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美華氣忡忡的摔門而去。
任硯心疼的抱緊了季煙火,“她沒傷著你吧。”
“沒有,我沒有吃虧。”以后,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任硯沒有再說什么,但臉沉的厲害。
他看著季煙火半晌,才擠出一抹笑,“去,換件衣服,我們去醫院復診。”
“嗯。”
復診的情況還算樂觀,就是臉部恢復的很慢。
醫生說,急不得,否則后面手術的效果不會好。
拿了一些藥,任硯便把季煙火送回了老宅。
兩人一進門,家里的下人,就來通知,“少爺,老太爺那屋請季小姐過去。”
“爺爺說什么事情了嗎?”他猜,八成就是鄧美華去告狀了。
下人道:“沒有說。”
季煙火也猜到了,“我自己過去吧。”
“一起吧。”
任耀危襟正坐,閉著眼睛,手上盤著上好的天珠串。
一旁的鄧美華,顯然是哭過了,眼眶泛紅。
任硯牽著季煙火的手,走進去,“爺爺。”
聽到喊聲,任耀這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向的不是自己的孫子,而是季煙火。
“聽說,今天你跟長輩吵架了?”
季煙火微微抿了一下唇,承認道,“是。”
“任家的規矩,就是不能僭越,尊重長輩,你知道嗎?”
季煙火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被人無端的欺負,“不好意思爺爺,我不知道,但我也沒覺得我哪兒錯了。”
“你沒錯?”他壓低眉心。
季煙火抬起下巴,“我何錯之有?”
“你把任硯的媽媽氣到痛哭流涕,你還沒有錯?是想把她氣死才解氣嗎?”
任耀說這番話時,已經動了氣。
任硯趕緊出來解釋道,“爺爺,不是煙火成心氣媽,是媽非要去挑煙火的毛病,這才吵起來的。”
“我問你了嗎?”任耀臉黑如墨。
“爺爺......”
季煙火輕輕的扣了一下任硯的掌心,接過話來,“阿姨是長輩沒錯,我頂撞她,我知錯,但是爺爺,做為一個長輩,連門都不敲,跑到別人的臥室,這樣就對嗎?冷嘲熱諷這就是正確的?我不是非要呆在這兒,我是不想拂了任硯的好意,如果你們家,每個人都接受不了我,我何必在這兒呢。”
“喂,季煙火,你當著任面的面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說我們苛待你?說你受了多少委屈?你怎么心機這么重啊。”
鄧美華要不是當著任耀的面,這巴掌非甩到季煙火的臉上。
任硯剛要動唇,被季煙火扯了一下,“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罵我在先是不是?因為你是長輩,我就得由著你罵,原來你們這種豪門,就是這么對待晚輩的,我很難想象,如果我真成了任家的人,你會怎么樣對我?抱歉,這個任家的媳婦,我不感興趣,我馬上走。”
季煙火撤步往屋外走。
任硯拽了她一把,沒有拽住。
“爺爺,這就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好不容易,讓她過來住,讓她慢慢適應任家的生活,現在功虧一簣,人,你們是留住不了,我也不會再回來。”
說著,任硯就離開。
任耀沒有阻攔,鄧美華伸手拉住了他,“你瘋了你,為了個女人,就要離開任家?”
“你處心積慮的找她的麻煩,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我走還不行。”
“我是看你不順眼嗎?我是看她不順眼。”鄧美華苦口婆心的,想哄著任硯回心轉意,“兒子,這江城的名門淑媛,哪一個不比她強,你看她,一進任家的門,就鬧的雞飛狗跳的,這說明,她根本不適合進任家的門,你說是不是?”