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道理啊,你得讓對方感受到你的愛,并能向他回饋同樣的愛,就是合格的愛人啊。”
她知道孟易楚這些年解不開這個心結。
他一直認為是孟兆先不愛易繡文,但他就沒有想過,女人同樣也不愛他的父親。
“你一直在唏噓你媽遇人不淑,如果在婚姻里最不幸福的人,是你爸呢?你有想過嗎?”
孟易楚詫愕,他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他只看到了母親的不開心,從未關心過父親。
“會嗎?”
“怎么不會呢,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一段婚姻中女人不快樂,男人怎么快樂得起來,他們的愛恨糾葛,我們不清楚,誰對誰錯,誰又能知道呢。”
孟易楚似乎想通了什么。
又似乎陷入了另一種困擾當中。
他一直沒有說話。
像在沉思,又像在斟酌任子怡的話。
回程中,她一直靠在他的身邊小憩。
快到家的時候,秘書小芬給任子怡打來了電話。
“喂?”她睡的迷迷糊糊。
“怡總,不好了,出事了,您趕緊來公司吧。”
手機那頭的女人火急火燎的。
任子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送了個人,在我們公司門口,我看那情況,這個人怕是要死了。”
人?
什么人?
“報警啊。”
“送她來的人說,這個人是你......媽。”小芬的聲音逐漸變小。
任子怡愣住。
她媽?
“我馬上過去。”
她臉色緩緩沉下,對著司機說,“先送去我去怡然公司。”
“發生什么了?”男人問。
任子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起來怪怪的,但似乎又能猜到,“小芬說有人送了個病人在我公司的門口,說是......我媽。”
“你媽?”想必不是鄧美華,那么,“......王繼祖送過去的?”
“可能是王紅軍吧,小芬說不認識。”
“這一家人是不是瘋了。”孟易楚聽的生氣。
任子怡也不知道,他們干這種事是為了什么?
為了惡心她?
還是說,人病入膏肓后,他們就不打算管了?
車子飛速的在江城大道行駛著。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開到了怡然公司的門口。
人已經不見了。
小芬快步走過來說,“怡總,我把那個人弄到空的辦公室里去了。”
“走,去看看吧。”
“這邊,怡總。”
小芬快步在前面帶路,任子怡和孟易楚在后面跟著。
那間空置的房子,其實就是個小倉庫,前段時間剛把里面的雜物打掃干凈,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一張醫用的單人床。
一床白色的被子。
還沒看到人的臉,就聞到一股很濃的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