緊的皺著:“周邊的縣城都問了,官吏都說沒有空閑的莊子,有些官吏干脆就不理我。”
“我只能跑到兩百里外的淮揚城打聽,也是沒有。”
“都沒有?”洛凡面色微凝,顯然是錢李極大家族事先通過信的。
“不過。”馬良緊接著補充道:“我給了淮揚城官吏一些銀子,問了一下,他說空置的莊子真沒了,若是想要莊子的話,就只能殺榜。”
“殺榜?”
“對,淮揚縣地處偏僻,經常有山匪襲擾,不少莊子都被山匪占據了。官兵又不敢剿匪,就只能張貼榜文。”
“誰若是揭了榜,在規定時間內打下山匪,搶回莊子。這莊子便歸誰。不過每年需要向縣城交納賦稅。”
這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了,官兵剿滅不了山匪,讓民間的百姓自己剿匪,然后還要給他們交稅。
畢竟這些莊子在山匪的手中,官坊是一份稅都收不上來的。
“我看中了一個莊子,地勢險峻,周邊的耕地也挺多的,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只是比較危險,有五十多個老匪。”
“官差來剿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洛凡聞言,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冷笑,在這內城一代,官坊竟然連四五十個山匪都剿滅不了,可想而知這地方上已經爛到什么程度了。
若是真遇到永安縣那樣的兵匪,豈不是連縣城都占據了?
陽城的四大家族,早已經亂成一窩粥。
這些天運輸的貨物經常被劫持,讓他們驚訝的是,那群賊人竟然是劫持四大家族的,卻從來不劫持洛家莊的貨。
洛凡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榜。
他已經答應了李牧山去江州,這回是不能帶武青和朱依柔幾人的,把她們留在陽城,他終究放心不下。
翌日一早,幾人就騎著戰馬,衣服里面穿上精鐵的鎧甲,迎著漫天的雨雪,朝著淮揚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早上出發,直到天色昏暗的時候才趕到淮揚城。、
雪幕中,洛凡匆匆的走到城門的墻邊,徑直的揭掉馬良之前看中的榜文。
幾個裹著被子的官差,在看到洛凡揭榜走來,都不由的臉色一變。
“你是......殺榜?”
“張官頭,有,有人殺榜。”一個小官差驚慌的喊道。
不一會,一個留著長須的老頭,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凝重。
“土家堡的榜?”
那老官吏臉上帶著一抹驚訝。
這土家堡的榜文已經張貼了一年了,揭過榜的人都被那伙山匪殺了。
已經有半年沒人敢揭榜了。
洛凡目光沉著:“正是。”
那老官吏在洛凡和張虎等人的身上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發怵,聲音微微顫抖:“姓名,籍貫。”
“洛凡,雍州,永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